跟那种人谈恋爱很危险喔!还是喜欢个正直的人比较好吧?要是我一定选择会为了保护女生而撒温柔的谎、单纯又帅气的男生……」
翠子唱歌似的说完,丢下一句「再见」就转身走了。能离开这里似乎让她十分开心,只见她甩著刚才还说很重的保冷袋,脚步轻盈地越走越远。
刚才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虽然没机会问,看看手里的便条纸又觉得好像没那么重要。现在随时都能联络她,介意的话下次再问就好了。
美久拿出装在白色保护壳里的智慧型手机,立刻传讯息给翠子。虽然翠子说没事别联络,不过告诉她自己的简讯信箱算是要事。等了一阵子还是没有回覆,却也没收到地址错误英文讯息了。
美久确定信箱没错,说了声「很好!」为自己加油打气,再次回到社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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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办里有些阴凉,或许是照不到阳光的关系。通风扇和电风扇都没开,但室内的温度刚刚好。
美久关上门,把手机放在空的层架上,环顾四周。
屋里的景象和午休过来时差不多,硬要举出不同之处,大概只有铁锈和羽毛已经被塞进垃圾筒里了。
「奇怪?这么说来……铁锈和羽毛不是犯案预告吗……?」
被田径社亡灵盯上的人收到染血的羽毛,隔天就会遭遇不幸。
这个案件就是模仿怪谈情节,置物柜和课桌会在受害前一天被塞满红色铁锈和羽毛。但昨天来社办时明明什么异状都没有,屋里整理得很乾净,也没听说有什么预告。昨晚社办遭破坏的事并没有事先预告。
犯案模式改变了……?
难道发生了什么事,让犯人必须改变做法?但究竟发生了什么?
美久试著想过,但亡灵的事不可能想得通。而且眼前还有更需要思考的问题。
看著置物柜上形形色色的锁,美久叹了一口气。
如果翠子所言无误,破坏社办的人就打开了二十多个锁──而且没使用撬锁工具。这种事情不是人类办得到的。
「犯人显然就是亡灵了……」
明明不可能的结论却化为现实,让美久一个头两个大。
假设亡灵是犯人,也有其他问题存在。憎恨翼的人是高岩而非亡灵,这么一来就变成高岩控制亡灵去攻击田径社社员。这么荒谬的事可能是真的吗?
悠贵曾说,七大不可思议之谜全部解开后,愿望就会实现。这件事的确难解,难解到附赠一个愿望也不为过。
美久在屋内四处查探,内心期待著要是找到可疑的召唤符或魔法阵就好了。
就在查看遭破坏的置物柜里时,外头传来下课钟声。一看手表才发现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三点,社员们差不多要开始社团活动了。
还是趁现在把介意的地方拍下来好了。美久拿起放在层架上的天蓝色智慧型手机,回到窗边。
觉得有点冷的美久搓了搓手臂,举起手机时忽然想到──
咦……夏天为什么会冷?
现在正值七月,门窗都没开的话应该很热才对。结果反而觉得冷?
背脊倏地一凉。
突然意识到屋里寂静无声。这里明明只有自己,却彷佛有很多人在身边,令人感到窒息。
一旦有所察觉,异样的气氛就更加鲜明。想告诉自己只是多心,心跳却违背意志逐渐加速。
不太对劲……虽然不清楚为什么,总觉得不能继续待在这里。
本能地感觉不对,正要回身走向出口时──美久体验到一股心脏似乎要结冻的恐惧。
社办的地板一片鲜红。
大量的血沾染地面,彷佛打翻了水桶。鲜艳而深刻的红色表面散发淡淡的雾气,传来铁锈的味道。
满地的鲜血上留著某种物体拖行的痕迹,还有零星的红色手印。看起来就好像腿被砸澜的亡灵试图从自己的血泊中爬出来……
连尖叫都叫不出来。
美久回过神时,发现自己早已踉跄地夺门而出。没命地逃了一阵子,手臂突然被什么给抓住。
差点要尖叫出声时,美久才看清正盯著自己的人是谁。
「怎么了?」
悠贵抓著美久的手臂一脸讶异,身旁还站著翼。
美久的嘴巴张张阖阖,好不容易才挤出声音。
「社办……血……里头……都是血……!」
勉勉强强只挤出这几个字。悠贵皱起眉头,放开美久的手。
「我去社办看看。内馆,不好意思,帮我看著她一下。」
交代完后,悠贵往田径社的社办走去。他慎重地推开半开的大门,身影消失在门内。
等待悠贵回来的这段时间长得像是永远。
忐忑不安地守著门口,好不容易才等到悠贵出来。
「情况如何?」
翼开口询问回来的悠贵,只见他轻轻摇头。
「什么都没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