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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久笑著对山方等人说道。
「看到山方同学和涌井同学从社办里冲出来时,我真的以为田径社的人只是单纯的受害者呢……」
几个社员表情僵硬,面面相觑。
「……其实我们也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
受害的涌井不安地喃喃说道。
「那真的不在我们的计画里。满地的血怎么可能说出现就出现,说消失就消失?一定是因为我们欺骗了七大不可思议,所以真的受诅咒了……」
「我不是叫你别再提那件事了吗!」
山方对著涌井大吼,两人又争执起来。南武居中劝架,还笑说不然先找人来祭拜除灵好了──不知道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就在这时,一道光线突然自校舍方向射来。手电筒的微弱光束照亮操场。
出乎意料的情况让社员们紧张起来。
「学校里怎么有人!?是老师吗!?」
山方叫了出来,悠贵这才想起什么似的开口。
「对了,学校好像安排了警卫。因为听说有人破坏课桌和置物柜。」
「有这种事还不早说!」
南武语气严厉,环视几位社员。
「立刻解散,所有人使尽全力跑!」
「高岩跑不了啊!」
「笨蛋!所以我们才要争取时间啊!谁敢被抓到试试看,明天除了基本练习还要伏地挺身、仰卧起坐、背肌训练五十次,再加坡道疾驰和负重跑各十趟!」
欸!社员们边惨叫边四散奔逃。散发青白色光芒的鞋子在夜色中十分明显,警卫一定也看得一清二楚。
翼凝望著青白色的光芒,后背突然被拍了一下。
「你还在干么?社员全都是诱饵耶!」
走啰──山方也向前跑去,只留下这句话。
翼愣了一秒,然后笑著跑了起来。
路上没有灯光照明,前方只有无尽延伸的黑夜,然而转头却能看见身旁跃动的朦胧光芒。有看似微弱但确实存在的光相伴左右,翼也随心所欲地迈步起跑。
5
星期日一大早就晴空万里,是个舒适的日子。开店准备工作大致结束,接下来只要搬出看板,就等客人随时上门了。
美久站在门口环视店内,深深吸了满腔的咖啡香。
「果然还是这里最让人心情平静。」
制服也是这里的比较适合自己。
美久低头望著系在腰间的围裙,正在吧台安置银色水壶的悠贵眯眼说道:
「别一个人鬼鬼祟祟地笑,感觉很不舒服。」
被指出表情太松散,美久慌忙敛眉正色。
店里的时钟指著九点五十分,离开店还有一段时间。
美久隔著吧台帮忙排列装冰水的玻璃杯,边排边说:
「还好田径社的人都没被抓到。」
「那当然。现役运动员被缺乏运动的一般警卫抓到还得了。」
那天夜里多亏社员们担任诱饵扰乱视听,美久等人才能安然离开学校。悠贵传讯息通知翼这边已顺利脱身,没多久就收到「全员逃脱」的回讯。后来学校遭非法闯入的问题似乎闹上台面,但应该没有真的抓到犯人。
针对田径社的恶搞事件也戛然而止,因为亡灵再也没有出现。
这下事情真的解决了。虽然结局出乎想像,但美久的心情著实轻松许多。
就在这时,大门传来「叮铃」的声音。
正想说哪个客人这么心急,回头却看见门口站著一个撑著拐杖的高中生。
「咦?高岩同学?」
高岩向美久点点头,灵活地撑著拐杖走向吧台叫住悠贵。
「上仓,谢谢你帮了大忙。」
「别这么说,那是我们约好的吧?」
「嗯,的确是。不过效果也太好了。」
高岩笑著从口袋里拿出纯黑的信封──纸色黑得宛如黑檀,一点亮光也没有。
那该不会是……
眼角余光扫过僵立的美久,悠贵接过信封时心情极佳地对高岩说道:
「要不要喝点什么再走?」
「不了,我还得去复健,而且人家在等我。」
「这样啊……那你等我一下。」
悠贵进入厨房,过了一会才出来,手里拿著一个塑胶袋。
「这个冰过了,早点喝掉吧!复健时也别太勉强自己。」
高岩道了声谢,跟来时一样向美久点头致意便离开店里。等到再次响起的门铃声消失,美久才开口提问。
「悠贵,刚才那个……是合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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