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请这两位来帮忙调查社办被破坏的事。」
翼看了看美久和悠贵。
「这位是田径社社长山方,社里的事问他最清楚。」
「这两位……学生会要采取行动吗?」
山方惊讶地瞪大眼睛。
看来悠贵在学校里相当有名。尽管美久根本不是学生,悠贵却似乎看准了可以略过说明的机会,职业笑容全开地说道:
「不好意思,没有先打招呼。我是学生会的副会长上仓,这位是同属于学生会的小野寺。虽说是调查但还不算正式,只是奉命先来查探,看看是否需要开会讨论再做决定。我们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形,但是会尽全力应对处理,还请多多指教。」
收敛眼镜后的知性目光再加上微笑,这番话听起来就宛如真心诚意,实在可怕。
面对悠贵善良的微笑,山方诚惶诚恐地鞠躬道谢。
「那之后就拜托你们了,有什么发现请再跟我联络。」
谈话告一段落,翼转身就要离开,却被山方抓住肩膀。
「等一下嘛!难得来了,要不要看看练习?大家都会很开心的。对了,今天南武学长也来了。老师也一直在等你回来呢!」
「老师等的是纪录吧?」
吐出这句话之后翼才恍然回神,尴尬地咬住嘴唇低下头。
「……抱歉,我说得太过分了。我下次再来看练习。」
还来不及拦阻,翼已经逃也似的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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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办大楼位于体育馆旁边,两层楼高的水泥建筑感觉就像老式公寓。田径社分配到的是一楼的边间。
「起跑器和跨栏之类都放在仓库,那边倒是平安无事。不过日志和制服就得重新买了。」
山方说边开门,屋里积存的臭气霎时扑鼻而来──混杂著汗味和泥土味,运动社团特有的气味。
田径社社办约莫三坪大小,正面是窗户和通风扇。室内没有空调设备,只有破旧的电风扇搅动著温热的空气。
左右两侧墙边分别放著置物播和层架。不知是不是收放著私人物品,置物柜门上都有挂锁或密码锁。层架上塞满钉鞋,空著的几层放著资料夹和运动理论书籍。剩下就只有白板和两张折叠椅,在运动社团的办公室里算是乾净整齐了。
「整理得很不错吧?跟事件发生前相比乾净多了。」
山方笑著说道,随即疲惫地叹了一口气。
「翼退社了,社办被搞得乱七八糟,社员还被针对……真是糟透了。」
「我们刚才见识过置物柜了,真的相当过分。」
听到美久的话,山方不禁皱起眉头。
「学弟的置物柜吧?其实我也被整了。课桌抽屉里被塞了满是铁镛的羽毛,隔天上学则是整个课桌都不见了,这根本是霸凌。因为这样大家暗地里都说田径社被诅咒了,搞得社员人心惶惶。」
山方重重叹了一口气,站在入口的悠贵开口了。
「门把看起来好像是新的?」
「没错,昨天才请人换新的。因为之前那个坏到不能再坏,根本无法上锁。本来想说社办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不能锁也无所谓,后来发生这种事,总不能继续置之不理。所以加装了窗户的锁以防万一,身为社长的我还自掏腰包准备了置物柜的锁。」
一共二十个呢──山方略显得意地说道。
「社员正在使用的一定要锁,其他空的置物柜也全都上锁了。这么一来万一社办又被闯入,犯人要破坏也比较花时间吧?而且需要体力和耐性。」
如果不容易破坏,犯人也许会放弃行动。看来他加装锁除了维护安全,还期待能发挥遏阻犯罪的效果。
「请问保管门口钥匙的是哪位?」
悠贵问道。
「只有我和指导老师。」
「原来如此。为了保险起见,请不要复制钥匙,由你和指导老师保管即可。钥匙的数量越少,越能降低遭宵小闯入的风险。」
山方点头答应,过了一会才又开口。
「请问……内馆他还好吗?」
「咦?你们刚才见过面吧?」
美久讶异地眨了眨眼,山方有些无奈地摸了摸头。
「不是那个问题……他没说过还是想回到社团或继续赛跑之类的话吗?其实他真的非常热爱跑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总觉得他退社后没什么精神,好像整个人都变了……」
「内馆是因为出车祸才退出田径社吗?」
悠贵的话令山方表情一僵。或许是明白对方早已知道,山方皱眉正色地点了点头。
「就在出车祸的隔天,内馆说他无法继续跑了。那家伙虽然也受了伤,但不至于无法跑步,我还觉得跑一跑反而有助于转换心情。不过我也明白整理思绪需要时间,所以决定暂时静观其变……但后来他再也没有来参加社团活动。」
山方舒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短跑选手都是天生的。我自己也专攻短跑,其实并不想这么说,但柔软度和肌肉的质量都很受先天资质影响,有时候再努力都无法改变。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