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也觉得你有点顾虑她顾虑过头了。」
阿透为了水族馆约会准备了三人份的便当,我接下便当,试探性地问他。
我怀疑,他该不会知道真织有失忆症的事情吧。
人潮汹涌中,我们看着彼此。
「你不能对日野说。」
阿透如此一说,用认真的表情与语气继续道:
「我认真地喜欢日野,你或许会觉得我在说什么理所当然的话,但我认真地喜欢她,所以只要我能力所及,任何事情我都想为她做。不,说想为她做太傲慢了。如果能让她开心,我什么都愿意做。我是这样想的。」
阿透的眼神和我刚认识他时不同,其中有对真织的真挚心意。
痛切感受这点的我问阿透:
「为什么不能告诉真织?」
「那还用说,我会不好意思啊。」
「你才不是那种个性咧,唉,神谷啊,你该不会……知道真织的事情了吧?」
我直直盯着阿透的眼睛看,想推敲他的真意。
他的眼神平静,没有丝毫动摇。
「嗯,我知道。」
「你为什么会知道?真织告诉你的……应该不可能吧。」
「不,是日野告诉我的。但我拜托她别把这件事写在记事本和日记上,今天的日野……不知道我知道她失忆的事情。」
这句话吓了我一大跳,阿透含蓄地微笑。
「你不能告诉她我知情喔。」
阿透为了和他姊姊见面而离开,真织也在约好的时间抵达。
我对真织说明阿透和姊姊的事情,和她一起去水族馆,边等阿透来边逛水族馆。
那时,我已经没有「真织或许会被阿透抢走」这种幼稚的嫉妒了。
我面对事情,马上就会区分出内、外。在这之前,阿透都在外侧,变得要好之后我也没有解除对他的警戒。而这在那天,全部改变了。
在知情真织有失忆症仍努力想让真织过得开心的阿透,让我另眼相看。
不知何时,阿透已经走进我的内侧了。
逐渐地,我开始对三人混在一起,三人一起出去玩感到喜悦。
另一个周末,我们三人一起去游乐园。刚放暑假时,三人一起看网路直播,守候着芥河赏的得奖公布。得知西川景子获奖时,三人一起欢声喜悦。
我们总是三人。那有着强而有力,满足的幸福。
但对于三人在一起感到喜悦的,或许只有我一人。
不知何时开始,阿透和真织两人独处的时间越来越长。这样说或许听起来很奇怪,但对我来说就是这样。三人在一起的意义越来越淡薄。
真织只要有阿透就好,阿透只要有真织就好。
这也是当然,因为他们两人是情侣啊。
暑假最后一天,他们两人说要去烟火大会时,我婉拒他们的邀约。
其实我想着或许有天三人会一起去祭典而准备好浴衣,其实有点期待。
但他们已经不需要我,我只会打扰因爱情相连的他们两人。
我只是个朋友A,只是好友……我当时根本没有发现,我就快要,就快要喜欢上阿透了,就是这样没有恋爱经验的女人。
烟火大会那晚,我独自待在自家公寓里。从窗户往外看,在邻镇举办的烟火大会的烟火,虽然很小但能看见。
明明没有意义,我还是换上浴衣,独自一人眺望打上天际的烟火。
他们两人,肯定近距离看着这个烟火吧。手牵着手,以情侣身分一起度过吧。
我边想着这种事情,边感受夏日即将结束。
那就是我的十七岁。
8
我做错什么了吗?还是我误会了?
很没用地,我非常在意学姊没回讯。
或许只是我自作多情,学姊可能对和我之间的事情感到困扰,如此一想让我恐惧起来。
只不过,也可能是我想太多。因为只要在学校里碰到学姊,我们又一如往常地聊天。
但从第一次约会后,学姊会在聊天时突然发呆,看起来像在深思些什么。今天也是如此。
「学姊,你还好吗?」
「咦?啊、嗯。对不起。」
我一喊,学姊挤出笑容,正如字面所示是挤出来的感觉。
「你该不会没睡吧?你之前也曾在图书馆里睡觉,是不是很累啊。」
「啊啊,那是因为前一天写东西写到很晚,所以有点睡眠不足而已。」
「写东西是写报告之类的吗?」
「不是,是我个人的东西,算有期限的……总之我现在有好好睡,你别在意。只是有些事情需要思考。」
我担心该不会是和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