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抢夺眼前的铁橇。将它丢向驾驶座。铁橇深深剌人男人的脖子。休旅车连转了几个大圈……静止下来。我冲出车外。眼前是不久之前仍每天报到的学校。男人们离开休旅车。手里拿着武器。我跑进学校。
我听见电锯发出凶勐狰狞的引擎声,但我仍不顾一切地奔跑。
即使跑进自己的教室,还是会被迫上。
教室中正在上课,迫害、攻击我的大量同学认真地听着迫害、攻击我的教师讲课;这种时候,我和手持武器的三个男人一起闯入,自然引起了大骚动。
其中一个男人一面吼叫,一面挥动电锯直冲而来。我以同学为盾闪避,同学血肉横飞,发出凄厉的叫声。另一个男人挥舞菜川直冲而来,我以教师的身体为壁防御,教师的暗红色内脏外露。我浴着同学的血,继续闪避男人们的攻击:随着我的生存时间增加,同学的数量亦相对减少。手持木刀的男人站在我的眼前。男人高举木刀。我扑向男人。
或许是由于他来不及应对这意料之外的举动,又或许是因血滑丫脚,男人轻易地倒下丁。我反于拿起木刀,狠狠戳进男人的口中,并隔着已成厂肉块的同学冲撞挥舞电锯的男人;同学的肉片与电锯飞到半空中,电锯的刀刃朝下,往男人的脑门坠落,将他的头部剖成两半。落在地板上的电锯仍持续剧烈振动,切断了挥舞菜刀的男人右脚踝;男人发…凄厉的惨叫,朝天仰倒。我费了一番工夫拿起电锯,将高速回转的刀刃刺往男人的脖子;刀刃轻易地嵌进,脖子分为两段。我抓起某人的体操服袋子,逃离教室。
闻风而来的学生们聚集在走廊上,却没人阻止浑身是血的我。我在无人阻挡的情况下奔驰于走廊,进入学生指导室。
装有食物的办公桌、不灵光的窗户、回转椅……熟悉的光景映入眼帘的瞬间,我全然不顾自己现在的处境,被怀念之情揪紧了心房。老师。这个词汇涌上咽喉,但即使出言呼唤也无济于事,也不会发生任何变化。我垂下眼,进入淋浴室,迅速冲掉身上的血迹,并从体操服袋中取出运动服穿上,接着打开老师的办公桌抽屉。
最下方的抽屉中装了个大背包。、
应该是准备于逃走时使用的。
我找到了足以证明老师说的是真心话的证据,真的觉得好高兴。我的思绪几欲被怀念之情淹没,但我努力将之排除,并再度展开行动。背包中有着装了叠万圆纸钞的信封、香菸及打火机,还有数天分的换洗衣物。我拿出香菸、打火机与换洗衣物,从另一个抽屉中抓起小瓶果汁及罐头,塞入背包的空隙中:接着又点燃香菸,抽了三口。
我背起背包,把香菸及打火机塞进口袋,完成准备。
硬拉开不灵光的窗户后,我越窗而出。巡逻车的警笛声越来越大,我燃烧着体内残馀的所有能量,拼命奔走。只要我认真跑,应该没问题的——一这么想,我的身体突然变轻了。没问题的,绝对没问题的。我好想放声欢呼,但在欢呼前,我举手叫住计程车,坐进后座,将老师的背包抱在胸前。司机微微回头,问我要到哪里。
「先往南方开吧!」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