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细长的眼睛看著我。
「这就是我的工作。」
「……」
「而且如果没有任何情报,传言就会漫无边际地变得不负责任,虽然我写的报导
也未必有多少影响力。可是至少能在某处提供情报,这样应该就会稍微不一样了。」如果没有人报导他们知何吃玉米片,那么即使有传言说户波夫妇其实没有吃玉米
片、而是从原口家偷东西吃,也没有人能够反驳。然而只要太刀洗学姊写出她从户波夫妇口中听到的说法,论点就会转移到要不要相信这则报导,这样的议论虽然不能说有太大的生产性,但是至少比单方面的诽谤好多了 太刀洗学姊的意思或许就是如此。
我最后询问百思不解的问题:
『你怎么知道户波夫妇想要告白?』
户波夫妇极度害怕有人会发现冰箱的事,当事实被揭穿时,他们也很有可能会陷
入恐慌,才刚刚经历恐怖体验的户波夫妇如果受到那样的打击。即使发生严重的结果也不意外。
然而实际上,户波大妇却说很高兴有人问他们,脸上的表情也如释重负。太刀洗
学姊是如何预期这样的结果?
期待著出乎意料之外的答案。我相信太刀洗学姊是以某种方式猜到户波夫妇的
心境而前来采访,这才是我在学生时代尊敬的太刀洗万智。
然而她却说:
「这回运气很好。」
「运气?」
「没错。」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耳中听到她类似独白的声音:
「即使尽最大的努力避免去问折磨他人的问题,最后还是只能靠运气。我总是在
走钢索……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这次刚好是幸运的成功案例,迟早会掉下去。」
如果说身为记者提出问题是走钢索,她过去是否从来都没有掉落过?
想必并非如此,她在大学毕业后从事十年记者,不可能总是一帆风顺,她过去大
概曾让许多人伤心,愤怒,今后也会一再听到悲鸣与怒骂。
太刀洗学姊抬起头,缓缓地踏出脚步。
「我还有别的地方要去,虽然想跟你多聊,不过我得走了。今天很高兴见到你
再见。」
在绿色山峦环绕的信州,西沉的夕阳一旦没入山后方。黑夜很快就会来临,太刀
洗学姊离去的背影逐渐波阴影呑没,我只能默默地目送她。我想像著她走钢索的恐惧,心中只能祈祷。
――路上请多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