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真相的十公尺前 把刀子放入失去的回忆中

br />   「使用这个词可以更简单地说明,可是不使用它对我交说比较舒服。这个词的标

  签意味太强烈了。总之。松山良和是具有某种小众兴趣的人。这种兴趣虽然未必与性倒错直接相关,但往往被认为有某种关联。

  「我对于这样的兴趣大概不是很瞭解……」

  我为了不干扰太刀洗,谨慎地插嘴。

  「那恐怕是在某些文化圈常见的,普遍的偏见吧。」

  她点点头,但又稍微扬起嘴角,说:

  「事实上,我自己也不确定是否能完全把它看成偏见……这世上会有不刺激本能

  的兴趣吗?」

  「关于这一点,我也可以当作工作的一环来进行研究。」

  我发出苦笑、太刀洗稍稍点头,然后恢复无表情的面孔。

  「总之,因为这样的理由,松山良和房间有什么东西、书架上有哪些书,全都暴

  露在大众眼前。冷静地来看,这些收藏并非特别大量或特别异常,但是他的兴趣却和犯罪被连结在一起。

  大概有很多人相信他是残虐的恋童癖者,并且认为这就是杀人动机的基础,因为

  我们如此传达。」

  「原来如此。」

  「这一来,他就完全被包围了。

  太刀洗拿起咖啡杯,轻轻贴在嘴唇上。我也伸手想要拿自己的咖啡杯。

  「不过警察还没有把事件交给检方。」

  听到这句话,我便停住了手。

  「……是因为发现纤维吗?」

  「这也是理由之一。」

  从被害人的伤口发现纤维。

  这意味著被害人是在穿著衣服的状态被刺。我也发觉到,如果这是事实,那么就

  和杀人犯的手记互相矛盾。

  很据手记,被杀害的幼小被害人是在被脱下衣服之后哭喊,然后被杀的。如果是

  这样的话,在被刺的时间点,她应该没有穿著衣服。

  如果只是这一点。那么或许可以看做是犯人的异常记述有造假、错误之处。然而

  我记得,目击他犯案的人说过,他跨坐在胸前裸露的被害人身上。

  也就是说,事情发生的过程如下:良和刺了穿著衣服的被害人心脏,然后在这个

  时候纤维进入伤口。接著良和拔出刀子,把丧命的幼儿胸前扣子打开,再度跨坐在她身上刺了十几刀。

  这样太奇怪了。而在受到法律支配的这个国家。不乐见留下奇怪的问题没有解决就结束搜查。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我想到这里,终于理解到太刀洗为什么一直保持冷静的态度。

  「你知道哪里有问题吧?」

  然而她却反问。

  「问题?」

  她的声音当中带著些许不耐。

  「问题在于这篇文章被公开……正确的说,问题在于它没有经过加工就被公开了。」

  我不了解她话中的意思。

  「加工。」

  「是的。」

  她轻拍放入手记的包包,说:

  「这篇文章想必是松山良和本人写的没错,这是嫌犯本人的声明。伊凡诺维奇先生,在处理情报时最不应该做的,就是直接传达当事人的发言。你先前说真相总会自然揭露,可是你也发觉到,这种想法太过浪漫。真相是指必须如此才行的状态。

  当事人的发言当然也是必要的。没有人会相信不含当事人发言的报导。但是这些

  发言绝对需要加工。如果只需要删除字句那还好,不过视情况也必须要添加语句。以『根据熟知状况的人评论』做为前提,在报导中加入我们自己的言论,这最基本的概念。

  然而这篇手记却没有经过这样的加工,这是没有处理过的材料,这种东西很危

  险。我说问题在于它被公开,就是这个意思。」

  我对她的发言感到困惑。最后总算吞吞吐吐地问了一句:

  「那是因为……容易引来误会吗?」

  太刀洗大概对于我的迟钝几乎感到愤怒。

  「不对……当然是因为有可能会说出事实!」

  她的声音回荡在只有我们的餐厅。

  「松山良和写道,刀子会扩张自己的手部机能。把工具比拟为人类器官的延伸,可以说是一般常识上的认知吧。同样地,社会功能也会被比拟为工具。

  那么你认为,我们的工作是人类哪一个器官的延伸?」

  我感觉到她在试探我,但是这个问题的答案似乎不用想就很明白了。

  「是眼睛吧?」

  「然而眼睛所看的,并不是真正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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