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真相的十公尺前 把刀子放入失去的回忆中

错误的行为有什么想法?」我记得我回答:这种事在这里常常发生,我不知道那段影片是否出现在某个国家的某个电视台。

  忽然想起这种事。对我来创是家常便饭。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现在不会再使我痛苦,就如同太刀洗不会为了她工作时面对的悲剧而痛苦。

  只是非常炎热。

  在我无法承受酷暑之前,太刀洗回来了。她将相机收回包包,对我说:

  「让你久等了。」

  「你的事情处理完了吗?」

  太刀洗正要回答是的,又改口说:

  「不,还有一件。」

  她从包包取出小小的物件,仔细一看,似乎是指南针,她像捧著宝石般,把它包

  覆在手里,比对著眼前的公寓和涂成红白两色的指针。

  「玄关几乎面向正东方。」

  我以为她在自言自语,不过如果她要自言自语,应该会说日语才对。也就是说

  她即使在工作中也顾虑到我的存在。

  「我调查过那栋公寓的草图。从玄关经过厨房到唯一的房间。都是直线排列,在

  玄关的相反方向,有一道通往晒衣场的玻璃门,目击者就是透过那道门看到良和的犯行。」

  我问她:

  「知道这一点又怎么样?」

  「那天一整天都很晴朗。目击者看到良和时。他刚好照射到夕阳。拿起自己的刀

  子刺向花凛。目击犯罪现场的妇人大概整个视野都彼染成红色。」

  「那又如何?」

  太刀洗若无其事地回答:

  「集结这些细节的描绘,可以写出更能刺激读者的报导。虽然不会影响原稿的单价,不过如果得到好评,就更容易得到下一份工作。」

  我们再次搭上计程车,这座城市有许多狭窄的道路。就如太刀洗对我创的,大概

  是一座古老的城市。我看著电线杆擦过距离车身几公分之处,问她:

  「对了,太刀洗小姐,你为什么会成为记者?」

  她对这个突来的问题似乎感到困惑。

  「这是很久以前的事情,我已经忘记了。」

  道路在塞车,迟迟无法前进。满载建筑材料的卡车堵住道路,一直等候著右转的

  时机,采用黑色系的车内虽然凉爽,但是和车外的气温相差太多,让我感觉不是很舒服。

  「你先前说我对资本主义不太习惯……」

  「是的。」

  「看来的确如此,有许多事情,我就是无法理解。比方说,你的工作也是一个例子,太刀洗小姐,你要如何把自己的工作正当化?」

  她并没有轻易回答我的问题。她紧闭嘴唇。默默思考,但最后摇头。

  「正当与否这种问题太沉重了……我喜欢调查事情。而且比其他人更擅长调查。

  我只是把它当作生活的手段。并没有把它当作正当的事情。」

  我无法照字面上的意思接受她的说法。在这当中恐怕具有超过言语的某种微妙意涵。只是我和她的文化背景相差太大,而且我们都使用英语在交谈,非母语的语言含几乎在所有场合,都不能算是足以传远心意的工具。

  「至少你不会说自己是正确的。你是真的这么想,或者有别的理由?……我想你应该知道,我并不是在批评你的的职业,只是我真的无法理解,有什么样的理由才能执行这种工作,恕我这么说。没有人喜欢别人偷窥自己家里。可是你的工作不就像是在做这种事吗?

  「你这个看法,跟你自身的经验有关吗?」

  太刀洗的声音非常稳重。

  「或许吧。」

  她直视若我的眼睛,说:

  「如果不会造成你的负担,可以谈谈你的经验吗?」

  「……对你来说,也许不是愉快的话题。」

  「没关系。」

  我虽然不想主动谈起这个话题,可是既然被问起,也没有理由拒绝,我不需要花

  时间整理要说的话,那是以前的事,也是已经整理过的体验。我深深沉入座位,开始述说:

  「你应该也知道,我的国家被烧毁了。

  对于那场战争有很多看法,对于造成无数死亡的战争,甚至也有人提出正当化的理论。不过在我看来,那不过就是流氓在争地盘,我也看过连街道名称都不知道的佣兵宣称要守护祖国。

  当时也有很多你的同业造访。从西欧,从美国,当然也有从亚洲。我一开始以为

  他们是来帮助我们的,我以为他们会把我们的历史造成的结果传达给世人,帮助我们收回公平的和平……但是我马上知道,不是这么回事。

  他们觉得我们国家的三个流氓当中。只有一个是错误的。那当然不是事实,三人

  或多或少都有错,而且都是溰氓,我认为你的同业误解了我们,真相迟早会自然揭露。这才是神的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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