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花凛应该还穿著睡衣上衣,但是这件上衣在瞥察到达时已经不见了。研判应该是良和带走的。
目击者也供称她和良和视线交接,然后良和就逃出房间。隔天在鱼市场附近被发
现,遭到警方追捕却顺利逃亡,最后在隔天躲藏在滨仓八幡宫、也就是神殿时被逮捕。他持有染血的刀子,刀上的血和花凛的血型一致。
根据良子的供述,她只有把自己公寓的复制钥匙交给良和,良和也承认了自己的
罪行。如果有任何不清楚的地方,请发问。」
太刀洗的说明简单明瞭,条理分明。看得出她对这起事件并没有任何执著,只把
它当作日常业务之一来处理。
我思索片刻。
「这的确像是非常单纯的事件,有目撃者,犯人逃亡后遭到逮捕……最大的疑问
当然是,他为什么会犯下杀人罪,但是这一点你接下来应该令对我说明。我想问的有三点,首先,良子和良和的双亲在哪里?」
回答很迅速:
「他们的母亲已经死亡,父亲还在世,与良和同住。父亲没有固定职业,他最稳
定的收入来源,以前是来自良子的钱包,现在则来自良和的钱包。良和兼差从事几份工作。」
「原来如此,那么我想问第二个问题:死去的小孩父亲在哪里?」
「不明。不是下落不明,而是父亲身分不明。」
「我了解了。最后一个问题……这起事件发生的时侯,母亲良子在哪里?」
太刀洗转向我,点了点头。
「这是很重要的一点。」
她的脚步似乎放慢了一些。
「我刚刚提到,事件发生的时间是傍晚,不过说得稍微精确一点,是下午七点
前,当时太阳还没下山,在夕阳光线中,周遭还算明亮。根据良子的供述,她当天的行动是这样的:
五点左右,她的女儿花凛睡著了,所以她把孩子移到凉爽的地方,出门去买东
西。当时她切了西瓜,准备让花凛当点心,你知道什么是西瓜吗?」
「知道。」
「房间有锁门。她买东西回来之后,房间已经被警察封锁……她回家的时间是八
点半。」
「八点半?」
我忍不住喊。
「她把三岁的女儿一个人留在家里。去外面买了三个小时半的东西? 」
「根据良子的供述是如此。」
「她到底去买什么东西?」
「她说是买晚餐的食材。」
谁会相信这种话。难道她住的公寓偏僻到买东西需样花好几小时?要不然。难道这座城市的食材是采取配给制?太刀洗看到我苦涩的表情,轻轻叹了一口气。
「这是事件刚结束时采得的供词。现在警方应该已经得到其他情报。不过很可
惜,像我这种人要拿到那些情报。需要一些时间和工夫,有时还需要金钱。」
「你认为良子在那段时间做什么?」
太刀洗的态度很慎重。她选择用词。缓缓地说:
「谁知道……不过听说她回到家时已经喝醉了。还有,现场切好的西瓜有一整颗的分量,没有吃而留下来。一般来说,做为三岁小孩的点心,这样的分量未免太异常了。」
西瓜这种水果大约有排球那么大。如果是年轻时还有可能,不过现在的我大概也没办法吃下整整一颗。
这时我们来到给人杂乱印象的街道上,相对于车站前原色系的缤纷色彩,这里呈现的是水泥的灰色、褪色柏油路的黑色,以及生锈般的红褐色。几栋公寓并排矗立,有的屋顶是红褐色,有的通往二楼的铁制阶梯是红褐色。另外也有几栋独栋房屋,每一户都被水泥墙环绕。与其说是防御外敌的围墙。更像是把屋子塞入狭窄空间的框架。
附近没有人影,不过绕过街角之后,就看到在一栋平凡无奇的双层公寓前围绕著
几个人。其中也有穿著浅蓝色衬衫的男人。我知道那是日本警察的制服。太刀洗说:
「这里也有我的同业,请稍等一下,我去拍些照片,马上回来。」
「也就是说,就是这栋建筑?」
「是的。这就是良子和花凛居住的公寓。」
太刀洗说完。从包包拿出小型相机,走向事件发生的公寓,我依照她的指示,在
稍远的地方等她。我对悲剧现场没有兴趣。在炙热的阳光下。我注视著为了寻找最适当的场所而在公寓周边徘徊的太刀洗。
我产生了既视感,我曾经看过好几次像那样拿著相机在街上乱晃的人。
不同的是,我看到的人想要拍的不是杀害幼儿的现场。而是废墟。他们手中拿的
也不都是那么小的相机。有的拿著装了巨大望远镜头的相机。有的肩上扛著电视台的摄影机。众多相机持有者造访我居住的城市,几乎所有人都怀著批判我们的目的。也有人把麦克风指向我。问我:「你对于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