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真相的十公尺前 恋累殉情

。不过请你看一下这张照片。」

  正如我猜测的,这是笔记本的照片。

  「本子上除了已公布的遣书。最后面的部分还有这段文字。」

  从笔迹看来,无从判定是桑冈或上条写的。歪七扭八的字体简直就像是乱写的,上面只有一句话。

  救命。

  4

  在回到市区的路上,我问了计程车司机两人就读的县立中势高中风评。司机先前等了很久也没有不悦的表情,不过对这个问题倒是面有难色。

  「风评嘛……应该说是普通吧。太笨的学生进不去,可是真正学业好的学生通常

  都会到津市就读。学校里当然也有比较胡闹的学生,不过风评并不是特别差。」

  「这是一所新学校吗?」

  「不是,很老了,之前好像才庆祝一百周年。唉。总之……」

  司机最后以感伤的口吻说:

  「这种事情是第一次发生。希望不要再有第二次了。」

  车内的对话就此停止。刀洗不知在想什么,一直看著车窗外,司机也不打算主动开口。我则想著其他事情。

  留下遗书的本子上那句「救命」到底是什么意思?

  桑冈高伸和上条茉莉两人被认为是自杀死亡,那么为什么要写下求救的文字呢?

  如果两人的死是它杀。这起事件就更加悲惨,但至少还容易理解。如果是因为被人攻击而写下「救命」,事情就说得通了,可是他们在其他页上写的文字明显是自杀前的遗书。那些文字没有暧昧之处,不会因为不同解读方式就有可能不是遗书,「我和茉利决定去死」、「能够到另一个世界」。两人写下的句子明确意味著死亡。难道是出现完全不相关的第三者,攻击已经决定自杀的两人?

  怎么可能,再怎么说也很难想像会有这种情形,如果有这么重大的嫌疑,各家媒报导应该会稍微节制一些,电视和报纸都以自杀为既定路线来报导,代表警方完全没有怀疑是第三者的他杀。

  我想到另一种非常简单的可能性:

  「太刀洗小姐。或许那段文字和自杀毫无关系,是在前天之前写下的。」

  但她很明快地回答:

  「本子是新的。学生应该有很多笔记本,可是他们为了写遗书。特地准备了新的

  本子,我不认为他们会在上面先写下遗书以外的文字。」

  如果说那本笔记本是新的,那么就如太刀洗所说的'不太可能会在写遗书之前先

  在上面写下「救命」。那么该如何解释?不论如何,两名高中生当中,至少有一人是在希望得救的心情下死亡……

  不,我得切换思考方式,就如太刀洗所说的,死因和死亡推定时间都还没有公

  布。想东想西也没有用。现在应该专注于采访对象才行。

  我虽然这么想,但临死之际拚最后一口气写下的「救命」仍旧烙印在我脑海中。一直挥之不去。

  为了和老师见面,太刀洗在镇上唯一的一家商务旅馆借了整间会议室。

  这间会议室很大,平常大概可以开十几个人的研讨合,室内没有桌子也没有椅子,我拿了三张叠放在房间角落的折叠椅,面对面排好,空旷的房间让我感到很不自

  在。即便如此,想到老师可能会顾忌被他人看到,我也很佩服她找到这么好的场所。

  从发现遗体的地点到商务旅馆,比我想像的更近。我们进入会议室时,距离约定

  时间还有二十分钟左右,在这段期间、太刀洗告诉我有关采访对像的详细资讯,约在两点到达的老师名叫下泷诚人。五十三岁,教现代国文。他是去年上条茉莉的导师。

  「今年呢?」

  「今年他也担任一年级的导师。」。

  知果能够采访到现任导师当然更好,不过大溉也不能奢求吧

  下泷诚人迟到了十五分钟。

  他的服装非常正式,穿著西装并系著偏宽的领带,洁白的衬衫没有一丝皱纹。他

  的身体结实而偏胖,脸孔看起来有些纯真,但眼神却凶狠锐利而给人高压的感觉,他进人会谴室时稍稍点头致意,但没有为迟到而道歉或说明。他无言地坐在我们准备的折叠椅上。当我们拿出名片夹,他才想到要站起来。

  太刀洗站在我们之间。

  「很高兴你愿意在假日拨空前来,这位就是我先前提到的《深层周刊》编辑部的

  都留先生。」

  「我叫都留正毅,请多多指教。」

  下泷说:「啊,你好。」

  他收下名片,但眼神却不安地飘移,似乎在犹豫把自己的名片交给记者会不会有

  麻烦,或者也可能单纯只是因为缺乏交换名片的经验而困惑,如果让他感到太过不安,会影响到接下来的采访,因此我比了手势对他说:「请坐。」下泷似乎松了一口气,再度坐在折叠椅上。

  太刀洗并没有报上名字,也没有递出名片,或许是在安排见面时间的时候就打过

  招呼了,她等我坐下之后,也坐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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