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会埋伏等候他们通勤的时间问问题,有时也会杀到政治家或警察干部住家,俗话说夜袭早攻,这是采访的基础,然而周刊记者却不常做这种事。
理由有很多,但最主要的就是,周刊记名即使挖到和报纸或电视相同的情报也没用 电视在午间新闻之前,报社最晚在隔天早刊印刷之前,必须结束大致的采访工作,然而周刊却有几天的缓冲时间,深夜清晨的探访工作就交给重视速度的媒体。自己则因为有充裕的时间,因此可以写出更深入、更有规划的报导――这才是周刊杂志记者的骄傲。
次日早晨。我的工作从看电视开始。我在商务饭店的单人房中,坐在床上浏览各
台。不意外地,民间电台的早晨八卦节目都在讨论「恋累殉情」桑冈高伸服毒之后刺死同学年的女生,再从悬崖跳下去。他是什么样的男生?上条茉莉在遗书中写下很高兴能够和高伸一起去死,即使被刺穿喉咙,遗体身上也没有任何防御伤痕,她是什么样的女生?电视上播放两人从幼年到现在的种种,不禁令人佩服竟然能在一天之内收集到这么多情报。
不久之后,我发觉到节目中没有提到上倏茉莉怀孕的事,这种太过残酷的新闻不
适合在早晨播放,因此也不意外。即使是周刊, 一般读者虽然对于刺激的话题感兴趣。但是另一方面又不愿意面对真正悲惨的事件。电视在这方面的倾向更加明显。然而由于省略了非自愿怀孕的要素,各台对于「恋累殉情」的原因探究都显得很空泛。
《深层周刊》的工作时间从上午十点开始。在通宵工作,假日出勤、直赴现场直
接回家是家常便饭的职场。工作开始时间徒具形式。不过我姑且还是等到时间到了才打电话到编辑部,找大贯主编听电话。
『辛苦了。事情好像有惊人的发展。』「是的。我遇到很多事情。」
我报告昨天的成果。当他听到我采访了现任老师,便发出惊叹声。
『真难得,你是怎么办到的?』
由于不是自己安排的,所以我也无法感到自豪。
「是太刀洗的功劳。她全都替我安排好了。」
『这样啊… 对了,你和太刀洗相处得还好吧?』
「还可以。」
我这么说
主编也大致看过相关新闻报导,因此现况报告进行得很顺畅。最后他理所当然地
对我说:
『今天你会去大阪吧?』
主编当然会这么想。接下来就进入交涉阶段。
「关于这件事。我想要跟你讨论一下。很抱歉。可以请求支援吗?」
『支援?』
他的声音变得严厉,我也知道《深层周刊》编辑部处于人手不足的状态。此刻应
该没有多余人力。但既然决定要赌赌看,就只能硬著头皮变求了。
『你真的没办法独自完成吗?』
我吞咽口水。说:
「这里出现不能错过的变化。我无法离闭,所以希望能请别人来负责大阪的工
作。我会把资料传回去。」
「变化?你掌握到什么情报了吗?」
「是的。」
现阶段我还没有掌握到任何情报,不过现在是虚张声势的时候。我大言不惭地说:
「到了傍晚,我就可以传回惊人的情报。」
主编没有说话,他的沉默就是最好的解释:我的虚张声势完全没有效果。不久之
后,他以无奈掺杂苦笑的声音说:
『我不是叫你要掌握主导权吗?竟然乖乖被利用了,真是拿你没办法。』
「哦……」
『不过这也是你的判断。我知道了,好吧。我会叫横田去大阪。』
横田上星期连续两天通宵熬夜。虽然希望他能休息,可是事到如今,我也无法说
什么。
「拜托了。」
『嗯,快把资料传给他。』
我利用上午时间尽可能进行各项采访,时间迅速流逝,到了十二点,也就是太刀
洗约定如果无法采访就会联络的时间,电话没有响起,我虽然收集到补充细节的情报,但也没有掌握到崭新的消息,就这样到了下午三点。
我和太刀洗在最初见面的中势站会合。她肩上背著颇大的包包,仔细看就发现和
昨天的包包不同,大概是相机袋。见面之后,两人没有彼此打招呼,她只说「我们走吧」,然后坐进安排好的计程车。
太刀洗的眼睛下方隐约浮现黑眼圈,我们昨天一边讨论一边喝到很晚,或许在那之后她又继续工作。也可能是今天早上特别早起。
计程车和昨天是同一家公司。但司机不同。太刀洗对怎么看都不会小于七十岁的司机告知去处:
「请到中势高中。」
「好的。」
计程车顺畅地发动。
太刀洗在车内一有没有说话。地低著头,甚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