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这个嘛……」
他摆出思考的姿势,然后突然断言:
「他们对现实缺乏应变能力,让人看了都成到心烦。」
「……比方说?」
「那两人在交往。这点非常清楚,可是他们最近好像有什么烦恼。烦恼当然没
什么,可是他们却投入到一般难以想像的地步。比如说跷课,或是在小考教白卷。我不知道他们的烦恼有多严重,可是考试拿零分也不能解决问题吧?」
他说完笑了。
春桥虽然说不知道他们的烦恼有多严重。但实际上却严重到逼他们寻死。这一点一定要好好调查才行。
「你知道两人的烦恼是什么吗?」
我问春桥,但他不知为何立刻变得不高兴。
「我没听说。」
「那么你觉得谁有可能会知道?」
「桑冈仔像去找过一年级的班导师。谈了很多事情。」
从他的口吻,我大概可以猜到他不高兴的理由,他大概是因为桑冈跳过自己去找
其他人商量。因此感到不开心吧。或许春桥原本希望能够和桑冈与上条像朋友一样相处。
「我想确认一下,是桑冈一年级的级任导师吗?」
然而春桥简短地说:
「不是,是上条的导师。」
我不禁回头看太刀洗,上条一年级的导师,不就是刚刚见到的下泷吗?桑冈找过
下泷谈自己的烦恼……这个不容忽视的自由工作者难道连这样的关联都知道,所以才安排采访下泷?她在一天之内就调查得这么深入?
太刀洗本人则张大眼睛,显而易见地表现出惊讶。
之前几乎完全没有流露感情的太刀洗竟有如此大的反应,让我也感到吃惊。她注
意到我的视线,便立刻收回表情,然后紧闭嘴唇稍稍摇头,看来大概纯属偶然
下泷如果知道桑冈的烦恼,为什么没有说出来?我不禁咬牙切齿,不过回头想
想,与其说是下泷没有说出来,不知说是我没有问。我明明察觉到下泷好像知道什么,却没有追问下去,当然,在采访他的时候,我并不知道桑冈曾经找过下泷商量,但还是得承认自己太迟钝了……这是我的失败。
我压抑内心的懊悔,继续提问,但从春桥口中没有再问出新的情报,我阖上记事
本,向他鞠躬。
「谢谢你的协助。」
「不客气。」
春桥也坐在折叠椅上鞠躬。
「还有,之前听说……」
「是的,那当然。」
我从皮包取出装有采访协助费的信封。我感觉到春桥的视线落在我手上。这时太
刀洗忽然像是刚想到般询问:
「对了,老师。您是那所学校的理科主任吧?」
「嗯?对呀。」
春桥似乎没有预料到这个问题,只能暧昧地回答。太刀洗又接著问:
「从什么时候?」
「从今年开始。之前担任主任的老师今年退休了。」
「管理设备用品很辛苦吧?」
「嗯,的确。前任的老师有点……太随便,所以我得全部重新清点。」
春桥这样回答,但似乎感到有些奇怪,皱起眉头问:
「有什么问题吗?」
「不……我听说三重县要强化学校的设备用品管理,因此想到可能会很辛苦。」
春桥苦笑著说:
「毕竟有些标本拿去卖的话,的确可以卖到好价钱,当然得清点剩余数量了。」
我默默地听他们的对话。
即便是临时编的藉口,但是说自己对设备用品管理有兴趣,未免也太拙劣了。
结束两件采访之后。我看看手表,已经过了四点半,此刻要结束工作还太早,我
收拾折叠椅,伸了一个大懒腰,太刀洗深深鞠躬,对我说:
「很抱歉,我安排的采访到此为止。」
「不,已经足够了。」
太刀洗在接到大贯主编请求安排采访之后,在我到达中势町之前应该只有几小时的时间。考虑到这一点,成果已经非常丰盛。
「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我要回到自己的工作。」
她不是为了「恋累殉情」,而是为了其他案件而来到这座小镇。虽然不能勉强,不过我失去了非常可靠的战力。接下来就得跟平常一样,自己一个人进采访。
我首先想要联络家属,现在应该还无法和两人的双亲及兄弟姊妹谈话,但我仍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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