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可以过著正常生活的。
弓美:姊。你在说什么?拜托。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
真理:弓美,幸好你还可以做自己想做的工作。绝对不可以告诉周围的人。说你
是我和哥哥的妹妹唷。
弓美:你说阿嬷家,是哪一边的阿嬷?告诉我。
真理:我好喜欢你。弓美。
弓美:姊姊?
真理:早点睡,不要感冒了。拜拜。
弓美。姊姊……喂?
弓美听著自己和姊姊的对话,不时扭头表示不解:
「姊姊虽然会喝酒,但是她应该不会喝到这么醉,会不会是年纪的关系?」
我询问此时能问的所有问题。
「早坂,『阿嬷』住在哪里?」
弓美很明晰地回答:
「祖母住在山梨县幡多野町,外婆住在静冈县的御前崎。」
「两边的阿公都健在吗?」
「我外公已经过世了。」
「那么『阿嬷家』应该是指外婆家吗?」
弓美摇头说:
「不一定,姊姊称呼父亲老家时,应该也是称呼『阿嬷家』。」
「她平常就是这样称呼吗?」
「是的。」
「她会和某一边特别亲近吗?」
弓美停顿一下才摇头。
我这时就已经确信早坂真理在静冈还是山梨,但我没有把我的推测告诉弓美,只
对她说:
「我知道了。只有知道这些,一定能找到她。」
弓美向我鞠躬,说:
「拜托你了。」
「交给我吧。另外可以再问你一件事吗?」
「……好的。」
「你为什么会找我?应该还有很多其他媒体跟你提出采访要求吧?可是你好像只联络了我,为什么?」
她很快就回答:
「之前姊姊说过,有很多杂志或电视凭空创造出姊姊的形象,要不然就是只谈十分钟就加油添醋,擅自当成姊姊的『真心话』。
不过她说,只有你不一样,她一开始觉得你是个冷淡的人。可是在说话的当中,
虽然只是回答采访的问题,却引导出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到的自己的想法。她很高兴地告诉我,只有你真正愿意听她说话,所以我才选择跟你联络。」
我记得那段采访,只是不确定早坂真理有没有读到事后的报导。我不确定自己写
得是否够好。
我对她说:
「谢谢你,她很清楚自己是吸引客人的活广告,可是她相信未来阶梯公司能够为
很多人带来幸福,即使面对尖锐的问题或要求。她也总是能够笑咪咪地巧妙应对……我很喜欢早坂真理。」
我没有借到录音笔,不过弓美让我把声音档存到随身碟中。
我离开金山的公寓时。已经接近午夜十二点。
藤泽昨天几乎不曾阖眼,却眨著疲累的眼睛。仔细听我说话。
我说:「即使找到早坂真理,她应该也身心俱疲了,如果能采访到她的话,就可
以让在故乡替她担心的人、还有妹妹弓美安心。我希望能够早点找到她,所以才邀你同行。」
藤泽没有说话,只是点头。
我从包包里拿出透明资料夹,递给藤泽。
「这是电话录音的文字稿。有关早坂真理此刻人在何处的直接线索,目前只有这
些。」
藤泽读完资料夹里的列印文件之后,慎重地说:
「电话里没有提到她人在哪里。」
「应该是刻意没说出来,不过她似乎也不打算完全隐藏。」
藤泽再次聚精会神地阅读通话纪录,不久之后抬头望著天花板,揉著眉头呻吟:
「只有这点线索,太难猜了。」
「是吗?」
「我们正在往甲府方向。所以你应该觉得比较有可能是山梨吧?我不明白……这
是二分之一的赌博吧?」
「虽然是赌博。但是应该是命中机率很高的赌法。」
车窗外的景象不知何时已经转变为信浓地区的白色山野。藤泽红著眼睛,陷入沉
思。
不久之后,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