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董事长的妹妹。她
协助哥哥经营,非常认真工作,哥哥也以优秀的创意让公司成长茁壮。但是她的哥哥因为经营策略错误,导致公司破产,有很多顾客觉得自己被骗而生气。早坂直理是未来阶梯的代言人,非常有名,再加上又是董事长的妹妹,所以被认为也应该对经营失败负责。」
我缓缓地说明。
「早坂真理昨天失踪了。身为董事长的哥哥也同样下落不明。所以被认为很有可
能是兄妹串通好的。目前警方并没有特别采取行动,但是电视和报章杂志都在寻找他们兄妹。想要问他们问题。」
「你也是吗?」
费南多问我。
「你也为了同样的理由在找她?」
我张开嘴巴想要回答,但又把差点说出口的话吞进去。
我原本想要说「不是」,然而实际上并没有任何不同。
昨晚早坂弓美的确委托我去寻找真理。但我此刻人在这里是为了工作。我是利用公司经费转乘电车和计程车。随同新进的摄影师一起来这里,想要拍摄并采访早坂真理。
如果主张其他理由,那就是谎言。
「是的。」
费南多再度把视线落在照片上,不再开口说话。
厨房里传来洗餐盘的「喀喀」声,不久之后。又听到其中惨杂著水声。
藤泽把脚松开。我想要说话。却找不到适当的语词。
最后费南多终于开口:
「也就是说,她受伤了,然后逃到这里。」
我摇头说:「我不知道。」
「在我看来是这样。」
落在照片上的视线移到我身上。这时轮到我看著早坂真理的照片。照片中的她洋
溢著活力,绽放笑脸。
「那个人很痛苦。在我看来,她因为痛苦,只能喝酒。」
「后来她喝酒喝到恶心,我就带她到洗手间,还端水给她,聊了一阵子之后,她
发现倒我的日语有点奇怪,盯著我问:『印度?』我回答:『菲律宾』,她虽然脸色苍白还喘著气,还是对我鞠躬说『namaste (注6) )』。我说那不是菲律宾语,她在痛苦中也觉得好笑,就笑出来了。然后对我说:『你的工作真辛苦,不过所有工作都一样。』」
(注6:尼泊尔的打招呼用语。)
「……」
「让你去见她,不会造成她更大的痛苦吗?」
他的问题很直接,就如他的视线,让人很难正面承受。
外面的风不知从哪里吹入。
「也有很多人想要分担她的痛苦,他们很喜欢早坂真理,非常担心她现在的情
况,我想要把真理的话转达给那些人。」
「也就是说,你想转达她的痛苫?」
那应该不是我的目的。
「不是的。」:
我的脖子感觉到冬天冰冷的空气。我说
「早坂真理受到攻击的理由当中,也包含了不该由她负责的事项。我认为她应该
得到为自己辩解的机会。我想要提供这样的煤介。如果她不愿意接受采访,我就会乖乖回去。」
我不知道费南多是否相信我说的话,他低头喃喃自语。我不知道他说的是哪一国的语言。或许是日语,但我没有听到,最后他抬起头对我说:
「我知道了。」
他指著餐厅后方。
「这家店后面有一条河,她昨天把车停在那里睡觉。我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不过也许还在那里。」
5
冬天虚弱的阳光从我在名古屋迎接早晨以来。一直没有蒙上乌云。停车场原本因
为融化的雪而潮湿,在我们走出餐厅时也已经几乎全乾。
我看看手表,时间接近两点半。
昨晚九点打电话给早坂弓美的真理即使喝到烂醉后睡著,应该也已经醒来了。如
果她买了足够的食物,车子或许还停在同样的地方,不过如果没有食物。她很可能已经移到其他地方。话说回来,还是要先到现场才知道。
「走吧。」
「好的。」
藤泽背起相机袋。我确认录音笔放在胸前的口袋里。
知道附近有河流之后,果然好像听到了潺潺水声。
我看了看餐厅后方。
收割后的稻田中残留著零星的积雪。稻田的对面有一条向左右延伸的窄路。两旁
种植著行道树,应该就是沿著河川的堤防道路。
不过我找不到可以绕过稻田的道路,继续找下去可能会耗费太多时间,所以我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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