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用力拽住魁梧的老爸是不可能的。这种时候,最好用把摔跤手甩到绳子上的锤子式的要领拉住胳膊。就如计划所料,老爸朝着客厅跑去。这也是一种职业病。
不知是因为回到客厅死心了吗,老爸在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
而结爱坐在对面的双人沙发上。
我把刚摇好的蛋白粉放在老爸面前后,「她是我同班同学的高良井结爱。」简单地介绍了她,然后在她旁边坐下身来。因为只有那里是空着的。
结爱似乎罕见地紧张起来了。为了不让老爸看到,她若无其事地抓住了我的手指,微微颤抖着。正对面的是别人的父亲,而且身体壮实到和至今为止见过面的男人无法相比,所以初次见面的话会感受到压迫感吧。
“就那样继续下去有什么不好的——哪里会有因为老爸登场就放弃掉的。她其实是你的女朋友吧?别对她太冷淡了。”
「她不是女朋友,是朋友。」我虽想这么说,但是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纺希还在认为我们是恋人。
要是把真相告诉老爸的话,纺希可能会在无意中经由老爸知道事实。
即使老爸是这种性格,但也不是嘴快的男人……因为在这个场合要解释情况太过复杂了,所以现在先坚持恋人设定吧。
“就算是父母,也不会插手儿子的恋爱吧。我不是很想公开这种事。”
我并非是想表明自己真实的心情,归根结底只是为了方便让老爸闭嘴,但坐在右边的结爱送来了满是期待的视线,握住我手指的手,握住我手指的手交织着力量的强弱,传递着某种信息。我、对摩尔斯电码一无所知。
“别难为情,别难为情。”
老爸一边摆出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一边倾斜着装有蛋白粉的摇壶,所以我才讨厌被这样摆弄。
“老爸,你要是对处于青春期的男生在异性的事情上煽风点火的话,就说明已经做好了被讨厌的准备吧?”
“才没有煽风点火——我是在高兴啊。毕竟我知道你不已经再是孤身一人了。不管是小学还是中学,你最好的朋友不就是我吗?”
在被他这么说后,我就无言以对了。
因为拜小中学生时代,由于年纪小不知害怕为何物所赐,我在学校里还是有一些能交谈的朋友。只是,我当时的朋友关系几乎在学校里就已经宣告结束了。
所以在放学后陪我度过最长时间的对象是老爸。
在我还是小学生时期的老爸,为了尽可能不让年幼的我一个人在家,签订了只参加东京都内或者是地区的大型竞赛的合体,因此受到了粉丝的讨厌,但我看来这是很难得的事情。
通过父亲,言行奇怪的人和古怪的人以及超人的摔跤选手也有来做客过,即使是孤单的我也绝非是处在封闭的人际关系之中生活。所以我对这件事本身是表示感谢的。
“比起这种事,你的海外远征怎么样了?”
感到形势不利的我决定改变话题。
老爸在前些日子才刚回到东京,之前一边滞留在墨西哥一边在当地的团体进行比赛。
“果然很好啊——墨西哥。我要是能重生的话,还是想成为墨西哥人。”
“即使重生,你还打算当摔跤选手啊。”
“因为我只能做到这个啊。也没有其他想做的事。”
老爸从倒在脚边的大包里取出假面。是假面人拿去戴的东西。他把那个发给了我。这是老爸每次都会给我带的墨西哥特产。
“你接下来就没有去墨西哥留学,然后成为摔跤手的打算吗?”
“你别说得就像是跑题的综艺节目企划一样。”
我一边摆弄着手上华丽的假面一边说道。
“我既飞不起来也跳不起来。”
“这样啊,原来你的心意没有发生改变啊。”
老爸像是有些寂寞地看了一眼窗外。
在童年时期,虽然老爸抱着「将来要站在同一个擂台上,进行父子对决」的野心,对我进行了各式各样的训练,但我最终还是认输了。说到底,我在体格和运动神经等等面前,本就缺乏竞争心以及拼搏精神。所以无论如何我都无法实现老爸的愿望吧。
尽管老爸没有强迫我,但还是心怀留恋,直至现在一有机会还是想把我引诱到职业摔跤的道路上。
我对没能回应老爸期待一事至今仍旧挂在心头,有点内疚。
“小结爱很老实啊?”
老爸的兴趣转移到了结爱身上。
“诶,是这样吗?”
真少见啊,结爱居然唱反调。
正如老爸所说,结爱一心一意地听着我和老爸的对话,从来没有插过嘴。不过,外人亲子之间的对话是很难在中途插嘴的吧。
在不了解平时结爱的老爸来说,会觉得结爱是个老实的孩子也不奇怪。
毕竟不能就这样把结爱置之不理继续对话下去,看来还是重新调整一下状态会比较好。原本结爱就是个阳角。稍微留出点时间就会习惯吧。
“结爱你今天也来一起吃晚餐如何?”
我向老爸说明了明云家受到了结爱的很多关照。虽然在老爸不在的期间,我也会通过电话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