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跟筒井和金井说不上话是司空见惯的事,因此星对着唯一的头脑派伊藤说:“那个什么‘声闻教’,现在并没有实体,对吧?”
“是的。教团解散了,也不见HHFA作为宗教法人登记在册。说到底,是作为蔬菜的种植销售团体在开展活动呢。”不过——伊藤补充说,同时指着参加HHFA活动的成员名单,“你看,赞同HHFA的宗旨、全家参与种蔬菜的情况好像很多。以泽村为首的HHFA的好几名干部,是因为小时候进出过‘声闻教’,他们把在那里耳濡目染学会的网罗信徒的要领,也应用在了HHFA的活动上面。”
“几乎全都是真幌市民呢!”星拿起名单看着,“在真幌过着平常日子的话,饮食会陷入如此缺乏蔬菜的境地吗?”
“有很多父母热衷于教育啊。”伊藤苦笑道,“他们也打算积极地投入到食育中去。也可以说,HHFA正是巧妙地瞄准了这一点开拓生意的。不过,零零星星地好像也有人抱怨。”
“比如说?”
“父母一头钻进HHFA的活动中欲罢不能,让孩子干很多农活,结果弄得孩子站都站不稳——市内的中小学好像已经向教育委员会报告并提出质疑。”
“原来如此。”星把名单放回办公桌,重又抱起了双手,“看来,最好暂时监视HHFA一段时间啊!资金上被逼得走投无路了,说不定会采取奇特的行动。”
“不提醒便利屋一声吗?”筒井战战兢兢地提议,“种蔬菜的那帮家伙,好像已经发现菜园子被人监视了。便利屋的情况,他们恐怕也在着手调查了吧?”
噢!筒井看到了事情的深层次!世上的父母在自家孩子头一回开口喊“妈妈”的时候,想必也是产生了如此这般的感动吧!星对筒井的成长感到很高兴,嗯嗯地直点头。点完头,却一口回绝了提议:“没必要。便利屋不去管他也没问题。反正,卷入麻烦事当中好像就是他的工作。”
盂兰盆节一临近,真幌市大马路上的人流量似乎就减少了一些。大家要么宅在屋里避暑,要么提前休暑假出去游玩,必然是二选其一。
多田在这盛夏时节也是日日干活,因为,待在事务所里也没空调,再说,也没有足够的金钱和时间出去游玩。今天是在位于松丘町的一所豪宅的庭院里,从事清洁雕像的工作。
几天前,有一个新客户打来委托电话,说希望把庭院里的石像弄干净。当时想象成类似于地藏的雕像,实际过来一看,却是大理石的白色裸妇像。并且,比真人还要大的雕像有近十尊散落在庭院里。
庭院本身又大,覆盖着青翠的草坪,甚至有一个圆形的游泳池。房子是西洋风格建筑,阳台向外突出,支撑着它的柱子正中间有一个优雅的弧形凸起。
“帕特农神庙?”看了房子,行天侧着脑袋说。
这所房子的主人似乎是一位雕刻家,也在美术大学教书。不过主人一家上意大利去玩了,不在。委托人的信息是从留守的住家保姆那里得知的。
这位老年保姆充满猜疑地瞥了一眼多田和行天,等目光一停在春身上,突然就笑容可掬起来:“先生说了,进游泳池也没关系。不过,那种东西请马上收好!”她指着多田带来的刷帚,活像指着令人不快的毒虫似的厉声说,“这些是先生的重要作品,必须要像抚摸少女柔嫩的肌肤一样用海绵温柔地擦拭。”
保姆从房子里拿出厨房用的海绵,塞给多田。
“活儿干完了,请招呼一声。自来水和皮管,凡是院子里有的东西,请尽管用。”
通过不知是窗是门的全是玻璃的出入口,这位保姆穿着鞋就进入了室内。手拿海绵留在院子里的多田,收拾起心情,在裸妇旁边摆好梯凳。行天从院子的水龙头那里拉了皮管过来,递给多田。
“好事啊,多田,抚摸柔嫩的肌肤正是你擅长的呀!”
性骚扰的话,赶紧给我打住!
“喂,水出不来!水龙头开了吗?”
“啊,忘了。”
多田转向春,拜托她说:“你能帮我去把那边那个自来水龙头拧一下吗?”
春沿草坪跑过去,遵照吩咐做了。相比行天,四岁的春倒更能帮上忙。水从多田的手边如花洒般涌出,形成了彩虹。
“小春,你可以到游泳池里面游泳哦!”多田一边用海绵摩擦着女性雕像的胸部,一边说,“行天,你过去好好看着她,别让她溺水了。”
没承想,背后咚地响起水声,回头一看,行天已经在游泳了。他不知何时脱得只剩一条短裤,什么春,早扔到一边去了,自顾自像一条金枪鱼似的在圆形游泳池里来回地游。
近来,好不容易行天也终于习惯了春的存在,本以为时间不长的话,他能帮着看孩子了。多田叹了一口气。站在梯凳旁边的春,看看多田又看看行天,说:“我,就在这里。我不会游泳,游泳池就算了。”
没想到要让如此幼小的孩子体谅自己!多田胸中感慨万千,禁不住抬头望天,成了从下往上仰视裸妇鼻子的姿势。没有鼻孔!
“小春,去把行天脱下来的衣服扔到游泳池里。”
“这样做好吗?”
“没事的,正好趁机洗一洗。”
春跑到游泳池边,把行天的衬衫和裤子丢进水中。
“喂,你这个小鬼在干什么!看我不把你抟起来沉到水里去!”
“不准对小春说脏话!”
“我把您做成球状,请您永远沉潜在水中哦!”
行天换了一种说法。正如行天习惯了春的存在,春也已经习惯了行天的骂人话。她咯咯笑着跑回多田身边去了。
“你听我说哦,行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