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了叼着的香烟,“多田硬要我看孩子,我烦得很!”
“喂,便利屋!”星冲多田吼道,同时一把抢了行天的香烟,“身为雇主,就该注意因材施用,让下属有用武之地!”
刚点着的香烟,又走了一遍从杯子到烟灰缸的规定路线。
“不是,行天不是我的下属,纯粹就是一吃闲饭的……”
“不准狡辩!”
多田的话被星的怒吼打断了。店内鸦雀无声。在场客人的视线齐刷刷聚集过来,星瞪了他们一眼,视线立刻散了。
星随手打开先前从行天手里夺过来的烟盒,硬是把里面的香烟通通按在了杯子里。
“啊——!”行天痛叫出声,“那些还没点着火吧!”
“点着我的怒火了!”
星低声说。店员上来换了烟灰缸,拿走了装满泡涨的香烟的杯子;态度一如往常。
以此为契机,适度的嘈杂声再度回到店内。
“喂,多田。”行天叹了一口气,双手举到和肩同高,表示投降,“这个人,看来下回得把我们俩扔水里淹死。”
多田也因刚才那番动静,丧失了抵抗星的最后一丝热情。向行天说出秘密,尽管才说了大概一半,也已经消耗了他巨大的气力,没能剩下足够的能量让他对星拒绝到底。
“把委托内容说来听听吧。”多田放弃了抵抗。
“吸烟区空气不好,不行,来我们桌!”星满意地笑着从多田手里抢过账单站起身来,“你们的账,我帮你们付。”
拼配咖啡一杯不过四百日元,这点钱就说得欠你多大人情似的,叫人火大!见行天投来哀求的眼神,多田这才没掏零钱。
明白了,行天,留着这钱买香烟吧。
禁烟区在店内最靠里的位置,星看样子是占据了这块地方。只见四人座的桌子上放着一杯喝了一半的绿茶,一个戴眼镜的男青年正坐在这里等着。
“我们家伊藤。”
星对多田和行天介绍完,背靠墙壁在沙发上坐下了,就在伊藤对面。
多田犹豫片刻之后,选择了伊藤旁边的椅子,因为他断定跟星并排而坐很危险;但随即后悔了。从正面看着并排而坐的行天和星,对神经的刺激要强烈得多。
多田将目光转向伊藤:“我是便利屋多田,这是行天。”
伊藤一脸和气地微笑着递给他一本菜单。为了不让星和行天进入视野,多田积极地盯着菜单看,积极得过了头。
“甭客气,想点什么点什么,便利屋。”星展现他的慷慨大方。
开什么玩笑。虽说“阿波罗”没有超过一千日元的餐点,我也不乐意欠星人情债。店员过来后,多田很保险地点了柠檬苏打水。
但是当然,行天并不知道客气及操心这些词汇。
“那么,我要两杯啤酒,那不勒斯风味意面,还有俱乐部三明治。”行天说。
看来他胆子不小,想要趁此良机让星把晚饭一并请了。
即便如此,也吃太多了。多田瞪了他一眼,含有要他退掉几样的意思,可行天假装看不懂。
星看来心情不错,笑着说:“难道平时便利屋没给你饭吃吗?”星和伊藤则又叫了绿茶。
沉默一时间支配了餐桌。多田严阵以待,不知星会委托自己办什么事;星这边又是以笃定的态度等待着开口的时机;伊藤则是绷紧了神经,准备巨细靡遗地揣摩星的意思;而行天,兀自在一旁执着地看菜单,嘴里念叨着:“还是芝士吐司好一点啊!”
就在四人各自的心事化作紧张膨胀到临界点的那一瞬间,店员端着银盘过来了,盘上放着饮料。放下饮料后随即退回厨房,然后又双手端着那不勒斯风味意面和俱乐部三明治上来。
“三明治,放这儿。”行天指着多田说,“你也喝点啤酒。”
多田的面前于是摆上了啤酒杯和盛俱乐部三明治的盘子。我可没要!想归想,肚子饿了也是事实。又觉得,星横竖要强压麻烦事给自己,能省一顿晚饭钱也不错。
打定主意,多田拿起俱乐部三明治开啃。要说呢,还是那不勒斯风味意面更好。为什么不问我的意见就自说自话点了?多田恨恨地睨了一眼坐在对面的行天。行天灵巧地把意面卷在叉子上,津津有味地吃着那不勒斯风味意面,嘴边沾满番茄酱。
等到约有一半的饭菜进了多田和行天的胃,星开口说话了:
“其实吧,便利屋——”事到如今已然没法把饭菜吐出来还给他,等到这个阶段再来谈事情,可见此人行事果然周密。即便是微不足道的债,也要追到你梦里去讨,这就是星,“我们现在正在调查HHFA。”
没想到又听到那个古怪团体的名字。多田稍感惊讶和疑惑。真幌到底是怎么了?喜欢蔬菜的市民居然有这么多吗?
“知道吗,HHFA?”
“嗯,这个嘛,见是见到过。但是,他们怎么会有劳星哥来调查呢?”
“当然是生意。”星扬扬嘴角,端起了绿茶杯,“我吧,怀疑他们是不是正儿八经地卖蔬菜。”
多田和行天无意间交换了一个眼神。星的话不可轻信。说星是正经人,就好比说都厅要迁到真幌来一样,是一派胡言。
“然后呢?”
行天边用餐巾纸擦嘴边点头。星喝了一口绿茶,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