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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
由良似乎被引发了兴趣,把杯子放回桌上重新坐好。
“清海她是真的在担心失踪的朋友。她试图向失踪的朋友传达某件事。”行天说。
“某件事指?”
行天俯视发问的多田,怜悯般地笑了起来。
“多田啊,你是那种会喷鼻血把受害人留下的死亡密码给抹掉的人呢。”
多田和行天从由良家的公寓楼出来,向停车场走去。突然有人向他们搭话。
“多田先生,真是偶遇啊。在这里做什么呢?”
在路灯光所及的边缘站着的是真幌警署的早坂。早坂对身旁同伴模样的男子说了句什么,独自朝多田这边走来。
“工作。”多田答道。
他叼上一支烟,伸手递出烟盒,早坂毫无顾虑之色地取了一支。
“那位是从总警察厅来的,是个恨烟派呢。”
早坂稍微动了下脑袋,示意站在路灯那头等着的男子。“老没得抽,受不了啦。”
“那,我们先走一步。”
早坂冲着立即打算迈步的多田喊了句:“哎等一下,多田先生。”
“清海小姐好像在多田先生那儿,有什么缘故?”
“工作。”多田再次答道。
“什么样的?”
“好像因为接受了一次采访,媒体就紧盯着不放。事态没降温之前,学校和家里都呆不下去,所以希望在我这儿打工。要是这案子不早点解决掉,她的出勤日可就不够了。”
“她怎么到了你这儿,有什么门道吗?”
“应该是看到我们派发的宣传单吧。”
早坂从肺里吐出烟,期间他一直盯着多田看。多田往丹田运了口气,毫不退缩地抵挡住早坂的视线。
“要解决案子,得找到芦原园子。”早坂说。“你没听说什么吗,多田先生?”
“要是听说的话,早就告诉早坂先生你了。我可是五好市民。”
“行天先生。”早坂突然唤了声在一旁作事不关己状径自吞云吐雾的行天。“你出院了啊,祝贺你。已经没什么不便了吗?”
“对转腰有点缺乏自信呢。”
行天答着,沉腰当轴,呼呼地挥出几拳给人看。“你打算做我的复健陪练吗?”
“……要是你想通了,请联系我。警署那边或者手机都行。”
早坂把名片塞到多田手中,和不吸烟的同伴在黑暗中离开。
“好了,得赶紧回去。”多田催促道。
“痛啊痛啊。”行天按着腰尾随其后。
“谁让你逞强。要真的崩开来我可不管。”
多田把早坂的名片揉成一团,扔进停车场的垃圾桶。
多田和行天刚回到事务所,清海也从和星的约会回来了。她感觉到坐在沙发上的多田和正往座位蹭的行天密集视线的火力,伫立在门口说了句“什么嘛”。
“有话和你说。”
多田招手示意,清海便乖乖走进事务所,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你之前说,把知道的告诉了警察,这是说谎吧。”
怎么又喊起“你”来,清海不满地嘟囔了句。多田不理会,等着她的回答。终于,清海嘶哑着嗓子问了句:
“为什么这样想?”
“刚才我见过真幌警署的刑警。他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呢,清海也没有净对我们撒谎。”
终于把身体安置在沙发座位上的行天仰面朝天,以仰望天花板的尊容补充说:“我们来揭开秘密比较好,还是你自己说?”
“我不想说。”
“那,我们就擅自进行了哦。多田,该你了。”
“为什么是我?”
“我想尽量不使用腹肌。以医疗过失起诉市民医院怎么样?”
“百分之百会以自作自受的名目败诉。”
被分到难对付的角色,多田思考了一会儿讲述的顺序。清海用手指捋着发梢等着多田开口。
“清海小姐,你协助了芦原园子小姐的逃亡是吧?”
“有够扯的。要是帮杀了人的人逃走,我不也要被逮捕了?我可没做那种事。”
“不对。你通过电视向园子小姐送出了讯息。你说了‘一生一世’。这是你的银行卡密码。”
这是行天在由良房间里重放录影带时解说的内容。清海的手从发梢移开,静静地落在了膝上。
“你觉得,一三一四等于‘一生一世’,这个密码如何?”
行天维持着在沙发上仰面朝天的姿势笑了起来。
“是绝对忘不掉的话吧?”
清海像是认输了,直视着多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