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行天笑了。“过几天,你给哥伦比亚人打个电话看看。我会在那之前把事情了结掉。”
车门关上了,行天留在站台上,火车开动起来。用海茜的话说,就是“这要在平时,可就为他动心了”。
“可我在车上打开崎阳轩的盒子一看,没有米饭,净是烧卖,有三十个!这可不是便当!真是的,该认准了再买啊!”
“那个,您哪位?”
多田在事务所门口礼貌地向闯入者问道。房间里,两名男子在沙发上相对而坐。
其中一人还不到二十岁,耳朵上戴了许多耳环。其装束大抵会在主街上惹来二手服装店的黑人搭讪。还有一人在二十五岁左右,有着强壮的体魄。他占据了行天的窝,毫不顾及礼仪地把双脚搁在矮几上。
“便利屋,你搭档怎么样了?”
开口的是年少的男子。多田从声音立即知道,那是星。虽说之前觉得他大概年纪很轻,但也把他想象成稍微年长些的男子。多田为了稳妥起见,看向另一个坐没坐相的男人。似乎不像是在用腹语。
真是末世呢,多田怀着老年人般的感慨朝两人走近。星仅用指尖稍微示意,壮男便沉默着从沙发起身。
“坐。”
这可是我家,多田心里嘀咕着在星的对面坐下。站着的男子不失时机地闪到多田身后。
“我不喜欢把一个问题说两次。”星说。
“我可没什么搭档。又没打算当艺人。”多田说道。
男人在星的身后动了一下,星示意制止。他身体前倾,手指在膝上交错。半数以上的手指戴着硕大坚硬的银戒指。
“是紧急状况,便利屋。马上打你搭档手机把他叫回来。”
星似乎真的动了急。多田有些不安起来。
“他没有手机。”
“不会吧。有这样的人吗?”
“出什么事了?”
星的身体划出一道弧线。他把身子倚在沙发背上,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
“有个叫山下的。这人在女人上出了点问题,我正打算把他清理出去。我的人来消息说他满脸鼻血在真幌站转悠。要是有人报警可就麻烦了。我吩咐说马上把他带来。”
“原来这样。”
不知道话题将去向何处,多田于是注视着星纤细的脖颈。星站起身。
“就在刚才,又有别的消息进来。说是山下正在站前的街上和人玩猫捉老鼠。还说,他在追的,好像是砂糖事件中关照过我们的便利屋当中的一个。”
行天在搞什么呢。多田抓抓脑袋。
“狗狗要是随地大便,就请当主人的负责清理掉。这事和我有关系吗?”
多田说罢,摇出一支实在已忍不下去的烟。不过站在多田身后的男人立即伸出粗壮的手指,捏住他嘴里的烟,一折为二扔在了地上。
“星老板讨厌烟。”男人说。
多田用舌头舔了舔自己的牙齿内侧,靠上面沾着的尼古丁味舒缓一下情绪。
“那我来清理好了。”星继续说道。“要是让警察趟了浑水,我们会有些麻烦。我也不想招来组织的不快。如果引来了骚动,就只能让山下消失。”
“挺闹腾的。”
“这是最简单的。如果有多余的传闻会很麻烦,所以到时把你的搭档也解决掉。”
“慢着!”
作势起身的多田被身后的男人抓住双肩,又压回沙发里。“为什么要连行天也解决掉?是那个叫什么山下的自个儿追他不是吗?我们这边是受害者!”
“要是狗大便掉在自己家门口,你会怎么做?只能代替管教不严的狗主人清理嘛。”
“我去捡。”多田叹息道。“我会去捡,所以请你们等一下。”
话虽如此,行天眼下在真幌的什么地方,多田却是毫无头绪。
“连狗圈也没有,难道他会联系你?”
星的薄唇朝一边扬了起来。“算了,就当没谈过这事,我们只要找到山下就算是解决了。那之后你得好好叮嘱你搭档,可别发出多余的狗叫。”
单调的来电声在事务所内响了起来。是星的手机。纯白纤薄的限量版手机上挂着真幌天神的护身符,感觉是怪异的搭配。
是无病消灾,还是交通安全,或是学业成功?多田试图读取摇曳的护身符上的字,却因星的话音把这些全抛在了脑后。
“找到了吗?把车开过去!啊?已经做了吗?搜,他肯定在附近。”
星对着电话飞快下着命令,看也不看多田就走出事务所。多田正要追上去,又被身后的男人按住。
“放手!”
“你待在这儿。”
多田装作不经意地舒展双腿探寻矮几底下。正如他想的那样,脚趾有坚硬的触感。是早上滚在那儿的罐装啤酒。多田用双脚把它夹起来交到右手,猛然向身后砸去。命中。易拉罐砸中男人鼻梁的钝重声响传来,随着男人的呻吟声,按在多田肩上的手松开了。
多田甩开男人的手从事务所奔了出去。他跳过三级水泥台阶跃到街上,从背后一把揪住正要将手机装进口袋的星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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