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蹲在角落的洋子缓缓站起,叼着香烟走近。
来到靠墙站立的玲奈面前,洋子凑近,香烟的烟雾喷到她脸上。
洋子抓着玲奈的左腕牢牢铐上,边吩咐:「霜田,拉上铝门。」
听到她的呼唤,男人似乎有些厌恶,将铝门粗鲁关上并锁起。
洋子在玲奈全身上下摸索,从口袋抢走手机。慢慢后退,洋子嘴里嘀咕:「即使删掉我寄的信,如果遭人用专门软体复原就没意义,得连同手机一起处理掉。」
霜田站在琴叶身边,注视着玲奈问:「你猜得到我的身分吗?」
玲奈极力克制颤抖。「姓霜田的话,你是霜田辰哉?就是足立区小混混经营的矢岛侦探社那边的笨蛋吧。我早想看看你长什么鬼样。」
「真是气焰嚣张的小鬼。」霜田毫无畏惧之色。「既然你属于反侦探课,最好记清楚,我最自豪的就是考到多种执照与资格,包括曳引机执照。」
原来当时驾驶大型拖车的是霜田。在阿比留不能派出自家侦探的前提下,他是最适合雇来跟踪及突袭玲奈的人选。
但是,玲奈推测不出他与洋子的关系,于是挑衅地问:「你跟那个女医生有一腿?」
霜田无视她的问题,在琴叶身边蹲下。「看看这双大腿,真想舔一舔。」
片肉刀重重挥下,刺穿琴叶的大腿。琴叶拱起身体,呻吟声拔高。
「别这样!拜托,求你不要伤害琴叶。」玲奈哭着哀求。
刀子一拔出来,血花飞溅。琴叶胀红的脸上不停流下泪水。霜田残忍地伸出脚,用力踩住琴叶痛得挣扎的大腿,鲜红血泊在泥土地流淌。
琴叶!玲奈紧咬下唇,无能为力的悲哀几乎胀破胸口。
霜田抬头凝视玲奈。「以为冈尾在这里吗?看清楚,现在被链住的不是日银总裁的孙女,而是你。」
玲奈心头一惊,伴随着油然而生的虚无感,事实的碎片浮现眼前。
「其实冈尾死了吧?」玲奈问洋子。
洋子叹口气,仿佛在说玲奈醒悟得太晚,接着用脚跟踩熄丢到地上的烟。你还是个孩子啊,洋子低语。「你实在太没知识。光凭一根毛发的DNA鉴定,县警本部哪可能接受?感应器侦测到有人掉进焚化炉后,职员紧急停止运作。虽然降温需要一些时间,但冈尾的造骨细胞仍残留足以鉴定的量。那份报告没有任何矛盾,冈尾毫无疑问早已死亡。」
「你说接获警视厅的请求,顺道去搜查总部,这些都是……」
「我不记得做过那种事,嫌犯的车里也没搜到什么毛巾。」洋子的口吻像在闲聊。「大学附设医院的薪水比你想像中低,即使兼任县警的委外医生,收入仍少得可怜。所以,这几年我一直受到阿比留的关照,按照他的指示写下病例或死亡诊断书就能拿到报酬。」
「可是,你明明今天早上才从名古屋过来。」
霜田发出猥琐笑声。「纱崎,你只是个小鬼,又是女人,果然成不了气候。负责在隔天早上打电话到须磨调查公司,确认你是否死在本牧码头,就是这位女医生的职责。如果你还活着,我们立刻进行下一个计划。」
玲奈一阵颤抖,说不出话。她望向倒在霜田脚边的琴叶鲜血淋漓的身影。
泪水夺眶而出。琴叶是对的,这是确认偏误,她自以为的臆测与事实有出入。阿比留与冈尾的死无关,将咲良的所在地告诉冈尾的侦探也不是阿比留。那起事件发生在距令遥远的过去,她却迟迟无法忘怀。由于将回忆当成纪念,当成心灵的依靠,才会判断失误,给阿比留可趁之机。
洋子与阿比留相识,并非罕见的巧合,而是阿比留与全国各领域权威有交情的证据。
泪水停不下来,玲奈恳求霜田:「你说什么我都会照做,请放过琴叶。」
「我说什么都照做?到这种时候,我没有任何要求。无知的你们主动踏进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碍事的死路,乖乖等着被收拾掉吧。片肉刀这玩意真锋利,不如再试用一下。」霜田毫不在乎地应道。
琴叶啼哭着扭动身子。霜田以刀锋贴在她裸露的白皙肌肤上,平行滑过。每当刀锋稍一用力,琴叶便浑身一颤。
一阵哀痛深深刺人心中,玲奈怒吼:「我来代替琴叶!不要对她动手,拜托!」
霜田抬头注视玲奈。「刚刚打破车窗的时候,你知道这小丫头做了什么吗?她竟然嚣张地用这个对付我。」
霜田拿出电击枪,对准琴叶衣服的裂口一按。
「住手!」玲奈大喊。
蓝白火花四溅,琴叶的身体再度拱起,痛苦的呻吟尖锐回响。
愤怒与悔恨交错,玲奈的泪水停不下来。尽管受限于手铐,她仍冲动地想扑上前。「我叫你住手!你这个人渣、变态、垃圾!」
霜田起身,慢慢走过来。近距离一看,玲奈发现霜田的体格相当壮硕,威吓感十足。霜田沉默瞪着玲奈半晌,握紧拳头打中玲奈的脸颊。
这是重得在耳里留下回音的一拳。迟来的疼痛在脸上蔓延,另一边脸颊也挨一记。霜田连揍好几拳,之前尝过的血味在玲奈口中扩散。
片肉刀挥下,衬衫一路从领口被割开到胸前,玲奈恐惧得发不出声。霜田将电击枪抵在她的心窝,肌肤感受到金属的冰冷。下一刻,一阵麻痹贯穿全身,肌肉瞬间松弛。玲奈挂在墙上的身体顿时瘫软。
霜田慢慢离开玲奈面前,换洋子走过来。洋子拿着小型针筒,往玲奈胳臂一扎。
只见霜田再度走近伤痕累累的琴叶。连这可恨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