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刚开始大不相同;众人都聚集在客厅后侧,相反地,伊坂青都独自一人跪坐在靠近走廊的地方。我和老师则站在双方中间。
「我听宇野山先生提过,你自称是背取师赤司音吾,而且从上个月起就频频造访这个家,因此获得须真子女士的青睐,并获准参观大宅的藏书。」
「是啊,多亏这家伙关系打得不错,我才能够跟著一起进来。」
这么说完后,宇野山先生露出微妙的表情。能够如愿进入心仪许久的旧书大宅固然是好事,但他也因此被卷入连续杀人案之中,所以要称谢似乎也不太对。
「眉子小姐。」
「呃、是。」
出其不意被叫到名字,她吓了一跳回答。
「他,伊坂先生总是在白天时来访吗?」
「……是的,总是这样。」
「每次都只让他到玄关而已吗?」
「不,只有第一次来是这样,第二次开始就由夫人亲自领他到客厅了。」
「晚上……不对,他曾经有在半夜来访吗?」
「半夜……吗?我没有印象。我平常为了准备早餐,所以很早就寝,不过我被分配的房间就在玄关附近,有人敲门的话我应该会注意到……」
「意思也就是说,如果有人悄悄来访的话,你不会发现吧?」
「呃……你、你这是什么……」
「喂喂……半夜里悄悄来访,不就是私通了吗?」
原本看著我和眉子小姐一问一答的员南先生大声这样说。说完后才想起现场还有女性与小孩子,立刻露出尴尬的表情。但是他说到重点了。
「是的。自称赤司音吾的伊坂先生利用花言巧语让须真子女士接纳他……」
说到这里,我很烦恼真的可以让花绪和穗积听到接下来的内容吗?于是他们两人看向我,尽管有些犹豫,还是这么说:「我们……不要紧,请告诉我们……」
事到如今他们也不打算在这里摀住耳朵──他们的眼神里这么说。我对他们点点头,继续说下去:「伊坂先生得到须真子女士青睐,得以偷偷进出这个家,然后、那、那个……男女关系……」
可是这次变成我感到难为情,忍不住把话说得含糊,说到最后声音也变得很小声。
「嗯嗯?云雀,男女的……你说什么?最重要的地方听不见噢!」
老师立刻毫不留情地插嘴,就像喝倒彩当作余兴节目的醉汉。
「我、我想须真子女士偷偷邀请伊坂先生到自己的寝室,虽然不晓得频率有多高,不过可以确定有这件事。」
「你凭什么这么说?」
「须真子女士的房间桌上摆著这本书。」说完,我拿起原本一直摆在脚边的书。
「就是这本书。」
众人的视线聚集在这本书上。
「这个……该怎么念?」
员南先生眨了好几次眼睛。
「岩窟王……」
回答的人是穗积。
「这是法国作家大仲马(Alexandre Dumas)所著,黑岩泪香翻译,明治三十四年(一九○一年)年起在《万朝报》上连载的小说。原文书名是《基督山恩仇记》。」
枯岛先生进一步补充说明。
「那本岩窟什么的书,有什么不对吗?」
「伊坂先生确实曾经进入须真子女士房间的证据,就留在这本书里。」
我毫不迟疑地翻开那一页,指著书页角落:「请看这里。」
「啊,那是狗耳朵,对吧?」柚方说。
「狗耳朵?」
员南先生还是一脸不解。
「请仔细看。」
我把书拿近员南先生,解释道:
「这里的书页角落摺起来了,对吧?这是用来代替书签的记号,称为狗耳朵。你看,其他几页也到处留有摺痕,表示有人一边摺页一边阅读。」
「嗯嗯,的确有人会这样做,我的上司也是。然后这样又如何?那位夫人应该也看书吧?」
「雪绪小姐曾经说过须真子女士不看书。但是,就像员南先生所说,也许她是正好心血来潮阅读这本书。可是──」
「不对劲……」
说话的是跳次郎先生。
「夫人应该没有这种习惯。」
他探出身子想要凑近细看摺角的书页。
「是的,我们也调查了房间里其他书,有摺角的只有这一本,表示须真子女士没有摺狗耳朵的习惯。其他家庭成员又是如何呢?有人有这种习惯吗?」
我依序看向奉二先生、穗积、花绪、跳次郎先生、眉子小姐,等待他们回应。可是所有人同时摇头。
「家里应该没有人有这种习惯。」
「那么,留下那个记号的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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