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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一笑置之,又补充道:
「就我所听到的,现场的地形应该不至于引发那么强劲的风势,所以我想应该不是风吹造成的。」
对我来说,他愿意和我讨论已经谢天谢地了。
「不过这个『惩罚』讯息的意义好深奥,我本来一直以为那个X是指『爱克斯』。」
「爱克斯?啊,那个冒牌的社会运动者吗?」
老师似乎一下子就参透了我的想法。
「就是你这阵子经常提到的家伙吧。」
「是的。就是那位在明尾高中引发话题的神秘社会运动者爱克斯。新闻社每个礼拜都在报导:『爱克斯又出现了!』、『胆大包天的犯罪声明!』诸如此类。」
爱克斯。
是男是女?是学生还是老师?现阶段一切都还是个谜。我们甚至连这个人是单独行动或是一个团体都不清楚。
爱克斯在校舍墙壁上、校长桌上等所有地方,都留下了对于学校的激烈意见;有时也会骇入校内广播播放《国际学运之歌》。
爱克斯的主要诉求如下:
──现任理事长及校长是美国的傀儡。
──他们每年夺去学生的自主权,是必须斩之而后快的毒瘤。
面对这样的内容,学校方面当然希望尽快找出犯人,对于学生的管理因此变得更加严格。
只要学生出现可疑的行动,只要有学生携带可疑物品来学校,这些可疑学生就会一一被带进学生辅导室去。
可是这一切围堵都只是枉然,爱克斯现在依旧能够避开学生和老师的耳目活动。
「这是想要加入全学联的学生搞出来的把戏!」老师直截了当地这么说。
全学联,正式名称是「全日本学生自治会联合总会」,是战争结束几年后,由超过一百四十位学生自治会组成的联合组织。近期举办了各种活动反对《美日安保条约》,春天时还曾经与警方爆发激烈冲突。
顺便补充一点,这些知识有一半都是从老师那儿现学现卖的。
姑且不论这些,一般人对于全学联总抱持强烈的负面印象。
「我想,爱克斯和那则讯息应该有著某种关系……」
X=惩罚。听完老师的解释之后,我更加搞不清楚状况了。
「话说回来,你觉得这次的情况属于『哪一种』?」
「什么意思?」
我因为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感到不解。
「那位名叫雨村的学生事件,你觉得是『意外』?『自杀』?或者是『他杀』?」
「这、这个嘛……」
说实话我也不清楚。学校方面当成意外处理,不过我们谁也不知道真相究竟如何。
「欸,等一下!沙穗她平安无事!所以不管是自杀还是他杀,都请加上『未遂』两个字。」
「无所谓。」
怎么会有这么麻木不仁的人呢?而且也不求甚解。这个人当真是推理小说作家吗?
「不过,我重新思考后认为不是自杀。如果要自杀的话,直接从楼顶往校园跳下去就好。」
说直接跳下去也有点奇怪。
「那位学生用鲜血留下讯息,由此看来『摔落在楼顶』大概『非她所愿』。如果要自杀可以直接写遗书,不用特地留下血书。」
这么一来就很有可能是某个人害她受伤了。
「我还不清楚整起事件使用的手法是什么,不过如果真是这样,爱克斯果然涉嫌重大。」
「如果真是爱克斯的话,也未免太大意了。」
「怎么说?」
「因为没把人杀死。」
有著精明眼神的作家说完,静静地互换交叠的双腿。
「如果这是某个人特意的作为,这个人特地选择学校里不易有人发现的场所犯案,还用了几个诡计打造出不合理的现场,最后却没把人杀死,岂不是本末倒置?」
说得没错。
「老师,你是不是站在犯人的立场说话啊?」
他的意思似乎是──如果是我,一定会让对方死透透。
「没礼貌!我才不会自己动手!」
「这种话可以说得这么光明磊落吗?」
不过老师说得没错,为什么要选择学校呢?
「按照你的说法,清晨的校舍里几乎没有其他学生,是吗?」
「是的。在我抵达楼顶的这一路上,没有遇到半个人。」
「校门几时开?」
「早上五点。不过因为目前在准备校庆,所以这个礼拜似乎是提早开门。我抵达学校的时间是五点二十分左右。」
老师阖上直到前一秒都还在阅读的那本书,放回书柜里。
「难道……你在我们说话时,已经把那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