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朝思暮想的心愿,被砸了个粉碎。
“是你们干的吧!”喀尔拉儿子用目光扫视着村民们,他的指责彷佛道破了村民的内心,众人愣了,陷入沉默。
“是你们为了让自己的顺序提前,才砸毁了我爸爸的石像的!”
喀尔拉的儿子发疯似的吼着,村民们将视线移开,尽力无视他的话。
“冷静点。”威茨波夏安抚喀尔拉的儿子。“别随便怀疑别人,认清事实,才能推导出真相。昨天夜里,你记得有谁走近你家了吗?”威茨波夏问道。
喀尔拉的儿子擦干眼泪,摇了摇头。
村民们聚集到村长家开会。
会议由威茨波夏牵头,村子里很久没开过紧急会议了。
“如诸位所见,即将接受治疗的喀尔拉的石像被人砸毁了。虽然还不清楚是谁出于什么目的谋害了喀尔拉,但我也大概清楚。诸位之中有人想将自己的顺序提前,我可以理解。但是,破坏喀尔拉的身体确实是弥天之罪。今后再发生这种事的话,我只能先请威茨波夏阁下中止治疗了。”
“那我们怎么办!”维米高声嚷道,他早已做好遭受白眼的心理准备,不过此时大家同仇敌忾。
“如果砸毁喀尔拉的人在我们之中,那请你主动承认吧,谁没犯过错呢,我可以原谅。”
自不必说,没人承认。
“要不然重新抽签?”
威茨波夏提议,有几名村民表示同意。然而有一半的村民没有表态,对于现在顺序靠前的人而言,这么做没有任何好处。
“今后再出现类似问题的话,我会考虑重新抽签。姑且先让二号接受治疗吧,此外,烦请各位家属保护好石像的安全。”
到最后也没能锁定犯人,也无法确定作案动机,会议就结束了。
犯人是因为知道了排序,才盯上喀尔拉的吗?村里有数十具石像,偶然挑中喀尔拉的几率也太小了。不过置于屋外,便于砸毁的石像数量有限,偶然把喀尔拉当成靶子也不足为奇。最近对那场惨剧一无所知的新村民越来越多了,恶作剧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到底是谁破坏了石像呢?
又为何要这么做呢?
紧接着第三天夜里,抽中六号的男子家的石像也惨遭毒手。
石像常年被置于牲口棚。男子家并不富裕,石像与羊群在一起,静静地躺在干草上。不过夜里牲口棚没人照看,谁都能侵入。
维米听闻此事,不由得胆战心惊,但同时又为自己的顺序提前一位而暗喜。
从喀尔拉像被砸毁的那天开始,维米便舍弃了自己的生活,日夜陪在艾蕾娜身边。说不定作案者也会瞄上艾蕾娜,唯有寸步不离才能保护她。维米将小祠堂改建成了足够他一人居住的小屋。
次月,村长在会议上宣布了重新抽签的决定。
如果作案者的目的是将自己的顺位提前,那么重新抽签便能让犯人的计划破产。村长表示这是和威茨波夏共同讨论的结果。
但这也可以看作是对作案者的一种妥协。如果作案者再抽到靠后的数字,故伎重演怎么办?村里一时人心惶惶。
第二次抽签,维米抽到了十四号。
比第一次还要靠后一点,维米心中不忿。果然重新抽签没有任何好处。
村里开始弥漫着一股骇人的氛围。有人公开抱怨对结果的不满,有人喜上眉梢,也有人潸然泪下。
砸毁石像的歹人也许就在其中。虽不知他这次抽中了几号,但无论是几号,只要他仍想将自己的顺位提前,肯定会使出浑身解数破坏石像。
正所谓疑心生暗鬼。
有人为了追查此案和别人在村中唯一的酒馆里发生了争执。出门办事的维米途经酒馆,眼见一帮人正在围殴一名村民。维米害怕受到牵连,便快步离去了。
“我好像给这个村子带来了霉运呢。”
维米闻声回头看去,原来是威茨波夏。他坐在树荫下,在酒馆的灯照不到的地方。
“这不是你的错吧。”维米说。
“不,我也有责任。”威茨波夏缓缓摇头。“你是维米君吧?”
“我们村的人你都认得吗?”
“当然了。”威茨波夏招了招手。“来,坐我旁边。”
“我有急事……”
“有什么可急的。”
酒馆前的闹事人群在旁人劝解下各回各家了。天色渐暗,夜晚即将取代黄昏。
“威茨波夏先生要制作圣水吧,月亮快出来了哦。”
“就在这儿,无需担心。”
威茨波夏掏出一个小瓶子,瓶中的水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他将小瓶子置于眼前,透过液体望向天空。
“我想问你件事。”威茨波夏转身看向维米。“喀尔拉是几号,你知道吗?”
“诶?嗯……知道。”
“怎么知道的?”
“抽签当日,有很多人在村长家附近向喀尔拉太太表示祝贺,根据他们的对话,我推断她抽中了一号。”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