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和瞬并肩向车站走去。四周一片昏暗,汽车的前照灯照亮了被雨淋湿的柏油路。
“小时候经常这样,一起从学校走回家。”
“是呀……”
“你当时就挺狂妄的,经常在放学途中和高年级生扭打成一团,一点也不像女孩子。我常常碰上这场景。和你一起回家时,天色大概也是这么暗。你不停地发牢骚,透子则是哇哇大哭。从那时起你们俩就挺烦人的。”
“我才没当过那么凶悍的小学生呢!”
“是吗?我所见的可都是你野性十足的一面。有一次你捅了马蜂窝,和蜂群陷入了苦战,最后被蛰个半死。可是我抱着你跑到医院的哟。你奄奄一息,透子又开始哇哇大哭。我那时真的很忐忑,想着亚纪会不会就这样死去。”
一直都是这样。我有困难时瞬总会挺身而出。瞬虽然与我和透子同岁,却像个哥哥一样。从那时起,他就以英雄自居了。
或许从那时起,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定型了。我们彼此不能越界。也许瞬在向我表明心迹时,自己也明白,只是借此确认一下。
“喂!你要别扭到什么时候?还有什么没老实交代的?”
“基本都说了,只是……”
“什么?”
“我说不出口!”
我对瞬和盘托出。包括我暗恋对面月台的海野学长的事,在楼梯上和鸟居下尝试巫术的事。
“起初的巫术只是碰巧奏效而已,你是尝到甜头了,可世上有这么便宜的事吗?我说,你做这些麻烦事还不如直接对他说一句‘我喜欢你’呢。”
“我知道了。”
“但你无法开口吧。”瞬耸了耸肩,说道:“能开口的话就不会做这些事了。”
“我……做错了吗?”
“一点都不像你呢。”
“我也不知道怎么做才像我……”
“没想到你还挺晚熟的。”
我们俩按顺序走过检票口。平常放学时碰不上的上班族此时零零散散地站在我身旁。
“我可以说一句吗?”
“什么?”
“我不建议你追求海野学长。”
一瞬间,我困惑了,随即焦躁起来。“那时”的心情再次涌上心头。这小子到底在说什么啊?
“为什么……”
“听到他名字时我还不知道,碰面后想起来了,他是羽毛球社的社员。虽说男子羽毛球社在运动类社团里成绩是数一数二的,但是去年二年级生闯了大祸,险些被废社,你知道吗?”
“我怎么会知道。”
“去年的二年级就是现在的三年级。他们和邻镇女校的学生一起在酒吧抽烟,被抓个正着。社里的二年级生都被停学了,据说抽烟只是罪状之一,还有很多别的问题。”
“还有这种事?”
“海野学长……也是其中之一。”
“胡说八道!我从没见他拿过羽毛球拍啊。”
“当然了,你对那家伙有意时,他已经不参加社团活动了。”“不要说‘那家伙’。”
“啊,真是对不起啊。”
“他不是坏人,就……就算他是其中之一,那又怎么了?抽烟的人多了啊。”
“你对那个人一无所知吧。”
“唔……”
“别这么固执,放松点。你原来可是不会被鸟居、楼梯之类的把戏蒙骗的。要以智取胜,先摸摸他的底细吧。”
“你根本不懂我的心情。”
“嗯,我是不懂,但是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你。”
他说得没错。我是个傲慢、易怒又不听人劝告的坏女孩。也只有他对我这么好。
“我来帮你。”
电车进站了,在众人聚在一起涌向车厢之前,他如此说道。
“什么?”
“我替你调查他,如果没问题,我会撮合你们俩。你别再让身边的人担心了。”
“嗯……”
谢谢你。
我说道。声音却被广播声盖住了。
在一个阴雨天,惠她们又兴致勃勃地谈论起都市传说来。我本想无视她们的话,可声音还是传入了我的耳中。
“你们听说过‘飞翔的猫’吗?”
“那是什么?”
“听说是A班一个女生打工店里的前辈看到的。那个人晚上下班回家时,在路旁看见一只茶色条纹的猫。那个人很喜欢猫,便试着亲近。猫逃也似的跑开,然后忽然背生双翅朝夜空飞去了。”
“猫逃到天上去了?”同学们顿时哄堂大笑。
“据说有不少人见过。最近又传出了看见那只猫就能变得幸福的说法。”
“那只猫是不是从筑波那怪异的研究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