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乃菜的学习会没准是正确的。
要是总是被这种无心的对话动摇的话,我就不可能好好学习了。
与其因为没记住数学公式或英语单词而导致考试当天惨遭悲剧,还不如拒绝和他们一起学习。
「还有,考完试之后要开慰劳会,要把时间空出来啊?」
「居然已经聊起考完试之后的话题了,诗你还真是安逸啊——」
「因为感觉秀君很忙的样子,所以得提前说好」
这样不寻常的照顾也让我感觉很痛苦。
「嘛,到时候有空的话再说」
可尽管如此我还是没有勇气接受邀请,而只是给出了模棱两可的回答,可能我真是没救了吧。
「那不就是说“能去的话就去”吗。不就等于去不了吗?」
「那可不一定。能去的话就会去的。不到那天我也不清楚」
话虽如此,我感觉就算到了那天我也不会去。
到头来我就是个软弱的人。
与其继续靠近诗音和隆一而受伤,还不如和他俩保持适当的距离,过上不会受伤的日常生活。
人生到头来就是妥协。不可能所有事都顺人心意。
只要能和他俩还是朋友,我也就满足了。
「你啊……」
隆一愕然地对我这么说道,但我心里却在想着别的事情。
对了。考完试之后,和乃菜一起开考试复习的慰劳会也并无不可。
同是孤独的人,携起手来排遣寂寞也不会遭天谴吧。
交往前的乃菜也肯定是同样的心情吧。
孤独一人是很辛酸、很痛苦的事情。
人最能痛感的事情就是不被任何人需要。
是谁都好,什么形式都好,想要得到帮助。
会这么想也是很自然的。
所以乃菜才会妥协,选择和我交往吧。
虽然我也没有在考虑着像是邀请谁都行那就邀请乃菜好了这样过分的事情。
但直到我自己变得孤独之后,我才明白了为什么她会选择我这种人当她的男朋友。
「要好好空出时间啊。都提前两周说好了的」
面对隆一的这番话,我也决定半开玩笑地敷衍过去。
「你在说什么呢。打工的排班都是提前一个月提交的吧。两周也太短了」
「你说忙难道是你在打工?」
「不,没在打。说到底我们学校禁止打工的吧」
「那倒也是……那打工的排班必须提前一个月提交是哪一出啊?」
「不是,我姐是大学生,就听她这么说的——」
「咦,秀侑也有姐姐啊?」
糟糕。为了不让隆一他们察觉到我家的复杂情况,我一直是隐瞒着姐姐的存在的。
就因为我前几天因为电话上的约定,少见地去姐姐家玩了,结果便不小心地提起了关于姐姐的事情。
在乃菜面前不需要隐瞒姐姐的存在也是让我变得松懈的原因之一。
「嘛,那些事情就抛开不谈。我们不是在聊为什么日本史的铃木老师的课那么让人昏昏欲睡吗?」
「完全没聊那种事情啊!?」
当我像这样强行转移话题,试图继续隐瞒姐姐的存在之时起,我也就没有权利去责怪不愿说明秘密的诗音他们了。
我害怕让人知道不符合我形象的过去,害怕让人知道我是戴着面具和他们接触的。
我无法忍受让他们发现我其实性格并不阳光,而只是一个很自卑的人,然后改变看向我的视线。
到头来我这个人始终是不相信朋友的。
「诶,难不成我也搞错了?我现在也觉得刚才是在聊铃木老师的事情诶!?」
「你啊……。从诗你的嘴里连『铃』字都没有冒出来啊」
「是这样吗?」
幸好诗音接上了我的话题,我才得以将交谈内容从姐姐的事情以及期末考试慰劳会的事情上转移开。
再被追问下去的话,会让他们更加怀疑的。
尽管对隆一不太好,但我这里就借助诗音的助攻,稀里糊涂地糊弄过去吧。
「话说回去,为什么铃木老师的课那么困啊」
「完全没回去啊!?」
「我投表面上是老师的铃木实际上是催眠师一票!」
「就算退一百步我接受他是催眠师,但让学生在课上睡觉有什么意义!?」
「可能是因为被很多人看着然后就不好意思上课了吧」
「那种家伙就别干老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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