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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我也没有什么好在意的了。这么一来大家也终于会意识到我的存在。」
我这么选择,单纯只是因为这应该是能够单独行动的办法中,最有希望的一种。
「事情就是这样,你温暖地迎接神崎归来就好。」
语毕,我与舞滨错身而过。话说回来,我今天话还真多。明明没有需要解释到这么详尽的地步。
我是希望有人阻止,还是希望有人理解我?……不,应该是我直到最后一刻都还不死心地抱有期待。神崎在诉说与舞滨、与这位好朋友的回忆时,一定都是面带笑容。我实在无法理解,为什么这样的笑容好像有可能消失无踪,就像从未存在过一样。
「──你等一下啦。」
我被舞滨用力拉住右手衣袖,停下脚步。回头一看,发现她是一副有话要说的模样。
「你是笨蛋吗?说什么只要让琴音的生活恢复到原样就好~但你这个方法根本办不到啊。因为你这样只会让那孩子觉得很愧疚。」
「……只要她不知道是我采取了行动,只要她不知道现在的问题是怎么解决的,就不会产生愧不愧疚的问题了吧。」
「我会跟她说。我会把今天你在这个地方说过的话,一字不漏全部告诉琴音。」
「你到底想怎样啦。」
「没有啊。我只是看不惯你想牺牲自己、靠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来解决问题而已。所以,如果你想避免刚才讲的那些,就来帮我的忙。」
舞滨完全就是颐指气使的口气。她的态度让我觉得自己有资格发火,但根本气不起来。因为我在等的,或许就是她刚刚的这番话。
「你不是要顾虑自己的立场吗?」
「你都能轻易想到透过牺牲自己来解决问题,那应该也已经想好偷偷在台面下扭转情势的办法了吧?」
「干嘛把我讲得那么阴险。」
「你看,你果然已经想好办法了。如果是在台面下行动,那我也没必要顾虑立场了。」
我昨晚想到的解决方法大致可分为两种。一是刚才与这家伙实际说明过的单独行动方式。就算是认识神崎前的我,应该也会想到这种方法吧。
然后另一种方式就如舞滨的猜测,是在台面下采取行动。不过,需要掌握情报才能运用这种方法,但我的情报网无法提供足够的资讯,所以要仰赖舞滨这种情报网绵密、同时又是神崎挚友的校园种姓高位阶者协助。起初,因为舞滨并未展现想要帮助神崎的意念,所以我舍弃了这种方法,但现在情况不同了。是神崎教会我要懂得依靠别人,所以我一下子就想到了这个办法。若是从前的我,应该想破头也想不到。
「那么我现在就把详细内容告诉你。」
「咦?你要在这里讲?」
舞滨露出像是在说「你知道你在讲什么吗?」的表情,但我才想问为什么不能在这里说。
「还要特地换地方讲很麻烦吧。而且,在这里讲也不用怕被其他人听到。」
「只是为了那点理由就要待在这里讲?我傻眼耶……你知道的谈话地点未免也太少了吧。」
舞滨像是很失望地垂下了头……我现在可以对她发火了吧?
「换地方啰。我带你去符合你开的条件,又比这里温暖的地方。」
她只说了这句话后,便快步从我身旁通过,离开了屋顶。温暖的地方……我待在这里的时间比她还久耶。托她的福我觉得自己都快变成退热贴了。
说话对象都走了,我继续留在这里也没用,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追在她后头跟了上去。
…………………♥…………………
踏进店里的同时,铃声也跟著响起,身穿制服的店员靠了过来。店内相当温暖,我下意识地喘了口气。
「请问有几位?」
「两位。然后我要点两份饮料吧,谢谢。」
「好的。两位这边请。」
店员带著我们俩来到空的座位后,留下一句「饮料吧在那个位置,祝两位用餐愉快」便离开了。我们各自走到这个四人桌的两侧,面对面坐下。
「结果你说的是萨莉亚啊……」
「一般提到要开会的话,不是都来这里吗?这里可是学生的好去处。」
「啊,你是指读书会、慰劳餐会之类的喔。」
「喔──原来你有参加过那种聚会喔。」
「我妹常去参加啦。啊,她也常去女生聚会。」
「原来不是你的亲身经历喔……话说回来,你对这个地方是有什么不满吗?」
「我对萨莉亚本身没有不满。只是来这里就要在浦和站下车,想到等等还要走回车站就觉得麻烦。」
「没差吧,这里还在定期票的适用范围内,少在那抱怨。」
你这家伙在这站下车离家最近了,我可不想听你讲这些。与其说她这样没有说服力,更让我觉得她心机很重。舞滨将制服的西装外套挂在椅子上后直接起身。
「那我去拿饮料了。你想喝什么?」
「我去就好。你留在位置上帮忙看东西。」
「……哇。你意外地很绅士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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