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六话 只有麻烦事爱来找我

却又大言不惭地说要扩充练习场地,进而侵害其他社团的活动。我觉得他们要先凝聚向心力再说吧。」

  「喔……没想到你批判得还满犀利的耶。你说他们又不是所有社员都充满干劲……你该不会以前是桌球社的社员,曾经近距离观察过他们,所以才会说得这么笃定?」

  「不,我只在国中体育课时打过桌球,上高中后一直都是参加文学社。」

  「……那你刚才的说法,不就只是偏见而已吗?」

  我才说完话,就开始看得出会长的态度显得不耐烦。然而听到无凭无据的说法,自然会有那种反应吧。但是,我的想法当然也不只是单纯来自个人的体悟。

  「或许吧。不过,会长你知道吗?有些人选社团时只是看上那个社团的名气而已。实力足以挺进全国大赛、如今已成金字招牌的桌球社更是具有独特的吸引力。」

  「……原来如此。如果从这个角度来看,确实无法驳斥你刚刚的主张。」

  像是陷入沉思的会长点点头这么说。之前在体育馆旁洗手台聊天的那两人,身穿的服装应该就是学生间俗称的社团T恤。那上头清楚地印著球拍和乒乓球的图案。

  「不过,那些社团如果所有成员都团结一致,目标放在称霸全国的话,我也不是不愿意为他们设身处地想一下。」

  「呵呵,你怎么好意思讲那种言不由衷的话。」

  「我哪有言不由衷。这全部都是我的肺腑之言喔。」

  不过,前提是他们能团结一致的话。毕竟人的性格不是一、两天就能轻易改变的东西。这句话由一直以来都是边缘人的我来说,感觉好有说服力。

  「如果以上说的这些就是你的主张,那我可以请教你一个问题吗?」

  「你请说。」

  我把想说的话都说完后,想要优雅地喝口红茶,因此再次将手伸向茶杯。

  「能不能请你告诉我,你参加文学社的动机是什么?」

  然而喝红茶的愿望又落空了。我收直原已前倾的身体。

  「……我、我觉得你问那种问题,只是在浪费时间耶。」

  「不会的。毕竟你刚刚那样严厉抨击别人参加社团的动机,想必你参加社团一定是出自某种宏大的志向。」

  会长露出得意洋洋的表情盯著我看,嘴角浮现的笑容满是恶意。这摆明是瞭解我的想法的样子……她的性格真的太恶劣了吧?

  「……因为感觉很轻松。」

  「你刚才把跟风选择热门社团讲得那么不堪,但你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耶。」

  用不著你说,我自己也知道。话说回来,就算我没回应,你心中应该也有定见了吧。

  「不过,你怎么没有乾脆不参加社团直接回家?要说轻松,回家肯定比参加文学社轻松吧?」

  「……因为我喜欢看书,喜欢到放学后也想跟书本待在一起。」

  我撒谎了。其实是因为国中没参加社团的我,在一年前曾期许自己,趁升上高中换一个全新环境后,能参加社团认识女生。但是我也没有那种勇气和胆量,突然选个高难度的社团,结果就参加了有熟悉的书本陪伴、感觉又很轻松的文学社。顺带一提,到头来在社团活动时,我根本没有如愿认识女生。这就是我加入文学社的大致始末。

  「我就当你说的是真的。不过,这么一来你就无法一概而论了,也就是说文学社不一定是个和被你否定的桌球社不同的认真好社团。」

  我又没有否定桌球社。拜托你能不能不要一直找碴。等等会被人用桌球拍打喔。

  「……你的意思是,拿我这些说词要求撤回废社的决定太薄弱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希望你能对自己做出的指控负起责任,也希望你们社团能展现继续发展的斗志。例如……多增加一个社员是一个,之类的。」

  「增加社员吗?」

  「没错。表面上,桌球社的顾问老师在要求废除文学社时,最核心的主张就是你们的社员人数过少。如果你们为了避免坐实他的说法,而增加社员人数的话,那就是展现出了不起的斗志,代表你们非常认真看待自己的社团活动。」

  「我是觉得,如果这么做桌球社那边就会默默退让的话,他们一开始就不会跑来提出这么没道理的要求了。」

  会长刚才像是不经意脱口而出的人数论点通通只是场面话,单纯只是多少用来隐藏对方霸道的糖衣。

  「你们能展现出那样的斗志给我看就够了。若是办得到──接下来我就会想办法帮你们处理这件事。就算对方是有能力打进全国大赛的桌球社也一样。」

  「……」

  「哎呀,你该不会是听到我刚才说自己只是校方走狗,所以担心我会不信守承诺?」

  想办法处理──这是世上最模糊不清、期待值最低的一句话了。正因如此,任谁都知道这句话很常被人拿来作为搪塞敷衍的藉口。

  不过,会长刚刚说这句话并非是要敷衍我。毕竟她说话时铿锵有力,还用正眼凝视我,眼神毫无一丝闪烁。因此我岂止不担心,还非常期待她的协助。

  「……你不是立场中立吗?」

  「毕竟这原本就是桌球社单方面提出的要求。我若是要秉持中立,就必须给你一些优待才算公平。」

  「那么会长你直接加入文学社的话,我就算你优待我了。」

  「我若是加

上一页目录+书签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