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也、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因为我都摸上瘾了。」
「你不要把我的头讲得像是某种毒品。」
「筱宫,你的头发意外地满卷的耶。」
「你现在是想讲双关语(译注:日文中「上瘾」与「自然卷」包含同样的单字。)吗?如果是,你的说笑天分根本是毁天灭地级的。」
「……我只是单纯在讲你的发质啦。」
她用空闲的另一只手轻轻地捏了我的脸颊……看来又被我说中了。感觉我要趁这个时候,好好告诫她一些事情才行。幸好我只是被她捏脸,所以还能出声说话。
「我说你啊,要来探望我没关系,但如果被其他人看到我们现在这模样该怎么办?」
「──琴音~我来接你了喔……咦?怎么没半个人在……那么我提早溜过来不就没意义了。」
喀啦喀啦,无情的拉门开关声就像是在通知我们死期已到般。我听到声响后看向时钟,发现指针正好停在下课前五分钟的地方。刚才的说话声听起来,无疑就是金发双马尾的舞滨。
我把脸转回正面后,神崎不停地眨著眼开口说悄悄话。
(我记得这种情况就叫做立flag吧?)
(……在这种情况下,你竟然还能说这个,你不是太冷静就是少根筋!)
可能是我借她看的《告场》里也有出现类似的场景。但现在不是展现新知识的时候吧。
「是不是在床铺上……」
哒哒的脚步声朝我们靠了过来。我的心跳数也跟著噗通噗通地不断上升。
然而不管想做什么动作都会发出声响,因此躺在床上的我根本束手无策。这种时候神崎如果是脑袋空空的大笨蛋,我们就万事休矣了。
(别担心。我有好办法。)
(……你要干嘛?)
神崎可能是感受到我充满期待、像是看到最后希望般的眼神,所以只说了这句话,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就开始脱起了室内鞋。女生穿脱身上任何部位的物品时,那个画面基本上都带有违反道德的魅力。所以我认真偷看了好几眼。
神崎不久后拿著脱完的鞋子蹲下身子,将鞋子放到床底下。
(──那么,我打搅一下啰~)
「蛤!?」
神崎上到床铺上后,直接钻进摆在我身旁的棉被中。
几乎在同一时间,布帘发出声响,被舞滨的手拉了开来。
「……你是怎么了吗?干嘛突然发出怪声。」
「…………没、没事。」
「喔……没事就好。」
舞滨没有起疑,继续走向保健室中的另一张床铺。她这样的行径肯定是在寻找神崎……其实你在找的人就在这边喔。棉被自然蓬起,神崎此时忽然从缝隙中露出脸……她距离我好近。还散发出香味。就像小动物一样,感觉好可爱。
(你看,我们没被发现吧?)
(……你这完全是结果论吧。如果舞滨是那种即使和对方不熟,还是会乱掀对方棉被的人,我们刚刚就完蛋了。)
(身为好朋友的我知道凛不是那样的人。人们不是常说,攻击就是最好的防御吗?)
(我总觉得你那句话用错地方了,而且我本来以为你的行事作风是更稳扎稳打的那一种。)
(我其实还满大胆的喔?)
语毕,神崎摊平我的右臂当成她的枕头。对了,我还觉得「任性」、「随心所欲」这两个词也很适合她。不过我不会说出口就是了。
「──我问你喔。」
「……!?怎、怎么了啊。」
舞滨突然向我搭话,害得我急忙盖上棉被以防神崎被发现。我这个奇怪的举动,看在旁人眼里简直就像在藏A书。
「你有没有看到琴音?她刚刚应该有来保健室才对。」
舞滨冷不防丢了问题给我。她如果认识我就另当别论,但我们明明连话都没讲过,却突然问我这个问题。由此可知她对神崎的知名度极具信心。
「啊──……她来是有来过,不过好像只是小扭伤的关系,所以一下子就离开了喔……会不会跑去上厕所之类的?」
「也对……毕竟是琴音,她应该不会翘课才对,或许就像你讲的一样。」
看来好朋友这种存在也没什么大不了。遗憾的是,事情不像我讲的。不过,讲出正确答案就等同于我被宣判死刑。
「你的脑袋还好吧?」
「……嗯、嗯嗯。好很多了。」
神崎也是一样,这些人能不能不要用脑袋两个字问这种问题,听起来很像是来找我吵架的。不过……
「等等,你干嘛用那种好像有话要说的眼神看我。话说在前头,发生你那种事情的话,所有人都会注意到,我可没有一直在看你喔。」
她这模样就像是傲娇的模板,不过从说话语调和态度来看,就能知道她是打从心底那么说的。喂,你这家伙给人的感觉很差劲耶。
「……你不用特别讲我也知道。不过,据我在班上的观察,本以为你不是这种会顾虑别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