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话说回来,瑞湖姑娘,位于地底的他们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举止呀?」
「当然没有,他们已经对邪龙大人宣示忠诚了,不会再累加无谓的罪孽。」
「嗯嗯,真是值得钦佩。那……刚刚讲到哪里了?」
「讲到你的妹妹继位受到众人反对的理由。禁忌之子是什么意思?」
国王胡乱地搔著浏海。她明明也碰触到王冠了,但或许因为『无法脱掉』的诅咒,王冠即使被碰触到也纹风不动。
「你们在入国时看到了【大魔导士的风洞】了吧?那就是名垂青史的大魔导士・普莱帕司公所凿通的历史遗产。」
「普莱帕司……?」
「那是谁啊?」
老夫与瑞湖都曝露出孤陋寡闻的一面。这也是理所当然,我们一个是隐居在深山的草食蜥蜴,一个是奴隶出身的祭品少女。即使那是名闻遐迩的魔导士,我们也不可能会认识。
「你们绕去过派琉多纳吧?我记得那里的中央广场就有普莱帕司公的铜像。」
「不,当时城里闹得鸡飞狗跳,我们根本没心思去看什么铜像呀。啊,不过,老夫年轻时或许见过某个大魔导士。」
「你说什么?」
走在前方的国王忽然停下脚步,害老夫差点撞了上去。
「画像与雕像所刻划的模样都是一个银发长胡须的老人,你所看到的是怎样的人呢?」
「这样啊,老夫的记忆也很模糊了,但……」
已经忘了是什么时候了。当时老夫被人类冒险者团团包围,一名路过的大魔导士曾代为辩护「这只是一般的大型蜥蜴」。话说回来,现在想想,他或许也是讨伐龙(老夫)队伍的成员之一,且精准地看出老夫的力量。
老夫记得他拥有惊人的魔力——不过,比他还厉害的人最近都一直待在老夫身边,所以老夫逐渐失去他是否真的那么了不起的信心。
「啊,不过,他头顶是不是满秃的?老夫记得他两边的银发和胡子虽然非常长,但额头到头顶都光秃秃的。」
「喔喔!那或许真的是普莱帕司公呢,他的画像都是长那样。」
「这样啊,老夫遇见了那么伟大的人物呀。」
「真不愧是邪龙大人,过去甚至手刃了名垂青史的强者呢。」
「是呀。这或许是不为人知的真正历史,不过表面上还是隐藏这个事实吧。」
「谨遵御意。」
不知道是习惯了还是麻痹了,老夫最近比起否定瑞湖的话,更倾向于四两拨千斤地唬弄过去。幸好,国王也当作没听见。
充满灰尘的空气使老夫清了清喉咙,接著说:
「大魔导士・普莱帕司大师和你妹妹的事情又有什么关系呢?」
「普莱帕司公在世时,曾受封为亚斯嘉的最高等贵族,最高等贵族就表示那是被允许与王室通婚的分家地位,因此现在的王族都算是普莱帕司公的后代子孙——问题就出在这里。」
国王抓起自己的一撮黑发说:
「王族基本上都是黑发。不过,每隔几代就会诞生一个拥有和普莱帕司公一样的白银发色的人,也就是所谓的返祖现象。而这些人毫无例外都拥有可以成为大魔导士的强大魔力……这就是我们王室的禁忌之子了。」
「欸?为什么?拥有强大的魔力不是很好吗?」
国王悲伤地摇了摇头说:
「也有其限度。毕竟人类往往无法容忍过于强大的存在。实际上,过去的『白银禁忌之子』们也曾透过那份力量实施暴政或引发政变,留下祸国殃民的惨痛历史。国民们之所以会讨厌他们,也并非毫无根据。」
「不过,那是以前的人做出的事吧?你的妹妹又没做什么坏事。」
「啊啊……大家要是都像邪龙阁下一样,不受偏见影响来看人就好了。」
国王用一种半放弃的口吻低喃,垮下了肩膀说:
「总之,大家都反对她继承王位。不过,她对朕来说是可爱的妹妹。萝洁塔充满魔法才华,竟然能靠自学就学会了普莱帕司公所创造出的高等魔法其中一种呢。很了不起吧?」
国王态度一转,开朗得意地讲述起妹妹的事迹。与其说像是国王,更像是一名为妹妹感到骄傲的姊姊。
「你很关心家人呢。」
「当然,对于双亲早逝的朕来说,她是朕目前唯一的家人了。朕觉得她可爱到不行。」
「这个世界上就是有毫无根据的偏见呀。」
老夫心有戚戚焉,并感到泪腺松弛,或许老夫能与这个叫做萝洁塔的女孩坦诚相对、互诉心里话。
「总之就是这样。不过,即使只在表面上是这样,不过要是朕驾崩了,第一顺位就是萝洁塔。尽管多少会有些偏见或反对的声浪,但也不得不让她继位。总之,只要王冠转移就没问题了——啊,不好了,朕彻底停下脚步了。」
国王快步走著,再度开始赶路。
隐藏通道中有几个标注前进方向的记号,那些记号终于逐渐转为当初从王宫撤退时所见过的组合。
「瑞湖姑娘,前方有警卫人员埋伏的气息吗?」
&e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