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
真心话便是看不出来,老夫飞来这里后所感受到的第一印象也是如此,王宫尖塔何止未曾受到损伤,甚至没有丝毫焦痕。
「你到底想说什么,不要再卖关子了,快说。」
看见瑞湖举起短剑后,国王便从容自若地摊开双手说:
「也就是说,朕想说的是事实上根本就没有什么邪龙袭击,简单来说——那单纯只是幻觉罢了。」
*
「你们是那个吧?在国境凿穿了一条新隧道的高强魔导士,以及身为她的使魔的龙。朕听说你们被当作客人招待,但你们果然很在意这场骚动,所以才会来到王宫看看状况吧?」
或许是因为她偷懒摸鱼,明明身为国王却只掌握到前一阶段的老旧情报,在最新版本之中,我们已经被晋级为邪龙与它的眷属了。
这名女子似乎真的是这个国家的国王。
判断的标准相当直截了当,聚集了避难群众的王宫广场之中,除了喷水池与花园之外,也摆放著历代国王的铜像,她与其中一尊长得一模一样。
我们只露出眼睛以上的部分,从伪装成下水道的隐藏通道之中,探头观察著广场的状况。当然,这条路也是由国王领路的。
「你们看,在广场避难的民众虽然很害怕,却无人受伤吧?果然没有任何实际灾害。」
「虽然你这么说,但很少有大家一起搞错的状况吧?」
「有可能是一种群众心理现象,不过,以正常的角度来说,这的确是一种异常状况。民众听到邪龙的名字就陷入恐慌还可以理解,但朕觉得连训练有素的卫兵们也误认王宫受袭就事有蹊跷了,他们只要仔细观察——不对,就算不仔细观察,也能一眼就看出王城并没有受损呀。」
老夫的名号(严格来说这并非是老夫的正式名称)竟然这么有冲击性啊,虽然已经逐渐习惯这个反应了,但事情究竟为什么会演变到这一步呢?老夫真是感到无限疑惑。
然而,当下的问题是——
「国王小姐啊,既然你平安无事,就赶快现身吧。在这种状况之下,不会有人对你去摸鱼的小事生气啦。话说回来,你也不必刻意招出事实,只要说『朕在千钧一发之际逃走了』或『朕去上厕所了』就好了吧?」
只要他们得知国王平安无事,对我们的警戒程度也会大幅降低吧。
「先不说这件事了,毕竟朕早就已经习惯摸鱼而被骂了呢。朕现在反而想要自由行动,以解决这个状况,你们也会帮助朕吧?」
「等等,为什么我们非得要帮你不可啊?」
瑞湖显得相当不爽,几乎要将国王从地下通道拱上地面。
「哈哈哈,因为你们也是当事人啊?这样下去的话,你们就会因为背上袭击犯的污名而感到困扰吧?」
老夫宛如时间静止似地僵在原地。
「欸……你知道我们是谁吗?你刚才不是说我们是一般的魔导士和使魔……?」
「既然你们当初报上的是这样的名号,朕就打算加以尊重。对朕而言,只要你们没有敌意,无论是什么身分都一样。不过,一般人却不这么想,就这样置之不理的话,他们便会一厢情愿地觉得『邪龙等于人类公敌』。你们也不希望这种事发生吧?」
「那个……简单来说,就是如果我们想要证明清白,就得要帮助你的意思?」
「怎么会呢,朕的胆子还没大到敢和邪龙提交换条件。只是这对你们来说,也并非事不关己,所以想说你们能不能帮帮朕呢?」
她千钧一发的回避并没有惹毛瑞湖。如果她此时摆出威胁的态度,那么袭击国王这个罪名便会变得名符其实。
「嗯,是呢,我们也想洗刷莫须有的罪名,瑞湖也愿意帮忙吗?」
「当然,任凭邪龙大人差遣。」
「太好了,你们这么说真是帮大忙了呢。朕也听说了你们在派琉多纳的事迹,认为你们一定会愿意帮忙。」
原来如此,国王对我们颇有好感,原来是因为那次的事情啊。
「那么,具体而言,你希望我们帮什么忙呢?」
「总之,先让朕成为死者吧。」
「什么嘛,这根本小菜一碟呀。对吧,瑞湖?」
「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感到痛苦,瞬间就会砍了你的头。」
当瑞湖在国王脖子边摆出斩首的架式后,老夫这才理解国王话中的意思。
「哇!瑞湖,不行!等等!」
「邪龙大人,怎么了吗?」
「没什么怎么不怎么了,怎么想都不可以杀了她。国王小姐你也突然在说什么疯话啊?」
「抱歉,看来是朕解释得不够清楚。朕有一些想法,如果朕被当作死在这里,对这个国家的未来更有帮助。因此,朕想请你们帮忙伪装出朕已死的假象。」
「你解释得不够清楚,差点就威胁到你自己的性命了喔?之后为了不产生多余的误会,请明确地说出主词和受词好吗?」
老夫看著随著铿的一声收起短剑的瑞湖,颤抖地吁了一口气。
「你要我们帮忙伪装,具体来说要怎么做?」
「王宫现在毫发无伤吧?这样下去的话,大家就会知道朕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