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松凪想将之前就准备好的,曾在学生时代解决过的一件事对他们说明。
不过,万一发生突发情况该怎么办。
这件事的重点内容要是一上来就忘了那就糟了。从头思考的话又怕想不起来,曾亲身经历过的事情如果突然遗忘的话又该如何是好。所以还是大概的回忆一下,将最重要的[自己的观察力是如何发挥的]这类事好好想清楚。「那就从亲身经历说起,保持和平时练习时一样就行了吧。」可要是稍有差池,很可能成为致命错误。
但要是问及其他问题又该怎么办?过于复杂的问题,如果在面试的时候说得太简单又不大合适⋯⋯
「你在想什么呢?」
中央的面试官催促道。
情况有些不妙,她甚至想到在这个场合说谎。不行,焦急的小松凪准备采用最终手段。这个时候也是迫不得已了。其他方法根本都行不通。
她深呼吸后说:
「你们——」
「嗯?」
「你们三人所隐瞒的情,在这里已经暴露了。」
他们三人不晓得她在说些什么,在开口之前,她继续说道:
「我看见左边的这位先生,方才是在速写吧。其实只是装出笔在晃动的样子,并没有写任何内容。圆珠笔的按键部分都还没有按开。这是为了给我施加压力吧。
至于中间的这位,是在和您夫人吵架吧。这种判断的依据是,在上个月的笔试考试中,您在考场监督时把结婚戒指给摘下来了。而且那个时候,您领带的打法就出了问题。想必是一直为您打领带的夫人还在生气,今天也没有帮忙系领带吧?」
二人哑口无言,此时他们的表情已说明了一切。
说到这里,小松凪冷汗直流。第三人的问题更大。说与不说都决定著胜负。
「右边的这位嘛——」
小松凪已下定决心。
「今早在满员的电车里,我遇上的那个咸痴汉就是你吧。」
一瞬间的沈默后,便是爆发。
右边的面试官愤怒的站了起来。椅子也因此被弹到一旁倒在了地上。然后他指向小松凪,开始唾沫四溅的说:
「无稽之谈!你凭什么说这种话,问你呢!」
小松凪在冷静,在冷静。开始对自己的话进行说明。
「我进来时,你在看见我的那一瞬间便将右手压在了左手手腕上。虽说现在双手交叉了起来,但还是能隐约看见左手手腕。混杂的人群中我并没有看到那痴汉的脸。但我屁股被摸的时候,那只左手在一瞬间便被我给成功抓住了。那手腕上所戴的手表上的时针与分针分别是宫本武藏的两把刀的造型。」
右边的面试官突然变得严肃,将右手放了下来,让小松凪看。小松凪所说的那块表正戴在他的左手手腕上。
「确实,这块表是收藏品。但是——,全国有这种表的人可有上百号人呦!你凭什么仅因为这块表就称老子是痴汉——」
「不仅仅只有这些。」
「啊?」
「先前你曾问过‘请说明到达面试会场的路线顺序’对吧。」
在面试的时候被警察询问路程这样的机率其实很大。
「我正详细说明从自己家到这里的路线的时候,你却打断我问‘能从电车站开始说明吗’这样的问题。这个会场附近的公交车站可比电车站近的多,而且来这里面试的人也大多做公交车前来,为什么你会知道我是搭乘电车来的呢?就是因为你才是电车上的痴汉,所以才会记住这种事吧?」
「那是因为⋯⋯你是凭什么断定这些的。你刚才所说的那些,不过都是你的臆测。告诉你好了,警察这份工作需要的可不是推理。需要的是实打实的证据!如果没有一两个证据的话,你说的这些可没用。我是痴汉的证据你有吗,嗯?」
「MM1645613」
「欸?」
「这是那个手表的表盘上写的序号。当然了,在这个距离我是不可能看到这串数字的。这个号码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
「你傻逼啊,肯定是你不经意间记住的——」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右边的面试官慌忙的用手遮住了嘴。他注意到自己失言了。
中间的面试官偷偷看了一眼那个有问题的手表。右边的面试官反射性的将手表遮住了。
无人言语,尴尬的局面持续未止。
最后中央的面试官冷淡的说:
「总之,今天的结果日后会联系你的。」
小松凪有些沮丧。搞砸了。这次绝对没希望了。
她带著绝望的心情回家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她反而被录取了。关于这一点小松凪理解为,应该是为了封口吧。
不管被录取这事是否存有内情,能迈向向往的刑警之路已经很不错了。刑警这工作对应聘著而言一直是道难关。为了打开刑警这扇门,不只有多少志愿者惨遭淘汰。
一、首先在轮流执行工作时要取得优异的成绩,要让所辖署的刑事课记住你们的名字还有脸。
&e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