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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遗憾啊。所谓‘没有过失’,指的是你为了知晓她的年龄已经做了最大努力,然而依然存在误解她是十八岁以上的因素存在时才适用的。具体什么情况才适用这条款法官也在争论,不过连她的年龄都没问的你明显是不适用的。所以说跟年轻女人做的时候一定要去确认身份证和出生年月日啊”
“这我真不知道……”
大家不是异口同声这么说吗,不可以去问女性的年龄。那又算是什么啊。
我正这么想,中年人唾弃般说道
“两大常用句啊。‘大家都这么做为啥就抓我’,然而另一句就是这个了,‘不知道’。不知道只不过喝了四罐无酒精啤酒就算是酒驾,不知道有标志, 不知道这样就会死……自己是一个什么难懂的懂不知道,只是守着做人的道理活下来,弱小善良的市民。然而却要被欺压吗。错的不是我,是没有把那些教给我的学校、政府……简直要吐了。对自己的无知自豪也要有点限度”
违和感和愤怒在我心中螺旋上升。对自己的无知自豪是什么。我根本没在自豪什么。
但是——
虽然可能有些偏离中年人的发言意图,不过对自己的无知自豪这句话却让我有所触动。看见熊谷他们在一起争论安保法案,我内心嘲讽他们不懂装懂。然而那实际上不就仅仅是喊着“无知的知”,感觉与这些东西保持距离的自己像是outlow一样很帅气而已吗。即使只有学舌来的皮毛知识,多了解一点是一点的他们比什么也不懂的我不是厉害多了吗。
我什么也不知道,也不去努力了解。下一步发展的事也是,安保法案也是,淫行条例的事也是一样。
结果就是,我现在所在的境地。
这虽然不是直接的那种因果关系,但是在根底里是互相联系的。
在理解这一点后,我第一次对自己被逮捕涌出了真正的实感。
零落的泪水在裤子上产生了一片湿渍。
在这期间,青年印刷着什么。之后中年人把打印机吐出的纸放在我的面前。
“这是口供。你看看,没错的话在这里填上姓名和地址,然后按个拇指印。嘛,这都是仅仅把你说的东西简单整理了一下,应该不可能会出错”
我注意着哪里有什么陷阱,擦亮眼睛读了一遍,但是上面所写的全部都是事实本身。我不情不愿的签上名按了手印。
结束后,中年人说
“于是我现在要跟你双亲联络,把你家的电话号码告诉我”
这可不好。我是撒谎要去朋友家开学习会出来的。特别是父亲,他对于我去开学习会这个谎言很高兴。若是被知道了我实际上是去跑去约会,最后还因为淫行而被逮捕了,他们会有多失望呢。
“等等,这方面能不能通融一下”
“啊?你觉得你有可以这么说的立场吗?本来这事还得通知学校的,只跟你家人联络已经是在通融了。”
要是他给学校打了电话那就太惨了。被学校知道我被逮捕了这档子事可能会被退学。那样的话就别谈什么大学考试了。
然而和家人联络问题也是很大。
陷入进退两难的我又受到进一步追击。
“这一段时间里你不能回家,所以不管怎么样联络是必须的”
“不能回家……是什么意思?”
“恩?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我们这边放人为止,你都要在笼子里生活了”
中年人获胜般对着愕然的我说。
“怎么样,这就是所谓的犯下罪行啊”
我今后的日程表如下所述。
今天(五月二日)……进入留置室。今天以后可以请值班律师来,机会只有1次。
明天(五月三日)……去崎玉地检(地方检察厅)接受检察官询问。根据其结果决定是否要进行审判。如果检察官判断有必要,法院也承认的话,我将进一步被居留10至20天。进入羁押状态后开始可以家人见面。
那个生活安全科的中年刑警浦和,虽然无疑是个令人不快的男人,但是不得不承认他的说明倒是简单易懂。
审讯结束后,浦和把我带到了四楼。那一层整个都是留置室及其关联设施。在那里浦和把我移交给了制服警察。
在进入牢笼前还有一些工作要做。除了拍照、体测、采取指纹之外,还用棉棒从我口中取了DNA,并以只穿内裤的形式进行了身体检查。
之后警察淡淡向我说明了留置室的规矩。留置室内只允许带入必要最低限度的东西,故而我的背包和其中的私人物品全部暂时被收走了。(唯一例外的是手机。手机在审讯时被浦和押收了。是要根据我和埼的邮件内容去判断我们的关系性吧)
我不必替换为囚犯服,就穿着来时那身衣服入狱。但是腰带和鞋子被收走了。腰带是防止上吊自杀,鞋子是防止逃走。代之他们配发了拖鞋。
然后我被带到书架前,告诉我可以选三本书在留置室里读。竟然有这种服务让我颇为惊讶。书架上除了文库本和漫画之外,还放有好几本六法全书。六法全书损害最为严重,果然想要知道自己被逮捕的根据的人还是很多的吧。我选了两本漫画和六法全书。
心想如果可以看书的话莫非也可以听音乐,就不抱期望的试着问了问能不能带音乐播放器,果然不被许可。
一切结束之后,警察把我带到牢房前。在站立时眼睛的高度上有一块不透明隔板,大概是考虑到不让一下子就能看看清牢房内的一切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