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吧”
“好的”
东藏离开房间之后,一心说
“我以成为推理作家为目标这件事对家里人是保密的,所以上木小姐也请保密”
“我明白了”
“父亲似乎是想让我这个长子继承公司,不过二胡更适合吧。也并不是什么都必须按年功序列来,父亲不也是”
那位二胡像是对一心抱有很强的对抗心理。陪父亲钓鱼可能也是讨他欢心的一环。这两人出生的顺序如果调转一下就好了。
“总之先进逆井重工来,虽然他这么跟我说过,不过现在的状况是我在读研究生来拖时间。”
“原来如此”
大学就像是交通工具,我突然这么想。不管哪个都是在拿钱买时间。
我的目光回到原稿上。
《雨男的证明》是在只要参加旅行或活动必会下雨的‘雨男’这种体质实际存在的世界观下,推测一起出门旅行的四人中谁是雨男的小说。虽然文章有些部分比较稚嫩,不过设定有趣,读起来感觉很开心。
“这只是问题篇吧”
“是的,另有解答篇,怎么样,明白雨男是谁了吗”
“是这个人吧”
“根、根据呢?”
“有三个,首先……”
“——好厉害,完全正确。我自负这个还是有难度的,真正的侦探果然就是不一样啊。那么请看解答篇。”
一心将几张复印纸追加递过来。我看完后,他问道
“感觉怎么样”
很难回答啊。我寻找着那种能让希望成为作家的人高兴,适当表扬他几句却又让他听不出来随便的话。
“果然这个标题和设定很不错啊,很吸引人。但是只是为了限定犯人所做的设定有些多,感觉略微欠缺一些技巧。比如说“从自宅算起半径50km以上的移动成为旅行”啊,“高考(センター试験,类似国内高考,由大学自己在特定日期主持开展)属于活动但是模拟考不算”啊。但是雨男前往沙漠旅行的那最后一幕十分赞。读后感觉像是雨过天晴一般。”
“缺乏技巧吗。SF侦探小说怎么写都会有设定过多的倾向,不过我自己也觉得确实有些太多了。”
他似乎是只听到了批判的部分一样,所以我又送上一句赞赏的话:“但是我觉得这是一部传达了一心先生对本格的爱的作品啊”
“是的,我喜欢本格。怎么说呢,被规则所紧紧束缚这方面很好。作者和读者有着fair play的契约所以可以安心”
说着说着,一心的视线不断下降,声音也变小了。人在这样的时候,就是差不多要说出自己的核心了。因为核心为人所知的害羞与对被否定的恐惧,就会低下头轻轻的说。会挺胸抬头说出来的话语多半都是准备好的场面话。我凝神细听。
“本格经常被人说是非人类性的,冷彻的等等,但是我不那么认为。认真决定规则,然后在规则内堂堂正正,不耍花招,这不是非常人类性的行为吗。不如说现实的人类才让人感觉不是人类性的,那是无秩序的,动物性的。”
“意思是说严格制定的规则才是人类性的吗”
“是,是的,正是如此”
“跟我想的完全一样。我一直心存这点做出行动”
我微微一笑,他的脸红了。
我提出问题。
“你去参赛的也是这种直球解谜式作品吗?”
“基本上就是这种。可是下次我想要尝试一下挑战新的方向。那就是本格和社会派的融合——这种新形式”
重视解谜而变得现实感过于稀薄的本格与通过犯罪去描绘现实社会的社会派虽然被认为是相反的两个方向,然而从以前开始就有人尝试将这两个流派融合在一期。他是想从那个方向上吹来一股清新的风吗。
“过去高唱融合的作品中,也有几乎全篇都是极为硬派的诡计小说,只在动机上硬做得比较像是社会派。这样一来诡计的部分更是凸显,我觉得这样反而只会强调出本格与社会派的乖离。所以我想写出一部【让本格的规则侵蚀现实社会的规则,从而让两者浑然一体】的作品来。
“挺有意思的啊,请加油”
这时我想到了一件事
“对了,像是一心先生这样的本格控的话肯定曾经想过吧,这座馆莫非会○什么的。”
他笨拙的翘起了嘴角。
“不愧是上木小姐,果然懂的。但是很遗憾,并没听过有这种事。这个家是父亲从祖父哪里继承来的,如果有人知道相关的秘密的话,也就是祖父了。”
“是这样吗。我是觉得从形状上看肯定是会○的啦”
“○馆算是象征着讲谈社novel和梅菲斯特赏作家的新本格的‘规则’啊”
“从那时期以后内含机关的馆一下子就急速增加了啊。○馆也是其中之一吗”
“是的,基本上就是这样分类的。但是更早以前就有人使用○馆诡计,比如说甲贺三郎在昭和五年发表的短篇中就有用过。”
“昭和五年,那么久以前!”
“因为甲贺是首次使用‘本格’一词的推理作家。所以或许可以说○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