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我从床上爬起来开始做早饭。
蓝川先生和往常一样,迟迟不肯起床。最开始我还以为他是太疲劳了,最近才明白不是这样。实际上似乎是因为想像工口片里那样让我用晨咬叫他起床。想那样就说呗,直到我给他做,他都会躺在床上装睡,真是个小孩一样的人。
哎算了。这也是工作,做就做吧。
“蓝川先生起床了~要迟到了哦~”
头钻进被窝给他咬住。可是他却一直没有勃起。我觉得奇怪,抬头向蓝川先生的脸,发现他面露土色。
“蓝川先生你怎么了!坚强点!”
左右开弓扇了几下也不见他醒来,这明显是异常事态。
要怎么办才好。人工呼吸吗!心脏按摩吗!——不,先叫救护车!
我打了119,说明状况与地点情况后,对方说立即就来。
“他有呼吸吗”
在电话对面那冷静声音的影响下,我也得以渐渐恢复平静。
我观察了一下他胸部与腹部的上下起伏,然后用耳朵和脸颊贴近他的鼻子和唇部,确认他还有呼吸。
“有呼吸”
“那么你那边有自动体外心脏除颤器[AED]吗?”
AED——我有!
因为我的客人里有相当多高龄者,为防止床上出人命我购入了那东西,倒是没想过会用在尚算年轻的蓝川先生身上。
我从杂物间取出AED。
按照机器上的指示,我将电极贴在蓝川先生胸部,接着就传出了电子音“不建议电击”。
我将此事报告给电话那边后,对方表示只需等救护车到来即可,之后结束了通话。
也就是说已经没有什么我可以做的了。
“蓝川先生,这是怎么了……”
我低头看着蓝川先生的面孔,他像说梦话一样叫了我的名字。
一瞬间还以为他恢复意识了,我蓝川先生蓝川先生的猛叫一阵,但是毫无反应,看来还是徘徊在生死的境界线上。
“嗯——荔枝 荔枝”
“我就在这里哦”
我只能紧握他的手——
不,还有一件我能做的事!
我想起最近的H医院院长是我的客人,立即给他打了电话,让他安排最优先给蓝川先生诊断。
就在这期间救护车到了。
我指定了运送医院,随同坐上救护车。
在前往医院途中,我想起来自己忘记了一件事。那就是和蓝川先生的职场联系。一直不联系的话就要成旷工了。
考虑到蓝川先生在医院恢复意识,然后直接上班的情况,我带着他的衣服和包。从中找出手机,为了知道他单位的电话我打开通信录和通话记录,但是都有密码。我想起了他从事的也是那种必须注意个人信息的保护的职业。
密码是四位数字……虽然估计没戏不过总之先试试生日吧。
所有客人的生日我都记得。上次蓝川先生的生日我送他一条领带,他不时的有带。
密码通过。这可有点不小心了。
通信录里有“职场(职员专用)”这个分类。应该就是这个吧。
取得救护员的许可以后我拨通了电话。
“你好,我是小松凪”
接电话的是一个年轻女性。
小松凪(这是姓)小姐是蓝川先生的部下。蓝川先生在谈起工作的事时,经常提到她的名字。从他的口气中可以感到小松凪作为部下,他是十分关照的。
在L公司社长秘书杀人事件的时候,我曾经2次——不,现实中是1次——和她见过面。所谓“现实中是1次”,是因为第二次见面是在梦里。那时她对我进行了某些纠弹。那内容正如梦一样支离破碎,但是也抓到了真实的一个侧面。(请参考彩虹牙刷)
不管怎么说,现实里我们只见过1次。虽然不觉得她能认出我的声音,不过我还是变了声。
“我是蓝川的代理人。请问蓝川的上司在吗?”
“哎?”
她呆了一下没有回答,怎么了?
“喂喂?”
“啊,对不起。系长现在不在……那个,可以的话,我可以代为转达”
“那么就拜托您了。今早蓝川迟迟没有起床,我去看了一下,发现他陷入了意识不明的状态。现在正以救护车送往H医院。”
“哎?”
小松凪小姐再次愣住。这时候会愣住也是情理之中。
“所以今天会迟到。待意识恢复之后,他本人会再与你们联络,如果有什么事的话请打蓝川的手机。给你们添麻烦了,还请多多关照。那么就这样——”
“等、等等,你和蓝川先生到底是什么关系?”
“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