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小野寺和中条击昏,然后关到密室里的人,是你吗?”
荔枝露出了小恶魔般的表情。
“做这种事对我有什么好处吗?”
“有,可以让你的推理更加严密。你当时不是说,能瞒过相机镜头,将冰凿子带出馆的方法,只有把它藏在假面里。但是实际上还有其他的方法,那就是——”
我犹豫了一下,想找个更委婉的说法,因为那几个词光天化日下说出口实在是有伤风化。可是,我实在是找不到更优雅的说法。
“【那就是阴道和肛门。】”
说出这两个词的瞬间,我脸上一阵发热,后背的汗水湿透了衣服。荔枝依然是那副表情。也就是说,我的推理没有错。仿佛受到了鼓舞,我继续道,
“当然,冰凿子太尖了,不可能直接放在那两个部位。所以凶手可能是把冰凿子放在某个盒子里,然后再把盒子放入体内。但是,如果这样的话,阴道和肛门一定会有被扩张过的痕迹——用更露骨的说法就是,它们一时之间都不可能完全恢复正常的关闭状态。你想到这一点,便使用了某种方法将那二人击昏,然后仔细调查了她们的前后二穴。证明她们的清白之后,你为了不给凶手以可乘之机,便把二人搬回了各自的房间,然后制造了‘针线密室’。”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荔枝的密室与成濑的密室相同,【都是为了守护某物而被制造出来的】。这,原本就是上锁的房间存在的意义。
“而且,后来你跟我做也是出于同样的目的吧。那个时候,我记得你用手指插到了我的后面去来着?”
她终于笑出了声。
“我想采访一下,你现在是以什么样的心情问出这个问题的。”
我郁闷地回答,
“当然不是什么好心情。”
荔枝笑得捂住了肚子。
“不好意思,这种情况下我不该笑出来的,哈哈哈。对,对,没错,一切如冲先生所说。如果不事先确认好的话,我的推理就会存在漏洞了。所以为了不漏过任何的可能性,我检查了除了我和浅川之外你们三个人身上全部的五个穴。”
她这种对推理严密性的追求,我作为推理谜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但是当她真的把这一套用在现实之中的时候,我果然还是有点接受不了。
“那天晚上你去洞穴,是为了钓我上钩吗?”
“嗯,我想‘南国模式’下的冲先生,在那种情况下一定会不假思索地冲出来守护我这个‘弱女子’的。”
这种推测真是乱来。更可气的是,竟然被她猜中了。
“那两个女性我是怎么摆平的,你再好好想想。”
“对了,这事我到现在也没搞懂。你到底是怎么把她们放倒的?是用电击器吗?可是难度有点高啊。”
“我没用电击器,那个太夸张了。过去我家的温水洗净马桶(注3)坏了,我就叫我一个修水管的朋友帮我来修理了一下。那个时候,我打算跟他学几手,以便如果下次马桶再出问题的话,我就能自己修了。于是我向他详细询问了马桶的内部构造和拆解方法,这回也是多亏了这些知识我才能得手。温水洗净马桶有一个蓄水槽,储存用于便后冲洗的水。我用工具把二楼厕所的马桶拆开,然后向那个蓄水槽里倒入了大量的粉末状安眠药。女性上厕所之后大多会使用那个马桶的冲洗功能,于是——”
“原来如此,【你是利用马桶把高浓度的安眠药喷到她们的黏膜上,加速吸收——】”
“所以她们在回房间的途中就昏倒了。”
“哈哈——”
我一不小心也笑出了声。
“我布置好陷阱之后,就跑到了已经变成空房间的浅川的房间里,虚掩上门,然后从门缝里暗中观察。一旦有人昏倒,我就迅速跑到她身边,然后把她搬回房间,仔细检查身体。检查完后,我制作好针线密室,然后就悄悄离开,静待下一个目标。”
“但是,你身上为什么会带着安眠药呢?防身的话,不是已经有电击器了吗?”
“那是因为——”
这时,我突然瞥到了来的时候在船上遇到的背心男二人组。其实这很正常,既然来的时候坐的是一条船,那么回程的时候自然也坐的是同一班。一看到他们我就感到恶心。于是,我低垂下目光,装作没有看到他们。
可是他们注意到我们之后,立刻右转绕开了。
“那两个人什么情况?”
“哈哈,安眠药和电击器都是我从他们手上缴获的。”
“诶?”
“当时和他们睡过之后,我管他们要钱,结果他们反而作势要用电击器袭击我。当然啦,哼哼,都是些战斗力只有五的杂鱼。我夺过电击器后,把那两个人电昏了。从他们的背包中,我不只拿到了钱,还找到了安眠药,以及他们的手机,上面存有大量女性的不雅照。这两个家伙一定是想用电击器或者安眠药把漂亮的妹子放倒之后,给她们拍裸照,然后再以此来威胁她们吧。”
“太恶劣了……”
说起来,他们一开始目标好像是小野寺来着。要不是荔枝出手相助,小野寺现在可就有大麻烦了。想到这里,我怒不可遏。
“是啊,所以我作为女性,代表那些受害者向他们进行了复仇。我强迫他们喝下了安眠药,然后把他们也摆成了羞耻的姿势拍了很多照,把照片与他们的个人信息一起传到了网上。”
“厉害了我的姐。但是你不怕他们日后报复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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