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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直接从门进不就可以了吗?”
“门不是锁着的吗——啊!”
“终于注意到了呢。门的插销只有从内侧才能锁上,如果不是凶手做的话,那究竟是谁把门锁上的呢?尤其是,房间的主人已经在室外被人杀掉了。”
“确实很奇怪啊……”
“难道是因为害怕从门进去被我们撞见,所以才特意把窗户割开然后从窗户钻进去的?”
渚扭捏地发表了意见。
“嗯,或许如此,不过成濑的房间在走廊里很靠里的位置,所以比起走窗户,没准正常从门进更隐蔽呢。而且从门进去的话,就算被人发现,凶手也能想出借口来解释自己的行为;可是要是割玻璃的时候被人发现了,那就真的百口莫辩了。
“这么说的话,是这样没错。”
“嘛,渚的假说也不是没有道理,或许事实就是那样的呢。”
咱突然感到了一股违和感。
凶手为了进入房间还特意去割玻璃,就好像房间是密室一样……
嗯,密室。
等等。
难道说,真的是密室这种东西吗?
“啊,说起来咱散步回来之后,在自己的房间里听到了‘咚、咚’的声音,就好像有谁在用石头敲玻璃一样。咱还特意打开窗户看是谁干的,但是窗户外面一个人都没有。这个声音大家都没有听见吗?”
“啊,我也听见了。”
“我也是,窗外没有看到人,还以为是风……”
大家纷纷表示也听到了那个声音,而且好像大家都打开窗户向外看来着,然而都没有看到人。虽然没有人记得准确的时间,但是基本能够确定是从四点到四点半之间的某一时刻。
果然是这样。
“抱歉,咱先出去一下!”
咱从餐厅里飞奔出来。目的地是成濑的房间。因为正门被锁住了,所以咱转向玄关向房间的窗户跑去。
渚在身后追赶着咱。
“冲先生,你这是要干什么?”
“咱刚注意到,成濑的房间难道不就是个密室吗?”
“密室?”
“待会咱再详细说明。”
咱出了门,在被暴雨打湿的高床式回廊上,在保证自己不滑倒的前提下,以最快的速度奔跑着。渚跟在咱身后。
再一次从窗户翻进了成濑的房间,咱直奔被锁上的门。
仔细地观察插销移动的轨迹。
果然,在插销的延长线上,有一个针刺出来的小洞。
不出所料。
“冲先生!”
回头一看,渚还在窗外站着。
“咱明白为什么凶手要把窗户割开了,需要跟大家说明。咱们回去吧。”
咱翻出窗户,与渚一起回到了餐厅。
“你刚才发什么神经啊?”
法子劈头盖脸问道。
“咱明白为什么凶手要特意从窗户进去的原因了。成濑房间门内侧的插销的延长线上,有一个被针刺出的小孔。”
“针?”
“是的。大家知道‘针线密室’这个名词吗?”
所有人都呆呆地看着咱。没错,没错!
咱先简单跟大家说明了一下什么叫“针线密室”。
“咱不知道成濑究竟是被凶手叫出去的还是主动叫凶手出去的,不过能够看出,他在出门之前或许已经预料到自己有生命危险,所以为了留下凶手的线索,就把在手机上留下了凶手的名字,然后用咱刚才所说的方法构建了一个‘针线密室’,把手机藏在了密室里。针、线还有小夹子这种东西,馆内肯定有很多吧,重纪先生?”
“啊,是的,我记得深景的房间里有一个裁缝工具箱。”
“成濑或许就是用了那里的工具吧。凶手在杀了成濑之后,为了销毁成濑可能留下的线索,走到了他房间的门口,却发现房门被锁上了。凶手此时想必是大吃一惊吧。他一开始可能以为馆内的某人——比如荔枝——正在成濑的房间里待着,出于某种原因把房门给锁上了。但是为什么呢?怎么想都很奇怪。于是凶手往我们每一个人的窗户玻璃上扔了一块石头,然后躲到暗处,观察我们是否都在自己的房间里。结果我们每一个人都打开窗户向外看了,说明我们都在自己的房间里。所以只剩下一个可能性,那就是成濑这个推理迷预先使用了某种手法,把自己的房间变成了一个密室。所以凶手只好去割成濑房间的玻璃,然后从窗户进入房间。”
咱没敢进一步暗示浅川和深景还留在馆内的可能性。但是凶手既然走投无路选择了割成濑房间的玻璃,根据逻辑推理可以得出——
凶手,应该是知道浅川和深景两人不在馆内这件事的。
换句话说,浅川和深景两人或许是杀死成濑的人的共犯。或者,凶手就是他们二人中的一个……
不过,可能凶手也没想那么多就破窗而入了。
“等,等一下啊,”法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