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的精液全都吞了下去,满是泪痕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不好意思,是我做的过了,请全部忘记吧。”
一句话,将咱内心仅存的一点理智也全部粉碎了。
咱像抬木头一样把荔枝抬起来放到了床上,荔枝的肉体把床板压得嘎吱作响。她条件反射般地爬了起来,却又被咱压在了身下,插了进去。
好似要报复刚才她对咱的捉弄一样,咱用力地在她身上挞伐着,荔枝发出的娇喘声余音绕梁。看到她眼中留下的泪水,不知为何一股使命感在在心中油然而生。对,咱这么做,都是为了安慰她。
忘掉吧。忘掉所有的一切,只要让你感到舒服就好。去吧。去吧。去吧。
“要去了,荔枝!”
荔枝发出一声尖叫,身体痉挛着向后反曲。咱也同时达到了高潮。被雨和汗水所浸湿的身体,重重地倒在了床上。
事后——
咱从床边坐起身来,看着仰卧着的荔枝。
咱的内心动摇着。难道说,咱败给了诱惑,和一个自己并不喜欢的女人上了床,因而感到后悔了?这真是作为一个男人能做出的最恶劣的行为了。
但是,除了动摇,咱似乎也感受到了一些其他的什么。虽然咱自己也说不太清楚,总之肯定跟成濑有一定的关系。
咱转过身,趴在荔枝肩膀旁边问道,
“那个,你是跟谁都能做出这种事吗?在小笠原丸号上你和那两个背心男也做了来着。”
荔枝用依然湿润的眼睛看着咱。
“你看到了?”
“看到了。说实话,咱那个时候是很气愤的。这是对成濑的背叛,对不对?”
“没关系,我跟小瞬瞬定的合同里有规定可以接私活。”
“合同?”
“小瞬瞬花钱把我包下来了哟,这几天陪他一起玩。”
“什——”
咱无语了。
花钱包下来——买春——援助交际——
骗人的吧,这种事不是只有在繁华街边的小巷子里和小说里才有的吗?
但是转念一想,原本以为根本不可能在现实中遇到的杀人事件,不是如今也在咱身边发生了么?
所谓的世界,把外面光鲜的皮囊剥开,内部竟是如此丑恶。
无视咱的动摇,荔枝淡淡地解释道,
“我的定价是一天五万,期间你可以随你喜欢的做。这次旅行预计是六天的时间,所以总价是三十万。期间我可以去接私活,所以我就利用了一下旅途中的闲暇时间赚了点外快。
“那……那你刚才哭什么呀?”
“我哭了?”
“哭了啊!在洞穴那里!你们不是只有金钱上的交易关系吗?那为什么要哭啊?啊啊,咱懂了,你是为失去一张饭票而伤心吧?”
不知为何,咱全身青筋爆起。
荔枝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神里满是嘲弄。
“别小瞧我,像他那种饭票,大街上要多少有多少。你可不知道有多少人排队等着被老娘翻牌子呢。”
“诶,这样吗,那——”
“所以说这根本没关系好吗!”
咱还是头一次听到荔枝如此粗暴的声音。头一次——就是从咱在竹枝港客船站与她相遇时开始算。眼前的她此时似乎气得整个人都在发抖,让咱一下子不知所措了起来,回复也变成了鹦鹉学舌。
“没关系,是说……”
“嗯,没有关系。成濑是花钱包下了我,可是这和我为他的死感到伤心这件事毫无关系。你看,他已经不能再说话了啊。他的那些冷门的杂学知识,推理的话题,还有有朝一日成为畅销君的梦想,我都再也听不到了哦。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回到我们身边了。我为此而感到悲伤而哭泣,不可以吗?”说着,豆大的泪珠又从她的脸颊上划了下来。
啊啊,这样啊。之前让咱内心感到动摇的,害怕的,是“成濑孤独的死去了”,以及“没有人为他的死感到悲伤”这两个事实。但是现在来看,荔枝也在用她自己的方式悼念着他。
不知为何,安心了不少。
“你这个家伙——其实还不错嘛。”
荔枝扑哧笑了。
“什么啊,突然说这样的话。”
“没有,就是突然觉得——你这个人还挺不错的。”
“嗯,没错,我是个好人哟。”
荔枝笑出了声。
“对了对了,刚才在餐厅里冲先生说,小瞬瞬是在胁迫凶手,是吧?你还说他是为了钱才这么做的。你想,像他那样不卖座的自由作家能有多少存款。可是为了包下我,他每次都要给我五万,这可是大出血啊。这么看来,小瞬瞬还真是喜欢我呢。一般从午饭之后他就要开始跟我亲热,然后无数次地做啊做啊做,直到晚上才停下。你说,他是不是已经有预感自己要被杀掉了,所以才打算在死前跟我做个够?”
说到一半,她又流下了眼泪。
“荔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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