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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来,各位,今晚我们就在阳台上吃烤肉吧!”
法子这样说道。她的“工作”似乎完成的很顺利,因为深景看起来明显十分不爽。话说回来,如果法子没有留在馆内的话,她究竟想做些什么呢?浅川还是那副超然的表情,看不透他内心的想法。
“法子姐?”
咱在与法子两人在楼道相遇时,斟酌了一下,然后把她叫住了。
“嗯?咋了?”
“给你这个。”
咱把在海滩上捡到的美丽贝壳递给了她。
“作为替咱留守的回礼。”
法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呀,有这份心意我是很高兴啦,但是这种东西更应该送给渚酱,对不对?”
诶?
应该送给渚酱?
“难道说……咱暴露了?!”
“什么难道不难道的,这么明显的事情还轮得着暴露吗?除了你们两个当局者以外,所有人都知道了哟。”
“‘们’?也就是说渚本人还没有察觉是吧。太好了——啊,法子姐你一定知道渚她对咱是怎么看的吧。跟咱说说呗?”
虽然咱是非常认真地在向她询问,但是遗憾的是,律师的基本职业道德之一,就是不会向第三者泄露自己委托人的个人信息。
“哎呀,他是怎么想的呢?这种事果然还是直接问她本人比较好吧。”
叫咱去直接问本人,那就是说有戏咯?还是说这话只是用来搪塞我的?嗯——搞不懂。
“是啊,是这样没错。总之咱已经决定把这个贝壳作为礼物送给法子姐了,请你务必收下。”
“这样——吗?那,我就收下了,非常感谢。嗯,挺漂亮的呢。”
“说起来,那两个人是个什么情况啊。”
“到刚才为止那两个人之间还没发生过什么。不过嘛,这也可能是因为我在的缘故。我们三个一直在打扑克来着。”
几分钟后,我们所有人一起聚到了黄昏时分的阳台上。
烤肉、吃肉、烤肉、吃肉、吃肉、吃肉。
咱本想跟渚再多搭搭话的,但是她一直被法子和碧池纠缠着聊天,抽不开身。碧池询问着有关未来大学选专业的问题,渚介绍了文学部和自己的专业德国文学,而法子则向碧池介绍了法学部。这家伙,竟然还有考大学的打算啊。说起来,我在刚下小笠原丸号的时候就疑惑过,这三个人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亲密的?
没有办法,咱只好跟成濑聊了聊食人族的话题。
“喂,我们在吃东西呢,你怎么能聊这种话题?”
深景一脸不爽地拿着冰凿子凿着冰,一边找着我们的茬。
我们两人一缩肩,只好把话题换成了含有斩首元素的动机优秀的小说的排行,结果又被深景呛了几句。这你叫我们聊点什么好啊。
天空由红色变为了紫色,烤肉也快被我们吃完了。
这次轮到我们这些人收拾餐桌了。
在此之后,大家分男性与女性轮流在大澡堂洗了澡。咱一直好奇,每次洗澡都是女士优先,她们到底是在讨厌什么呢?是更讨厌自己泡在男人泡过的水里,还是更讨厌泡在自己的洗澡水里呢?我们这几位女性同伴肯定是因为更讨厌前者,所以才每次都主张女性优先的吧。
因此,我们得等到她们出来之后,才能进澡堂洗澡。
咱正在洗着的时候,澡堂的门被嘎吱嘎吱地拉开,重纪戴着假面从外面走了进来。咱向他轻轻颔首,重纪则向咱回礼,在咱的左边落了座。
他似乎要从侧面把假面揭开。
咱静静地低下了头,避开了目光。这可能是单纯因为不想看到他脸上的伤痕,也可能是因为内心抱有一点对他脸伤的好奇而感到的负罪感所致。低下头之后,映入咱眼帘的,是一根被包皮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阴茎。哎,看来咱的孩子也带着假面呢。虽然咱对包茎这件事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结,但是看到身边重纪那裸露在外的大龟头时,咱的内心还是生出了如同当年得知自己的大学同窗工资数额时一样的劣等感。坐在我们右边的是浅川。咱偷眼一看,发现他也是包茎。嗯,这不也挺好的吗,咱安慰自己道。
洗完脸之后,重纪很快又把假面戴了回去。
从澡堂出来,咱正拿着餐厅里的冷藏罐装可乐喝着的时候,突然发现渚正一个人待在阳台上。她倚在栏杆上,仰望着星空。
这是机会。
咱赶快把要打的嗝全都打了出来,把落地窗打开,走到了阳台上。渚注意到了咱,回过了头来。虽然她看起来吓了一跳,但却并没有表现出抗拒的意思。刚出浴的她,黑发还未干透,肌肤因为害羞而微微发红,身上散发着沐浴露的清香。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咱脸红心跳不已。
“咱靠在旁边,可以吗?”
“嗯。”
得到许可之后,咱也靠到了栏杆上,仰望起了星空。
“星星真是漂亮啊。”
但是你更美。话虽然没出口,却在我的心中无数次地回响着。被周围山崖切为圆形的夜空,仿佛天文馆的星空投影一般,而观众只有我们二人。
“嗯嗯。虽然星星都在高处遥不可及,但是有些在这里能看到的星座即使在东京也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