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章 幻兽之死

吗?”

  “你说的所有人是指?”

  “我和いずる同学,还有一男一女。”

  “哦,那么都到了。”

  原来我是最后一个啊。大家来得还真早。

  回廊从建筑物一角延伸出去,连接别馆。从回廊可以看见一座小而美、颇具日式传统幽静风情的中庭。里面有“添水”,但好像不会动。原来那个平常是没有运作的啊?不过,如果一天24小时喀砰喀砰地响个不停,一定也很吵。

  我又问了一个问题。

  “玛亚在这里工作对不对?”

  服务生微笑着回过头来。

  “是啊,她很勤快。”

  “她走了不会很寂寞吗?”

  “会呀……”

  但是,她的回答冷冷的。她自己好像也注意到了,打圆场似地说:

  “不过,我们这种地方,人们都是来来去去的。”

  不知从哪里传来开心的笑声。

  跟着服务生一路走,笑声越来越大。我被带到别馆的小宴会厅。从相关位置来推测,这里应该面向刚才那座中庭。服务生说声失陪,便回去了。我拿好礼物,伸手准备打开纸门。我已经听出来了,笑声是从这里面传出来的。

  当!我打开纸门,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凉爽的空气迎面而来。冷气机发出声响,正在运作。

  太刀洗、白河、文原和玛亚围着漆器风格的矮桌而坐。桌上摆着寿司、生鱼片,以及盛着水果的篮子。这些东西都还没有被碰过,但显然已经开酒了,尤其是白河,脸颊染成粉红色。玛亚今天也戴了那个绣球花发夹。文原则一反往常,大声对我说:

  “喔!守屋,你来了!迟到了,先罚3杯!”

  从三方面来看,我真是完全败给他们了。

  “你们……哪一国的笨蛋会在约定时间之前开始?”

  “咦!已经过了啊?”

  白河指着壁龛上的时钟。依照那个时钟的时间,我迟到了20分钟。但是——

  “那个钟有问题。我今天一整天,都是照我的表行动的。”

  背对着壁龛的,是主客玛亚。玛亚以兴奋的声音笑了。

  “嗯——刚才万智把钟调快了。”

  “喂!”

  太刀洗大言不惭地说:

  “守屋,时间经常被人们鄙视为任意而且相对的东西。当然,如果守屋的那只手表是恩赐的就另当别论。”

  竟然公然胡说八道。

  “恩赐?那是什么?”

  “这是日本的传说,如果戴着身分高贵的人送的表,那么就算迟到也没关系。”

  竟然随便乱教。哪来的传说啊!太刀洗,你转性了啊?还是已经醉了?

  我瞪着眼前的这一群人。

  “……还有,你们在吵些什么啊?欢送会就要有欢送会的样子,气氛应该是很平静感伤的吧?”

  “笨蛋。”

  我立刻挨骂,而且还被骂得简洁有力。说出这个字眼的主人是文原。文原把酒杯里仅剩的酒喝光,往桌子上一拍,瞪着我。

  “就是不想那样,才要吵才要闹啊!”

  “唔。”

  “还是你喜欢哭哭啼啼的?”

  我无可反驳。听他这么一说,的确没错,不想哭,就只有笑了。

  但是,问题不在这里。

  “可是你们全都未成年吧!大白天就大喝冷酒,到底是什么意思?”

  听到我指出这一点,太刀洗的嘴角微微露出笑意。

  “哎呀,这我倒是没问题。”

  “什么没问题?”

  “因为我今天满19岁。”

  我睁大了眼睛,不是因为今天正好是太刀洗的生日,而是一般说来,高三生不会满19岁。更何况,我从一年级就认识太刀洗了。

  “19?怎么会?”

  太刀洗不理会傻傻发问的我,为自己斟酒。接着,太刀洗润了润嘴唇。

  “因为我高中重考。”

  “……骗人。”

  但是——

  “咦,你不知道吗?”

  “连我都知道。”

  文原和白河也紧接着附和。这是宴会的余兴节目吗?但是,太刀洗却毫不忸怩地说:

  “也难怪,我故意不跟守屋说的。”

  “为什么?”

  “不为什么。”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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