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我们,我们哪知道啊……
连玛亚在内,除了太刀洗之外的4个人不约而同地歪着头动脑。白河又问:
“可是玛亚不是从头到尾都在听吧?你听到些什么?”
“嗯。”
玛亚拿出记事本翻看。我怀着期待等着,心想不愧是爱做笔记的人,连这个都记了,但玛亚却啪的一声合上记事本。
“没有写。我用想的……”
接着,便用拳头在自己的太阳穴上钻。
“动作好像日本人。”
我对身边的白河这么说,白河却别过脸低下头。
“那是学我的,我想。”
真没想到。
玛亚像诡异的预言人士似的,开始说起断断续续的单字。
“嗯……感觉很像这样……有困难……司神社一定没问题……做饼去……要做很简单……”
她继续小声地念念有词,但不久便轻轻摇头。
“我听的时候不是很专心,记得的就这么多了。”
“光是这样,很难吧。”
文原准备放弃了。
“还是只能把他们当作两个怪人吧。”
不不不,王牌还没有用出来。虽然这是一张能力上无庸置疑、但个性上令人很难倚恃的王牌,还是该用用看吧?
我转过头去看太刀洗,视线刚好和她对个正着。
“干嘛?”
“你应该知道吧?”
“我大致知道守屋你在想些什么。可不可以不要用那种哀求的眼神看我?”
我哪有用哀求的眼神?可能是心情不好吧,我觉得太刀洗的态度比平常更冷漠。不过,太刀洗看了玛亚一眼,轻轻叹了口气。松开胸前交叉的双手,向玛亚走了两、三步,说:
“喏,玛亚。”
“有?”
“你想知道那两个人打算做什么吗?”
玛亚立刻点头。
“想!出门散步就是为了知道这些事情。”
“那些人多半是特例。我想你就算知道了,也不能拿来应用。”
可能是太洗刀的话里有些不熟悉的单字,玛亚稍微思考一下,慎重地回答:
“嗯……也就是说,万智在为我担心?怕我像之前雨伞的事一样,看到一个人,就以为每个人都是那样。不过,不用担心!上次对我来说也是一次失败,我不会重复同样的失败的。”
听到她的宣言,太刀洗露出有些困扰的表情。
“是吗?”
然后,对我投以别有深意的眼光。
“既然这样,我问你一件事。玛亚,你认为那两个人是‘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对吧。因为快死了,所以才带麻糬去。
“那两个人话里提到自己快死了吗?”
玛亚发出一声沉吟,又拿拳头抵住太阳穴。看起来似乎很痛。可是,她那种按摩似乎对唤醒记忆没有实际的功效,不久便歉然摇头。
“……对不起,我想不起来。不过,那两个人好像爸爸妈妈都还在,却要死了。”
然而,不知为何,太刀洗满意地点点头。
“是吗?”
“这是什么……”
无视于插嘴的我,太刀洗继续说:
“如果错了,就告诉我。玛亚的日文很好,いずる好像也教了你很多话对不对。”
“Da. 很多。”
“你想想看,那两个人说的话是不是这样?……‘先立つ’?”
完全不需要听玛亚的回答。她的表情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对!‘先立つ不孝をお许しくだちい’【注:“先立つ”有几个意思:先配偶或双亲而逝;站在最前端、先走一步;做某件事之前必备的第一条件、最重要的条件。“先立つ不孝をお许しくだちい”则是遗书中的套句,意为“请原谅儿(女)不孝,先走一步”】的‘先立つ’。嗯——我怎么会忘了呢!”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只说了这句话,太刀洗就一副交代完毕的样子。文原等于是今天才认识太刀洗,而白河也不会强迫别人。这时候,能够说“喂喂,不要这样就算了”的,就只有我了。
我没有选择的余地,只好付诸实行。
“喂喂,不要这样就算了。”
结果,太刀洗以尖锐的眼光射过来……我这时候才总算想到,她可能还在为走散的事生气。太刀洗说:
“这就像三题噺【注:日本落语(相声)的表演形式之一,请听众当场提出3个词语作为题目,落语家以此即兴发挥,将三者串连起来】。‘司种社一定没问题’、‘做麻糬带去’、‘先立つ’。加上听错和误会,会有什么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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