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那样收尾很好。
因为当时的我只是擅自将「自己心目中理想的男性形象」重叠在三条哥身上罢了。
(假如真的和三条哥交往,我说不定还会对他幻灭……)
后来跟哲也交往的经验让我打从心底冒出这样的想法。
鸭仓哲也真的就是百分之百的男人。
除了作为男性很有魅力的容貌外,个性和行动也很有男人味。
头脑灵光、运动万能,还散发着有点坏的气息……
更是个强势、傲慢、任性、自我中心的大男人。
就连对女性的强烈欲望也很男人……
应该有女生会在那种特质上觅得魅力,我却满讨厌的。
(要是窥见三条哥身为男性的部分……我又会怎么想呢?)
我这时忽然灵光一闪,想法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明华真的有好好关注一色吗?」
「这就不晓得了。毕竟正值这个年纪又就读女校,或许真的有过度美化一色也说不定,搞不好还有『爱上自己的憧憬』的成分在。」
「可是……面对那样惹人怜爱的明华,一色有可能已经心动了吧?」
「是啊。毕竟果怜说『男人会喜欢尊敬自己、依靠自己的女生』是有道理的。」
一想起果怜,我再度沉重不已地叹了口气。
见状,一美把手搭到我肩上:
「但在意那些也无济于事。我觉得一色对灯子不只是单纯憧憬,反倒是你一直在意这些而变得胆小才是问题,你应该对自己更坦率才对。」
「不,刚才叹那口气不是针对明华,而是因为想到果怜。」
「果怜?她有什么好担心的?」
一美看似觉得不可思议地问道。
「倒也不是担心,一色的心已经不可能再回去果怜那边了才对。」
「的确呢。」
「然而和果怜交谈时,总会让人觉得他们的波长满搭的。尽管两人常常恶言相向……却也有相互理解的部分……」
「他们的波长很搭?哪里啊?」
「我很难具体形容……但果怜说话时感觉像是掌握了一色自己未能察觉到的特质,一色的发言也常看穿她的真心话。」
「嗯嗯。」
「一色对我应该从来没有像那样直接说出真心话,有着只会对果怜展现的一面在。」
「确实!他的黑暗面应该只会在果怜面前展现呢。」
一美又笑了。
「但那又怎样?任谁对喜欢的对象都只会展现善貌,对讨厌的对象摆出厌恶的态度也很正常吧?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不在那里。该怎么说……一色和果怜尽管总是恶言相向,但会不会同样逐渐孕育出互相理解的关系呢……」
「啥?是指一色和果怜慢慢萌生了友情吗?」
「我不晓得是不是那么友好的关系……却感觉他们有着我无法理解与介入的关系在。」
这么说着的我抱头苦恼:
「啊~真是的!有够闷的!」
见状,一美苦笑道。
「灯子真贪心呀,没有独占对方就咽不下这口气吗?」
我狠狠地瞪向一美:
「什么嘛,讲成那样,好像我是个会束缚对方的女人!」
「实际上听起来就是那样啊?完全就是个嫉妒心相当重,会把人给绑在身边的女人喔。」
「才没有那回事!」
尽管嘴上这么说,我却发自内心认同一美的这番话。
没错,其实我的嫉妒心非常重。
「这也没办法嘛,果怜可是连一色的那话儿长怎样都知道的女人。即使你视她为对手而感到嫉妒也……」
我把枕头扔了过去。
「哪壶不开提哪壶啦!笨蛋!」
一美以双手挡下枕头。
「抱歉抱歉,刚才那句的确挑衅过头了,我道歉。」
但我依旧面向一旁。
我真的很受伤喔,那种话根本没办法抚平我的情绪!
「然而灯子不也知道一色不为人知的另一面吗?就是他遭到女朋友劈腿而受伤,像只小狗逃去你身边的那一面。」
我这才惊觉,不禁望向一美。
「灯子也一样。单相思五年的初恋对象三条让你失恋,随后交往的鸭仓又背叛你……接连碰上那种事,即使再也无法信任男性也不奇怪。当时正是一色成为了那样的你的心灵支柱吧?」
「这么说……倒是没错。」
「既然如此,你们之间不就有着比什么都坚定的情谊在?现在不该再嫉妒果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