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先去大厅吧。”
我和美罗来到了二楼的大厅。果然发现走廊的西边,最上瘫坐在音乐室前。足原站在他旁边。
“怎么回事?”
我们跑过去后,最上颤抖着用手指着音乐室里。
“那、那里……”
看到室内的样子必须得要表现得很惊讶才行——我刚这么想着,就发现大错特错了。“表现得”什么的是不需要的。
毕竟倒下的人多了一个。
我从心底发出惊讶的叫声。
“妃前辈!姬岛桑!”
嘁咻嘁咻嘁咻嘁咻。
在只回响着节拍器声音的房间的窗户旁,妃极女和姬岛桐亚仿佛往常一样关系好地并排倒在那里。
我们跑近过去,叫喊着两人的名字。但是两人都没有睁开眼睛。
妃的后脑部裂开了一个大口子,鲜血流了出来。姬岛的后脑部虽然只是内出血,却凹陷的让人觉得有些恶心。
两人的身边除了我刚才使用的节拍器外,还掉落着一把小号。是另一个凶手从乐器棚拿来的吧。但是为什么?我想这应该当做不了凶器。
“什么啊,刚才的声音是?”
回过头,探泽站在门口。似乎是又从厨子那里借来了松叶杖,上到了二楼的样子。
我们说明了事情的经过。
探泽撑着松叶杖蹲下,带上白手套后,替二人把了脉。然后摇了摇头。
“很遗憾,两人都死了。这样一来就是五人吗。”
探泽的肩膀轻微的抖动着。大概是无法原谅自己作为侦探的无力吧。
我心中也是愤怒和混乱交织。居然连这样的女孩也杀了!果然另一个凶手是无血无泪的杀人鬼。
探泽一会儿拨开尸体的头发观察着后脑,一会儿将节拍器转过来观察底面。然后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我想两人都是被节拍器多次拍打后脑致死的。至于出血量的差异应该只是击打的部位差异导致的。”
也就是说我用来打死用的节拍器,杀人鬼又再一次使用了吗。我想象着那样的场景,感到毛骨悚然。
探泽再一次伸手拿起节拍器。
“考虑到发出‘咻咻’这种奇怪的声音,应该是摆锤弯了,顶部的重物擦到了主体的刻度部分吧。大概是因为敲打所造成的冲击所致吧。”
是我敲击的时候变成这样的吗。但是我觉得现在的频率似乎比那个时候更快了。
嘁咻嘁咻嘁咻嘁咻。
我正想着这是为什么,观察了一下节拍器后,发现了一件事情。
与现在摆锤上的重物同一高度的刻度部分附着上了弧形的血迹。除此之外刻度部分没有其他的血迹了。
“这个血迹……”
“重物的里侧溅上了血吧。每次重物擦到刻度上时,血也擦了上去吧。”
“那、那个小号是怎么回事?”
最上用颤抖的声音问到。探泽将节拍器放回地上后,又捡起了小号。
“嗯,这也是个谜。没有在敲死的时候被使用的痕迹……”
探泽一会儿旋转小号从各个方向观察着,一会儿利用从窗户照进来的微弱的阳光进行照射。然后在某个地方停住了目光。
“嗯?吹口的地方湿了……”
探泽将吹口靠近鼻子闻了闻。
“这个臭味是唾液。”
“唾、唾液?也就是说凶手吹了小号?”
“不可能吧,这个凶手会做出这种在犯罪现场留下唾液之类的重要罪证的举动吗。比起那个,这样考虑不是更自然吗。唾液不是凶手而是被害者的。”
“被害者的?啊啊,也就是说妃桑或者姬岛桑被杀之前在吹小号?”
因为音乐室的隔音性很好,小号的声音不会泄漏到外面。
但是足原一副怀疑的样子如此说到。
“没听说过妃前辈或者姬岛桑会吹小号之类的话。并且,在正发生着火灾的地方,会如此悠闲的吹小号吗?”
短暂的沉默后,探泽如此说到。
“还有一种可能性,就是凶手让两具尸体中的一具衔着小号。”
“凶手让尸体?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我由于太过惊讶,不觉就大声说了出来。
“不知道这是否是能让常人接受的理由,不过现在我想到了一点。凶手会不会想让衔着小号状态的尸体被发现呢?也就是说,继左眼嵌入金桔的刚龙寺、全身涂满黑油漆的饭盛之后,又一具被装饰的尸体。但却因没有好好固定,小号才从尸体的嘴和手上掉了下来。”
“确实如果是这个杀人鬼的话是很有可能的。”
居然让尸体衔着小号什么的,果然是异常者。
探泽站起来后,环视了所有人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