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GoMi,要跟你说多少次才会懂。别在学校捡垃圾!”
“并没有给刚龙寺前辈造成什么麻烦……”
五味低着头说到,却被刚龙寺的骂声所掩盖。
“哈?造成大麻烦了!拜你捡垃圾所赐,同一个孤儿院的我们都被认为是贱民。因为你恶心的行为,给孤儿院的大家都造成了麻烦。难道你连这都不知道吗?‘捡垃圾’酱。”(日语中垃圾读作GoMi)
那时候,刚龙寺正好站在他的跟屁虫的正对面,所以我只能看到他的头部。那个头颅丑陋而扭曲,浮现着令人作呕的嘲笑。
跟屁虫和不良少女也发出呼哄哄、噶哈哈的令人不愉快的笑声。五味逐渐低下头去,就像要就势头这么向前倒下去一般。
刚龙寺明明人高马大,却好像也会用这么阴暗的手段对人穷追不放。现在是二月,似乎是患上了花粉症,混浊着鼻涕的粘稠的声音真是与他完全相称。
叫做五味的女生似乎是在学校捡垃圾。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呢。虽然肯定是和这个叫做五味的名字没关系。
不论是什么理由,“孤儿院里还有这样的孩子吗”——这确实是一个连我也会不禁产生这样想法的行为,对于一般的学生来说更加是如此吧。
虽然我觉得刚龙寺他们仅仅是以此为口实寻衅滋事罢了,不过“拜你捡垃圾所赐,同一个孤儿院的我们都被认为是贱民”这种主张我倒是能够理解。现在连五味也觉得是自己的错,再加上刚龙寺确实比较可怕,我还是不要强出头比较好吧。
我一边说服自己,一边从那里离开。也并没有将这件事告诉学校的老师或者是孤儿院的工作人员,稍微感受到的罪恶感也很快就消失了。
这种程度的事情就让自己无法忘却罪恶感,接下去的事情就没法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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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记忆断片是第一次和她说话时候的事情。
那是在目击了被刚龙寺他们纠缠的五味那件事之后数日的偶然事件。
放学后,打扫完厕所回到教室的我临时起意打开了铅笔盒,为了尽可能地减轻行李的重量,我想把几样文具放在学校。
于是我发现青绿色的钥匙不见了。
明明应该放进铅笔盒里了,却不见了。接着搜索了书包和桌子里,都不在。无论哪里都没有。去哪了呢。
就在此时,我听见好几个人偷笑的声音。我抬起头,发现由于打扫教室或是别的什么原因留在教室的七八个人一同别过头去。教室里飘荡着奇怪的气氛。
难道是这些家伙拿走了吗?
一这么想,马上感到怒不可遏。
我突然站了起来。
他们在吓了一跳后,立刻用滑稽的笑容掩盖。反应出奇的一致,让人觉得可笑。是向我表示没有敌意的宣言吗?虽然看起来只让我感觉自己被当成了傻瓜而已。
“喂,是你们吗?你们偷了我的钥匙?”
他们没有立刻作答。就像是想要互相推卸责任般相互看着,之后有一人半笑着回答:
“钥匙……什么钥匙?”
“别给我装傻!钥匙啊!就是我一直非常珍惜的钥匙——你们看着它嘲笑我的钥匙!还给我!”
我抓向回答的那个人。但是以一敌多,很快被拉了开来。有人从后面抱住我说:
“喂,谁去把老师叫来。”
声音里也混杂着让人困惑的笑声,真是刺耳。
我用脚跟踢那家伙的小腿,他发出一声惨叫放开了我。
看准这个机会我拿起书包冲出了教室。钥匙的事情绝对没完,但现在我实在不想再呆在那个地方。
那个钥匙对我来说是重要的回忆。虽然对于你们这些在幸福的家庭中生活的家伙来说是不会懂的。
我一边在心中咒骂着,大步走出教学楼。
但当我走到校门的时候,被背后传来的声音叫住。
“网走君!”
回过头,是之前的捡垃圾少女。
“呃,五味桑。”
我喊了她的名字后,她的脸上浮现了一种像是哭笑不得的复杂表情。见此其实我应该察觉的,但却并没能够察觉到。
她叹了一口气,遮掩了表情后如此说到:
“这个,似乎是网走君的东西?”
她手里放着的,的的确确就是我那青绿色的钥匙。
“是啊,就是我的!”
我猛地一把抓过她手里的钥匙,然后马上发现自己的行为过于粗暴,于是报以谢礼:
“太感谢了。是在哪里找到的呢?”
“呃,”一瞬间的犹豫之后,她回答到,“刚才在垃圾放置处的垃圾袋里面找到的。”
“垃圾袋……”
是在经常会做的捡垃圾的途中发现的吗。就算被刚龙寺威胁也不放弃捡垃圾的执念,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真是让我佩服。
比起这个,问题是为什么我的钥匙会在那种地方呢。当然把钥匙扔进垃圾箱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