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人的感觉像冰融化一般变得柔软,美罗出现了,呜呜呜地哭的死去活来。
“是我……没有比我更可怜的人了……”
这个变身的速度,如果是演技的话,实在是了不起。
探泽和我都惊呆了,美罗恢复正常后说到:
“咒罗酱,她怎么样?”
“似乎什么都不知道。”
“太好了!我还在想如果咒罗酱是在我睡着的时候去杀的人该怎么办呢!”
“你不考虑一下咒罗在说谎的可能性吗?”
“我想相信她。”
“哼……那么问话到此为止。接下来,能麻烦你把足原叫来吗?”
“你是在意她把杯子掉在地上的事情吧?不过我想还是往后放一放比较好,足原桑要是不在了,我并不觉得小孩子们还能待的住。”
“这也确实是这么回事。那你就先把妃叫过来吧。注意别让年少组的孩子发现了。”
“了——解!”
我们以这样的形式继续着对年长组的询问。
大家基本上都是说些“一直在自己的房间睡觉”、“什么都没听见”之类的话,没什么参考的价值,但其中也有让人印象深刻的。
例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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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刚龙寺被杀的理由,你有什么想到的吗?”
妃揉着眼睛用鼻音回答到:
“没有啊!不可能有的吧。为什么非得要杀掉翔君啊。”
“你真的这么想吗?”
“是这么想的啊!我和你们不一样!一定是这样吧,你们一定是想着反正是刚龙寺那家伙,被杀是当然的事情吧?”
嗯,就是这么想的。
“你们看来或许是这样,但从我的角度来看,他有很多很多优点!”
“比如说?”
探泽冷冷地问。
妃一定会无言以对吧——我刚这么想,她却立刻回答到:
“他很强啊!对我们这样的小孩来说强就是绝对的正义吧!和翔君待在一起,我们一直能受到保护。”
原来如此,我竟意外的接受了这种说法。
听说妃以前生活在一个可以学习钢琴的富裕家庭,却因火灾失去了家,因此才被寄养到这座孤儿院。对于背井离乡孤身一人的她来说,刚龙寺想必看起来是非常让人心安的存在吧。
但是结果却——
因为刚龙寺太弱所以被杀了。
然后,妃,失去后盾的你也会被我杀掉的。
我一边在心中如此宣言,一边盯着哭得满是皱纹的妃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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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害怕什么?”
看着不停颤抖着瘦长身体的御坊,探泽问到。
“你还问‘什么’……就是害怕那个啊!那种——我看到了那种东西。”
御坊扭曲着脸,大概是想起了自己作为第一发现者看到的现场的惨状吧。
“反而是你们,难道不害怕吗?还在这玩什么侦探游戏。”
啊啊,正解,我也是这么想的。虽然被说你“们”让我有点意外。
“我觉得真相不明反而更加恐怖。”
探泽立刻回答。想必不是耍帅而是真的这么想吧——不,或许只是入戏太深,到了能够立刻回答的程度吧。
御坊对此嗤之以鼻。
“虽然能够查明真相当然最好……不过我很害怕,下一次可能就是我要被杀了吧,用那种残忍的方式被杀掉。”
“你想到了什么线索吗?”
探泽向他扔出了直白的问题,御坊回声到:
“怎么可能有。我和刚龙寺不同,没有做像那家伙一样招人记恨的事情……”
御坊像是想逃避现实般低着头。
现实就是,你会被现在坐在眼前的我所杀。
探泽换了个问题。
“昨晚,你似乎在这间谈话室里和镜宫、最上一起玩扑克牌?”
御坊慢慢地抬起头。
“……没错,那又怎样?”
“从什么时候到什么时候?”
“从十一点到……一点左右吧。”
和美罗的证言一致。
“在此之间,没有人离席吗?”
“我想应该没有——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