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但是从有些地方单独残留一个的脚印来看,和刚龙寺的体育馆鞋相比也显得稍小。鞋底的纹路也是由完全不同的鞋所留下的。
虽然昨晚十二点左右下起了暴雨,但之后只是淅淅沥沥地下着,所以这些脚印并没有被冲刷掉吧。
“也就是说右手边的脚印是借用刚龙寺体育馆的鞋去摘金桔吗?就算是这样也有点奇怪啊。而且左手边的脚印……到底是什么?”
“到外面去调查一下吗?”
“等一下,在那之前有想先确认的事情。”
探泽在雨衣旁边蹲下,将其掀起后,像是确信般点了点头。
“果然很奇怪!”
“什么很奇怪?”
“看这个!”
他指着雨衣的里侧,有什么黑黑的东西粘在上面。仔细一看,这是……
“哇,是被踩扁的蟑螂!”
“是的。蟑螂尸体正对着的地方——即雨衣的表侧,沾着体育馆鞋的脚印。因为从窗户向左手边持续的脚印是由别的鞋子留下的,所以和雨衣上的脚印应该没关系。那么就可以认为雨衣上的脚印应该是从窗户往右手边——去摘了金桔后又返回来,再从窗户进入到室内后走了几步后踩上的。”
“也就是说那个时候恰巧有只蟑螂在雨衣下所以被踩扁了。”
“从蟑螂的尸体有一部分被粘在了地板上来看,这种解释也是合理的吧。”
“那么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沾着蟑螂尸体的地板有点问题。看,地板上这个地方不是有很多积血吗?但这些积血却没有留下被踩踏的痕迹。”
我有点跟不上他的思路。
“呃,也就是说?”
“凶手踩到了在地板上的积血和雨衣之间的蟑螂。雨衣上粘上了泥脚印,蟑螂也被踩扁了,但积血上却没有留下被踩踏的痕迹。也就是说那个时候,积血已经完全干了。但如果是这么大量的积血的话,完全干透应该需要很长的时间。”
“即凶手去摘金桔的时候,距离杀人已经过了很长的时间。”
“没错。”
探泽再一次用食指指向我,这是他的癖好吧。
“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对于这种猎奇杀人者来说,装饰尸体的东西应该才是主角。以这次来说的话就是金桔吧。但是凶手别说是没有事先准备这个主角,反而要借用碰巧留在现场的体育馆鞋去现摘金桔。首先这件事情就让我觉得很有违和感。”
他刚才说的“很奇怪”就是因为这个理由吗。
“再加上现在甚至出现了凶手是在杀人后经过了很久才去摘金桔的证据。这种漫无计划的感觉是怎么回事?金桔对于凶手来说不是主角吗?”
“虽说如此,还是不知道凶手要这么做的理由。真是al dente的案件啊。”
感觉好像突然混进了和意大利面相关的术语,我不禁向他问到:
“诶,al dente?”
“就是有嚼头的案件的意思啦。”
“啊啊,原来如此。”
是用了父亲这边的意大利语吗?还是说他就是这种设定呢?
“嗯?你为什么一脸奇怪的样子?”
“不不,没什么。”
“那就好。总之我们先去调查一下左手边的脚印通向什么地方吧!”
因为我们现在都只穿了袜子,所以不能从窗户出去。于是我们走向玄关大厅,从鞋柜中拿了鞋子后从后门出去。
没拿伞出来真是正确的选择。风比雨更加不妙,是会不停地将伞吹得推向身上的强风。
之前提到的金桔树也沙沙作响地摇晃着。无意中朝着树向上看,看见了探泽房间的窗户。探泽的房间在刚龙寺房间的正上方。
比起这些,还是快进入正题吧。
从刚龙寺房间的窗户向左手边延续的脚印,通过了最上和足原的房间外面,转进了建筑物北侧的北面,之后又穿过镜宫的房间外面,在饭盛房间的窗户下中断了。脚印就像在这之间好几次往返一般重叠着。
“只从起点和终点来看,像是在刚龙寺君和饭盛君房间的窗户之间来回走动。难道是饭盛君吗……”
“如果那家伙是凶手的话,不可能会留下这种就像是在说‘是我干的’的脚印吧,而且也没有必要特地这样来来回回地走。”
“嘛,也是这么回事。”
“但是到底是基于什么目的,才会这样来来回回地走呢?”
对于探泽的话我也陷入了沉思。深夜里,暗中在孤儿院北侧的周围数次往返的凶手的身影在我的脑海中浮现。那种理解不能使我不寒而栗。
就算一直这样暴露在风暴中苦思冥想,真相也不会明了。我们决定暂且回到现场。
虽然将房间各处都调查遍了,也没有找到除了体育馆鞋之外沾着泥的鞋子。在北侧周围数次往返的鞋子消失到哪去了呢?
探泽放弃了对鞋子的搜索,开始调查学习用桌。我昨晚看到的橡胶垫表面的圆形水渍是干了吗,已经没了痕迹。那又是什么呢?
我正想着,探泽从桌子的抽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