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估算了这个商品的价值。他有信心,为这次交易而准备的每一个女人都过了及格线,但她们的容貌都是那种有人喜欢有人不喜欢的类型。和她们相比,这个商品则有着足以成为万人迷的容貌。
在一旁屏息看着的两名部下察觉到首领的反应后回过头去,只见欧兹露出丑恶的笑容。
「干得好啊,你们俩。可以期待一下你们的分成了。」
听到这句话,两名部下都放心了。比他们更安心的,则是确信自己来得及完成这笔重要交易的欧兹。他让第十个女人重新戴好羊头面具之后,像是总算摆平了所有事情一样坐到了墙边的一把椅子上。
欧兹拿起某个小型装置,并一直看着。那是被称为注射器(Injector)的蓝色装置,是现代人类必备的特殊日用品。半透明的玻璃管内,黑色的沙尘粒子正沙沙地翻滚着。
司掌万物事象的沙尘粒子是会侵蚀人体的有害物质,绝对不能不戴面具直接从口部吸入。这一点毋庸置疑,但并不是它最大的特征。
如果以正确的方法摄取这种不可思议的物质,它就会赋予人体无限的恩惠。这是因为,沙尘粒子会激发出因人而异的特殊能力。
这种能力通称为沙尘能力。
话虽如此,并非任何人都能藉由沙尘粒子觉醒能力。沙尘能力者这种存在很有限,在这个广阔的伟大都市里也不足总人口的三四成。如果将范围缩小到有用的沙尘能力,其数量就更少了。
欧兹对自己的沙尘能力很引以为傲。一个沙尘能力有多大用处,是通过是否能使用在生产、商业、或者战斗上来判断的。不过,他有自信自己不管在哪一方面都很有才能。
正因如此,他才会脱离原本所属的十七号街犯罪组织并自立门户。就在上个月,他抢走了所属组织的金库里的所有东西,然后销声匿迹了。
由于从属于别人的组织,他经常不得不对比自己更加没有价值的沙尘能力者,甚至什么能力都没有的非沙尘能力者(Blanker)低头哈腰。他实在无法容忍这个事实。
现在,欧兹的组织很明显人手不足。而且沙尘能力者只有他一个人。面对这一状况,他却没有悲观。
他打算借助今晚的交易一飞冲天。取得中介人的信赖,让自己的组织能够接到更多交易,再招募更多成员。
只要这样做,组织自然就会越做越大,早晚有一天会成为伟大都市黑社会大头的一员。这个人生计划在欧兹的脑海中不断成型。
欧兹将这一野心隐藏在心里,在骷髅面具底下暗自笑了笑。
此时。
废弃仓库的后门附近,传来「当啷」一声响。
欧兹面露诧异神色。部下们也互相对视。
欧兹确认了一下手表。中介人到来应该还有一段时间。如果对方来得比自己早,对方就要提前联络,他们是这么商量好的。如果是第三者,要么就是这个废弃仓库的管理员刚好在这个不凑巧的时候过来,要么就是刚刚犯了事的部下做了什么蠢事,害自己被人追踪了。
「不、不是啊,欧兹。我们确认过好几次了。没有任何人跟着我们。」
欧兹死盯着部下,部下就慌张地否认。
下一个瞬间,「哐」一声,同时仓库里的照明全部灭掉了。
听得见被绑者们狼狈的叫声。部下们也慌张了起来,但欧兹却一言不发地站起身来,摆好架势面对目前越发危险的氛围。他将注射器装在面具后面的常用位置,对部下下达指示。
「喂,外面的断路器……」
找个人去看看。他还没来得及说完这句话。
这次响起了「嗒!嗒!」的怪声。声音是从头顶传来的。才刚听出来这是某个人在屋顶上跑过去的响声,天花板中间的天窗就碎掉了。
「什么——?」
欧兹忍不住这么说道。
玻璃碎片碎落一地的同时,仓库中央有一个人一下子落到地上。那个人就像是被聚光灯照着一样,全身被月光照得光亮,出现在眼前。
他戴着一个形似猎犬的黑犬型面具,身穿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的黑衣,背着一把又长又大,令人不禁怀疑是不是看到错觉的刀。尽管他从十分高的地方落到地上,但他似乎毫发无损,慢悠悠地站起身来。
这个入侵者环视了一圈昏暗的仓库内部,确定了有五个骷髅面具。
「这家伙,怎么回事……喂,你是谁啊?」
一名部下这么对他说。但欧兹有种直觉,问这种问题没有意义。这个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不在道上混的普通人,也感觉不出来是对自己一伙友好的人。不仅如此,他身上的全副武装很明显是用来攻击他们的。
证据就是,黑犬面具一句话也没有说,把差不多有自己的身高那么长的长刀拔了出来。他像是画圆一样挥了一圈,身体前倾摆好出刀的架势,然后用鼻子哼了一声。
「你们快去干掉他!」
欧兹大喊的同时,他身边的两个骷髅面具动身杀过去。他们没有使用枪弹而是使用小刀,是因为流弹和跳弹有可能会伤到重要的商品。
这两个人的近身格斗术高超得叫人目瞪口呆。欧兹要求部下必须满足一个最重要的条件——即使是非沙尘能力者(Blanker)也得有一定程度的战斗能力。而欧兹最看重的,就是这两个人。
所以,当欧兹看到鲜血飞溅的一幕,自己的夹克衫也被血溅湿了的时候,他以为神秘的攻击者已经被成功击退了。
但是——欧兹在下一个瞬间看到的,是两名部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