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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耶,尽管动手!别担心,反正只是刀背罢了,稍微打中也无所谓。」
「太宰先生,我每次挥刀都务求命中。不,应该说──」
见到三岛焦急,中也讥笑般轻哼。
「你用了伎俩吧?你的无用伎俩是什么来着?」
「我的伎俩是『信念』。使用者心坚意固就绝不会落空,亦能斩断万物。」
三岛将刀刃转向下方,重新摆出正眼的架式。中也那讥讽般的笑容更深了。
「在我的伎俩『狂醉』面前,所有攻击都会落空。你那把钝刀就连豆腐都切不了。」
三岛再度挥刀,同样如身处恶梦般落空。
中也悠然地走过惊愕的三岛身旁,靠近太宰。
「等等、有话好说!今天大家就好聚好散怎么样?」
「可以啊,我不取三岛性命。只带走你一个,这样很不错吧。」
「咿!?」
太宰转身逃走,中也笑着追赶在后。
「别想得逞!」
三岛抛下武士刀,展开双臂扑向中也。
三岛感受到目眩般细微的异样感,这瞬间,刚才一度逃走的太宰以全身撞向三岛。两个人跌跤般当场倒地。
「太宰先生!?你快点逃──」
三岛话说到一半,察觉眼前景物并非眼熟的树林──而是深不见底的悬崖。
若非太宰阻止,他恐怕已经自己投身坠崖了。
「这是……?」
太宰伸手扶持混乱的三岛,让他站起身。
中也在一段距离外,指尖捏着费多拉帽的帽沿,吐了一口口水。
「哼。要不是你察觉了,就能欣赏失败的空中飞人了啊。」
「……原来如此,是这么一回事啊。」
太宰以镇定的口吻说道。
「怎么一回事?你倒说说是怎么一回事啊?」
「你的伎俩(Skill)『狂醉』,不只是让攻击落空这么单纯。而是妨碍认知与窜改现实的结合。触发的条件大概是──朝自己而来的攻击吧?」
中也沉默了好半晌后,不愉快地咂嘴。
「……你这家伙,怎么会发现?」
「我这人胆子小,稍微补了一点壮胆药。」
太宰从怀里取出第二支酒瓶。
「我猜你的伎俩『狂醉』只对正常的家伙有效,对我们这种寂寞的醉客倒是挺温柔的。」
太宰拾起了落在地面的刀,将刀柄塞进三岛掌中。
「好,我准你了。稍微教训一下那家伙吧。」
「但是太宰先生,一旦攻击那家伙,伎俩就会发动。」
「只要把戏拆穿了,就没什么大不了。三岛的伎俩是『信念』吧?伎俩和魔术不一样,甚至能介入现实与概念。一旦伎俩彼此抵触,术者的精神力才是关键。」
太宰舔舐般喝了一口酒。
「你只要相信自己的伎俩挥刀就好,不过──刀刃朝上。万一割破了臭皮囊,会扫了酒兴。」
中也笔直地注视着刀锋,发出沉吟般的说话声。
「……我可不会被骗,你的伎俩是『骗徒』吧?杂碎怎么可能知道伎俩的法则。」
「是啊,川端老师的确金口难开。为了问出这些事,在床上稍微费了我一些功夫。」
制止了还想继续说下去的太宰,三岛上前一步。
「太宰先生,接下来交给我。」
他举刀──刀刃依旧朝下。
刚才只是直瞪着两人的中也,肩膀倏地下垂。
「……好吧,你们确实有本事。今天就放你们一马。」
中也拍去披风上的灰尘,如此说完便转身。
三岛想追赶,但太宰摇头阻止他。
「别追了,也不晓得他设了什么陷阱。」
中也的身影消融于黑暗中,三岛瞪着那片黑暗,收刀入鞘。
「……话说太宰先生,你和那家伙彼此认识吗?」
「你说中也?在那边的世界有点事。早点回去继续喝啰。三岛也陪我吧。」
太宰搔着头,迈开步伐。
这时,三岛突然拎住太宰的衣襟,将他的身子压向树干。
「喂,三岛你是怎么了?」
「……你之前说,和川端先生之间没发生过什么。」
「刚才那些只是随口胡诌。你该不会信了吧──喂,你有在听吗?」
三岛强而有力的手臂环住太宰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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