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虽然确实有让人在意的事情,但现在是要找出发表攻击性贴文的犯人,不知道跟踪狂的真实身分就算不上是有用的情报。况且目前也很难断定发文和敲门有所关。
“还有其他可能对你们怀有恨意的人吗?”
我重新问了一次,但没得到肯定的回答。浦贺消沉地说:
“要说嫉妒之类的,毕竟是这样的世界,就算有人看不惯我们主流出道也不奇怪……但如果要指出特定人士的话,我实在想不到。”
我忍不住发出低吟。结果不但找不出可疑的人,唯一可能发文的只有团员自已,老实说我真的举双手投降了。
五味渊的脸浮现在我脑海中。如果是他的话,一定能从目前的信息中推理出真相吧?然而,我也立刻想起了他转头不看我的反应,内心升起一股怒气。谁要拜托那种家伙啊!
庆功宴依旧笼罩着守灵般的气氛,团员、经纪人和石馆都小口小口地喝着酒。我逞强地发出豪语:
“我一定会找出真相的。乐团到底要不要解散,等那之后再来决定吧。”
7
我虽然摆出一副自信十足的样子,却不像五味渊拥有推理出真相的能力。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呢?
“哎……”
我坐在《RQ》编辑部办公桌前叹了口气,也不管会不会被其他人瞧见。这时,大久保出现在我身边。
“音无,你怎么了啊?”
“主编,其实啊……
我向大久保转述了难以解决musique问题的来龙去脉。虽然在询间能否安排特辑时也大致说明过一次,但大久保听到事情没有任何进展时,露出了严肃的表情。
“我可不会因为同情就允许做特辑的喔。”
“我已经放弃特辑了,只是无论如何都想拯救musique……”
“不是有个适合的人选吗?你每次有困难时都会拜托阿龙吧?”
我还没告诉大久保自己和五味渊闹翻的事。五味渊和大久保是朋友,我又以《RQ》编辑的身分受到五味渊不少照顾,在这样的立场下,实在没有勇气向大久保坦承
然而,也不能一直隐瞒下去。我下定决心开口:
“我和五味渊老板不久前吵了一架……
我顺势将五味渊当时对自己说的话,以及之后想道歉却遭拒绝的事都坦白说了出来。庆幸的是,大久保并未生气。
“看阿龙外表那副德性,却还是像个孩子啊。”
“真的很抱歉,明明是主编特地介绍的……”
“不用在意啦。倒是阿龙这么说你,你有任何想法吗?”
大久保指的是五味渊指责我误认为自己很了不起、看不起无名乐团这件事。
“……我认为他说的不全是错的。我确实会看对象改变说话方式,内心也认为自己在《RQ》编辑部工作是一项成就。如果被问到我是不是因此对访问对象摆出高高在上的态度,我也难以否定。”
所以我才去向五味渊道歉,虽然他完全不理睬我。
大久保沉默了一会,丢下一句“等我一下”后离开了我的座位。五分钟后,他
手中拿着一叠纸折了回来。
“你看一看这些。”
我接下了那叠纸,看起来是邮件内容的影印文件。
“这……”
“你是不是认为,我把连载专栏丢给你这新人后就不管事啦?”
我诚实地点了点头。但这话明明是大久保自己说的,他却露出一脸灰心的表情。
“你就不能多信任我一点吗……算了,那不重要。我本来是不想告诉你这件事的,其实每次你写的专栏刊出后,我都会向采访对象询问你的工作态度。这些是他们的回覆,都印在纸上。”
身为主编的大久保竟如此用心地为我这个菜鸟做后援,我完全不知道。
我开始读起纸上的内容。第一张是来自已解散的骤雨团员的邮件,其他还有Monoqlo City、Made In Tide和musique等,都是我至今采访过的乐团。
他们的邮件内容如下:
文章引导出乐团:最大的优点,我们非常感激。
音无小姐不只是采访而已,她将乐团的问题当成自己的事,帮我们想办法解决。
音无小姐很健谈,我们也感到很轻松。
第一次接受音乐杂志采访是和音无小姐合作真是太好了。
我们很希望能再次与音无小姐合作。
泪水夺眶而出,无法停止。大久保看着我泪流满面的模样,笑了出来。
“这实在……太狡猾了。”
我吸着鼻子抗议。大久保拍了拍我的肩膀。
“你拼命努力的样子,大家都看在眼里喔。没有一封回信提到你的态度让他们感到不快。音无,你现在还觉得阿龙说的才是正确的吗?”
我说不出话来。大久保看准了我的反应,继续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