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这顿饭吃得像是在嚼砂般食不知味。
我一边动着嘴巴,脑中不断地思考。现在断定文章是团员发的还太早了,也可
能团员漏看了哪笔登入纪录也说不定。我再度以账号被盗用的前提展开推论:
“不好意思,我再问一次,密码真的没泄漏出去吗?”
津崎一脸烦躁地回答:
“如果一次的话还有可能,但已经发生了三次,其中还有刚换过的密码,所以我不认为是密码泄漏出去的问题。毕竟我们也没将密码写在纸上啊。”
那么,还有什么其他方法呢?我绞尽脑汁,终于想出了其他可能性。
“有没有可能是住在一起的家人擅自碰了你们的装置?”
使用团员的登入装置,就不会在登入纪录上留下可疑的痕迹了。而且如果是在登入状态的装置上使用,也就不需要知道密码。
我自觉这是精明的切入点,但浦贺露出阴沉的表情
“或许吧……我、佐久间和津崎都是一个人住。”
我反射性地看向鲛岛,他摆了摆手。
“慢着,我现在确实和女友同居。但第一次和第二次的发文时间我是醒着的,手机和电脑都在手边。不可能是女友或其他人使用我的装置。”
“那第三次的时候呢?你当时睡着了吧?”
“那天晚上女友刚好回老家,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所以我才想着机会难得,在外头尽情地喝了几杯。”
鲛岛的发言存在几分可信度还有待商榷,不过一旦开始怀疑团员的证词就会没完没了。我现在决定要相信团员是清白的,就必须假设他们说的都是实话。
“话说回来,贴文都是在半夜发表,会不会是排定发文的功能……”
排定发文指的是让文章在预先设定好的时间自动公开。假设使用排定发文的功能,就算发文当下没有人动到登入帐号的装置,也无法构成不在场证明。
这个推论再连结到“犯人瞒着团员使用装置实时发文,因此发文当下能就近取得装置的人嫌疑最大”的假设,也就是说,排定贴文对犯人而言能降低被起疑的风险。
然而,津崎冷静地驳回我的推论:
“那个社群网站没有排定发文的功能,也不能用外挂程序预约发文。”
看来团员早就讨论过这个可能性。津崎笃定地说他们在网络上仔细查过,不存
在可以预约发表贴文的方法。
这样一来,只能推断贴文还是在半夜发表的。当时团员的装置都在自己手边。只有团员本人可以使用,贴文是如何张贴出来的依旧是个谜团。
“嗯……那像是备份复制手机之类的呢……”
其实我也不太了解备份复袭手机的运作,以致说出来自己也感到逞强。
“备份复制手机只能同步手机里的资料吧?我想应该没办法连账号的登入状态都同步,至少密码更改后绝对不可能登入。”
这个推论经佐久间否定后也不成立了。关于犯人如何盗用账号的讨论,完全陷
入胶着状态。
不过还有别条路可以走。手法只要找出犯人后再问就好,最重要的是:到底是谁做的。
“你们最近是否感觉到来自其他人的敌意呢?”
“敌意……吗?”
“或是反过来说,猛烈的爱意之类的……总之就是来自别人的强烈情感。”
团员陷入一阵思索后,佐久间小声地说:
“津崎的跟踪狂……
“跟踪狂?”
我下意识地反问,看见津崎的表情蒙上一层阴霾。
“还不确定是不是跟踪狂……大概在一月底的时候,我半夜睡到一半,玄关突
然传来‘叩、叩’的敲门声。”
“声音大到吵醒了你吗?”
“不,是轻轻敲门的声音,但我很容易被细微的声音惊醒。”
刚才津崎也说过自己比较敏感,只要一点声音就会醒过来,因此睡觉时都会关掉手机通知。我忍不住想,如果是自己的话,肯定不会发现什么微弱的敲门声,一觉到天亮。
“虽然有点可怕,但不是很让人在意吗?所以我就走到玄关打开门,结果外头没半个人。当时我以为只是自己听错了。”
没想到过了一个星期,又发生相同的事:半夜的敲门声与无人的玄关外头。
“真是毛骨悚然啊。”
我忍不住颤抖起来,就女性而言,这种事让人本能地感受到自身安全受到威胁。
“津崎拥有很多女粉丝。当时团员间也讨论过,该不会是有粉丝查到他家地址而跑过去,半夜吵醒津崎从远方偷看他之类的。”
佐久间说道。也因为如此,他们便称恶作剧的人为跟踪狂。
“之后呢?”
津崎一脸摸不着头绪地回答:
“第三次敲门恶作剧之后,突然间就不再出现了。结果到现在还是不知道是谁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