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了,不禁流了一点汗。
──不要紧。
这样应该已经没事了,我感觉到躺平在地的津野毫无抵抗之意。
当他选择顶楼这地点时,我就认为他无法用今天的事来威胁我。毕竟,这会导致他擅用顶楼一事穿帮。而既然整个网球社都知道上顶楼的方法,就表示这是网球社的共同权利,不会为了他一人而割舍。
而正当我打算离开时。
后方传来「叽」一声,那个方位是我刚才上楼时用的门,意即入口的方向。
──什么?
当我感到愕然时,出现了一道人影。
对方拥有褐色长发,令模特儿汗颜的窈窕身材,雪白柔肌与凌厉目光都属于我所熟悉的那个人。
……江南同学。
我吃惊得原地定格。
她为什么会来这里?她该不会是跟踪我来的吧?
她毫不迟疑地朝著倒地不起的津野与茫然呆站的我走来。
「喔──」
她轮流望著我与津野后,一如往常地这么说。
「……江南同学,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跟著你来的,我都看见了。」
她的答案极为简短。话说回来,她过去便对我与津野不合一事感到挂怀,或许看到我俩上午时的互动了。
「都看见了是指什么?」
「话说回来,这表示这家伙已经学乖了吧。」
「……天晓得。」
津野似乎对江南同学的登场最为惊讶,他与方才判若两人,惊慌地坐起上半身,一脸痛苦地靠著铁丝网,伸了伸腿。
「……果然啊……」
江南同学听见这声低喃后,瞪了回去。
「……可、恶……」
津野显得意志消沉,展现出与刚才不同的另一种态度。
江南同学说:
「你真的好缠人,这也是理由的一部分。」
我不了解状况,只知道津野显得极不甘心,以及江南同学对他感到不屑。
顶楼只有我们三人。一阵强风吹上顶楼,拂动著我们三人,津野脱掉的制服外套未被捡起,被风吹得在地滚落。
江南同学一如往常,开门见山地说:
「任性、过度自信、唯我独尊、没有耐性……西川告诉我大家都是这么说你的,你向我告白刚好是在三个月前吧。」
我吃了一惊。
「我不太记得内容,但我确实拒绝了。接著你就缠著我一个月,一直莫名其妙地嘟哝什么『不懂我哪里不好』、『我被其他女人抢走也无所谓吗?』,我就知道当我开始和大楠讲话后,你之所以开始骚扰人家也是因为这样。」
「你别乱下结论。」
「你觉得呢?」
她这句话所指的「你」似乎是我,她问得突如其来,所以我肩膀一跳。
「就算你问我……」
「从他刚才的反应、过去的事情来想,会这么认为才比较正常吧。」
「……或许吧。」
津野的目的是拆散我与江南同学,成绩或许是一个导火线,但应该认为他是在见到我与江南同学有所往来后才失去理智。
「别胡说八道!你是想说我、本大爷居然会嫉妒这种货色!?」
「我从刚才就是这么说,这是事实吧。」
「绝无可能!王八蛋!」
然而,当我狠瞪一眼后,他便默不吭声,摸著刚才被我扣紧的脖子。
「绝无可能……」
「喔──」
江南同学似乎已经对他失去兴趣,无视他依然悄声碎念,大步流星地循著来时的路回去了。
「等等。」
我追上了她。
走出顶楼后,我这才终于能挡到她前方。她在昏暗的楼梯旁双手环胸。我说:
「等等,我还没说完。」
「……」
我并非指津野的事,他已经无所谓了,我在意的是她。
我有许多事想问她。
「你看到了吧?」
我似乎听见平时的模范生面具被硬生生撕下的声响。
假使她跟著我来,就等于她目睹了一切,既然如此,就代表我不幸令她见到我身为「前任不良少年」的模样。
不过,她却没提到这件事。
「……所以咧?」
她说出明白我发言意